“走了?”
“对,走了。”
“你先走了?去哪里?那我呢?”阿芫听那话不对呀,“先走了”,这是要单独行动没有要带自己的意思,有些慌了。
“你……你当然是替我去做还没有做完的事情咯。”
“解瘟疫吗?”
“正解!看来我并没有看错嘛,你并没有你想的那样笨呀。”
“可是……”
“怎的?你不想还是不敢?”
“不不不……我当然想,而且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只是不知道这要怎么解?”阿芫想自己在昆仑修行了那么些年,又出了景虚幻境,心境能力若还是像以往那般,那便是白活了,虽然还是有些怯,但倒是想要多多历练一番,不然如何能有能耐报仇?
“你听着罢,这酆都是西南,你现在只需要去到西北的不夜城,东北的菀城,东南的珠城,将这宝瓶里的横公鱼水倒入便可,切记要快些,不然就是虐亡无数,你可知道?”
“是!阿芫明白了!”
“如此,你便是医仙阿芫了,嗯?”
“医仙阿芫……医仙阿芫……”阿芫小声地念叨着,脸上却笑开了花,这名字真好听。
婵夜暗叹道:这还是个官迷……只沉声道:“还不快去!”
“哦……哦哦”阿芫赶紧动身,化作一道绿色的仙光消失在婵夜面前,心里还暗想:虽说还只是个散仙但是还真不耐,连动作都变得这般快了。
婵夜捏了捏手里的帛帖,这头怎么高青帝也不行了吗?
“咚!”通透的玉碗落在殿内丁香色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光洁的碗面映出的女子好像并没有被这声音所唬住。万琼妃是故意的,她就是怎么看眼前这个儿媳妇怎么难受,想自己处处谋略,这么多年来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为的就是能助夫意登上那个位置,哪成想竟被这个贱婢给毁了……万琼妃想起当日那桩丑事来就恨得银牙直咬,恨恨地瞪着在下面跪着收拾的清和。
“怎么,你家的上神大小姐又来了?”玩味的口吻,让清和有些不舒服,稳了稳便又笑着开口:“老是劳烦小姐前来探望,清和也是不忍的。只不过小姐待清和如亲姐妹般,倒也不能拒绝。”
这个祝蔻简直荒唐,是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还是?一个未出阁的上神,竟然三天两头地往这青丘跑,生害怕别人不知道她和云浮那个小子的事一样,说是来探望这贱婢,背地里肯定是和着那一房的商量着怎么害夫意呢。想及此,万琼妃只觉得背心里一股凉意,若是真被他们得呈了,可就真的功亏一篑了。
“小姐!”
“私下里就不要这样客气了,咦?你这手是怎么了?烫的吗?又是那个毒妇,我去找她……”祝蔻拉着清和的手的时候感觉到对方猛地一缩,才撩起清和广袖,看到竟是红了一大片,联想起平日里清和在万琼妃那里所受的气,就心疼得紧。
“诶……小姐,清和不打紧的,她心中有恶气,且让她出罢,待到云浮公子做了帝君,看她还有几时好日子。”
“可是……我不愿意你牺牲不愿你受委屈,都是父君……不,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你。”祝蔻对于当日清和被欺负一事一直耿耿不能释怀,总是在内疚不堪。
清和有些感动,噙着道泪:“清和一点都不委屈,只要小姐你能和云浮公子好,就是清和的福分了,真的……”清和想起当初自己被夫意轻薄后,青丘高青帝亲自来祝氏赔礼,并提出让我嫁给夫意,小姐怜惜,不愿意让我嫁入那辱了我的人,可是如果能像祝询上神说的那样,我嫁入青丘能为小姐和云浮公子提供一些帮衬并督视万琼妃母子,便是真正的好的,而事实也证明,这些日子那万琼妃却是有些异动,如此便也是值了。
“公子,祝蔻上神到了。”银欢拂起竹帘子便进到殿里通传,见到咧着嘴使劲儿拿眼去瞄公子画画的苏南,银欢忍不住笑又退了出去。
“知道了。去迎神女进殿来罢。”
“知道了知道了,公子我看您这般反应也太过冷淡了,祝蔻神女是端庄又高贵,长相更是没得说的一等一的好模样,您好歹也热情一点,要知道,过了这一村儿可没这店儿了。”苏楠不满云浮现在还整天地挂念着阿芫那只臭刺猬,他本身就觉得阿芫身份低微不配自家公子,再因着以往云浮爹爹敲打的话,就更加担心阿芫会耽误了云浮的前程,所以嘟着个嘴用着他公鸭般的声音在那里唠叨个不停。
“我说苏楠,到底你是公子还是我是公子?”云浮手中的画笔并没有停下来,只拿眉毛微微一挑,那苏楠见了便噎了噎,道:“您……您……您是公子。”
“那还不给我住嘴。本公子怎么接人待物,还要你来教我,你是嫌我父亲教得不好还是不对?”云浮有心逗苏楠,嘴角翘起一边,在纸上又添了几笔,好似很满意的样子。
“啊?不……不不不,阿楠不是这个意思,阿楠只是……”
“只是什么?”
“公子您也太不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儿当回事儿了,你看看,您都画了多少张那丫头了,她都不曾来看望过您,可是这祝蔻神女就不一样了,她可是时常来与您相见,下下棋,画会儿画,chuī_xiāo伴舞,多好啊,阿芫那个山村野丫头哪里比得着,您这又是何苦呢?”
“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