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薛遥的话像一根刺一样扎进她的心里,说实话她确实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在陆立恒身上,可是回过头一想,她认识的那些人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是愿意来救她的吗?
还有……慕正西,那个她心里唯一期盼见到的人,上一次他在树林里把她带回了家,现在她仍然坚信他会在最紧要的关头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回过头看着院内高然耸立的围墙,突然想起薛墨说过的话:到处都是机关,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希望如此渺茫,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死去,她还有可爱的小芒果,那是上天给她最珍贵的礼物,她怎么可以抛下孩子,让她独自面对这残忍又现实的世界。
想到这些,夏初锦的眼角开始慢慢堆积起了凄凉的泪水,坐在那边看着她的薛遥却哈哈的笑了起来,“我似乎戳到了夏秀的痛处,你……是在害怕吗?”
夏初锦抬起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狠狠的瞪着他:“薛遥,别以为这天下就是为你独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还比一山高,我相信这天底下,总有人能收拾你的!”
“哈哈……”他竟然大笑着拍起手来,“夏秀,是你太敏感了,我不过只想让你答应我一个条件罢了,只要你听话,我暂且是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夏初锦哼了声,不再理会他,而是转身看向坐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薛墨,他脸上的纠结和不忍让她心里有了一丝安慰,至少在卡里的这段时间里,这个男人一直对她很容忍。
“墨将军,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最后一把牌无论输赢我都欣然接受,所以你不要有任何压力……”
她说着,生平第一次握住了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的手,只是想给他一些动力。
吸了吸鼻子,将早已忍不住要奔涌而出的眼泪给吞了回去,看着薛遥,又说:“开牌吧。”
“夏秀,你从容不迫的态度,我……非常欣赏,可是,这个条件我要怎么样才能得到满足呢?”薛遥说着陷入了一阵深思。
这时,一直坐在他旁边没讲话的林玲倒是娇笑着趴到他耳朵小声的说了几句什么,只见薛遥越听脸上的笑容就越发诡异,最后更是满意的拍起了手掌。
“美人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好主意!”薛遥的声音突然由远而近,夏初锦转过头,就发现他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正摩拳擦掌的朝她走来,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罩着她,就像一团黑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她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到底林玲给他出了什么主意?
“你说得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相信这世界上有很多比我厉害的人,但在这里,没有任何人敢违抗我的命令。”
他说着,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抬起手朝荷官的方向打了一记响指,紧接着,荷官长臂一伸,两边的牌都在大家的视线里清晰的呈现出来。
薛墨一直紧盯着荷官的手,直到他看清桌面上那又一把同花顺时,终于无力的闭了闭眼睛。
夏初锦看着自己前面一把凌乱的数字,虽然看不懂这其中的差距,但是看薛墨的表情她就知道,他们已经输了。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看也不看薛遥一眼,说:“你的条件是什么,说吧。”
他有些粗糙的大手突然擒住她的下巴,一张难看的脸上写满狰狞和狡黠,“我只是要你忘了自己是南城人,没有任何怨言的待在这里,永远……”
她有些恼怒的一把拍开他的手,“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吗?”薛遥大声吼着,再次更加用力的捏住她的脸,“既然陆立恒不舍得用他的命来换你,那我只好用你的命来偿了,可是,你生得如此貌美如花,杀了你,我有些于心不忍,不如……你嫁给我做填房,如何?”
他的脸越来越近,眼里的焦距却放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她突然抬起手用力朝他一挥,一记响亮的耳光阻止了他所有的行动。
“别以为我是你抓来的人质,你就有权利支配我所有的自由,让我嫁给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宁愿去死!”
大概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薛遥这次真的是被激怒了,本就狰狞的面容上此刻更是多了几分阴狠,让人看了也经不住有些害怕。
夏初锦却是不管不顾,反正都已经没有退路了,干脆就赌上一把,一定要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最后一刻,以死捍卫自己的尊严!
‘轰’一声,他突然掀翻了面前的赌桌,坐在那里一直皱着眉,却一言不发的薛墨在桌子倒地那一刻已经安全抽身。
“很好!让我看看你这张嘴到底能犟到几时!”
说话间,他已经再次抓住夏初锦的手腕用力将她往内间里拉,所有人都知道他接下来将要做什么。
夏初锦尖叫,一边用力的反抗着一边踢打着他的身体,可惜,在他面前她的力气微乎其微,甚至没有半点作用。
路过站在正厅里的林玲时,她甚至能感觉到她脸上得意和幸灾乐祸的笑容,这就是林玲的目的,要将她永永远远的困在这里,就算最后得以逃脱,也要让她在南城没有脸面生存下去。
林玲这一招真是够狠,不管结果怎么样,最后都是她赢。
不行,一定不能让她得逞!
她再次奋力反抗,却被他一把举到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