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蕴一觉醒来发现许凉已经不在自己身旁,他叫了她一声,无人答应,她应该在楼下了。

他洗漱完毕,换了家居服到楼下,还是没看到她。难道是应为昨晚那个她口中的“不平等条约”而离家出走。叶轻蕴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边给她打了个电话,可无人接听。

心里这才有些发急,不会真把她给惹恼了吧?

急匆匆上楼去换了衣服,正要去找她,一开门走出去,便看到她正在和两个穿得跟球没什么两样的男孩子在打雪仗。

一看就知道她正处于劣势,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对她夹击,她腹背受敌,刚对前边的孩子报复成功,后面那个就给他的盟友报了仇。

没一会儿,她身上都是雪渣子。她哼哼叫了两声,决定个个击破,不管后边那个,先跟前面的拼命,将那个男孩子打得抱头鼠窜。

可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后面的敌人用武器把她的背打得好疼。

她正准备跟对自己下毒手的孩子进行另一番恶战,便看见叶轻蕴抱着手臂笑吟吟地看自己。

他那眼神足足把她看小了十几岁。

许凉像干了坏事的孩子似的那样局促,她扔掉手里的正准备攻击的雪团,朝他走过去。

“玩儿够了?”,他眯着眼睛问,那慢悠悠的调子是在对她刑讯。

一边说一边握住她的手,哈一口气来回搓动,“嫌自己身上那点儿热乎气儿太多?”,他的口气没变,睖她一眼。

许凉垂眸犟嘴道:“就玩儿了一小会儿”,然后跟他说那两个小子有多坏,“本来我看一个被欺负得太惨,出手帮他。结果他们俩倒联手对付我!”

叶轻蕴无语地看着她:“你那智商低得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她显然没听到这句话,还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当了一回农夫,却被蛇给咬了的悲愤故事当中。

“要以后我有了孩子,一定不能让他这么调皮!”,这话坚定得快成赌咒发誓了。

叶轻蕴眉目舒朗地笑起来:“这愿望要实现,你首先得有个孩子”,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说,“那你还主张分房睡?”

许凉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你可真会钻空子”

叶轻蕴揽住她说:“要不我们生一个玩儿玩儿?”

她瞪他一眼:“孩子是生出来给人玩儿的吗?有你这样的爸爸,它肯定不愿意出世”

叶轻蕴显然觉得这话是在诋毁自己,赶紧剖白道:“我连你都养得这么好,别说一个孩子了”,想了想他又说不,“是好几个孩子”

“什么好几个孩子?”,她警惕地看他一眼,“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

“只一个怎么够?”,他有理有据,“要是独生子女的话,都跟你刚才似的,被人群攻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要有兄弟姐妹的话,只有他们群攻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敢欺负他们?”

许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这梦做得可真美”

叶轻蕴一双乌沉沉的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一声不吭,转身往家里走。

许凉知道他生气了。跟上去,但他腿长,走得又快,没一会儿进了屋子,门“嘭”一声,贴着她的鼻尖在她面前合上了。

他们从来没有这样正面谈过孩子的事,叶家只有叶轻蕴一个独子,官邸那边明里暗里催了几次,但都被叶轻蕴给挡了下来。他以前绯闻不少,娱乐报纸上关于神秘人的新闻就是一大摞,她甚至想过,会不会有一天来个挺着肚子的女人像八点档狗血电视剧那样,在自己面前哭成个泪人,求她让贤。

她一直以为,他也不想要孩子的。

其实是害怕,只有自己一个人爱它。她就是单亲家庭成长起来的孩子,不想下一代重蹈覆辙。

即使他们现在生活稳定,风平浪静,但没到尘埃落定那一刻,她绝不敢拿一个小生命来冒险。

一个母亲对孩子该有怎么样的责任,许凉因为缺失而更加谨慎。

进了门,便见他拿了车钥匙要出去。许凉问道:“去哪儿?”

他沉着脸不说话。留一个喝咖啡的背影给她。

看那样子,似乎也不急着出门。许凉见他一直沉默,只觉得楼下空气稀薄得厉害,宽阔宏亮的客厅由于这份安静忽然变得逼仄,她头发上半湿着,于是上楼去吹干头发。

等她上楼,整个人都快看不见的时候,叶轻蕴才回头,她身影一闪,没入拐角。

这时候他才发现咖啡很烫,刚才只顾着身后的动静,没留意,此时舌头都给烫木了。不过他照样没知觉地站着,看起来里外都完好,没有历过创伤以及沧桑似的。

其实是在盼着她能出声,一句解释或者让他留在家的话都好。不过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沉默的,似乎整个生命里的沉默都用来对付他一样。

叶轻蕴换了鞋出门,其实本来这个周末要和她一起过的,故意关掉公用的那支电话。不管是和她呆在家里或者出去转一圈,都好。

他站在门口,一时之间想不出该去什么地方。

坐在车里,叶轻蕴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盒没打开过的万宝路。很久没抽烟了,她不喜欢,闻到烟味会离他一米远。有时候他们冷战,他不回家,又开始抽。

想想,似乎两个月没抽过,破纪录了。

嚓一下点燃打火机,火苗颜色阴冷

打火机,火苗颜色阴冷地向上舔,将叶轻蕴的脸照得有些沉郁。

车子没启动,他也懒得去开暖气,坐在冷冷的车里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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