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以后,有一条狼狗离开了,紧接着十几分钟以后第二条离开了,过了十几分钟后第三条离开了,又过了十几分钟以后第四条离开了。。。。看到这样的情景吴德良笑了,第一次他感觉有救了,只要它们一离开他就逃跑,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进小巷了,是再也不敢进了,而且以后看见狗不管大狗小狗,不管什么狗他都会躲的远远的,终于剩下三只狼狗了,吴德良的眼睛都放光了,他以为他的机会要到了,就在他美时,第一条大狼狗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块肉,十几分钟后第二条回来了,同样的嘴里也叼着一块肉,又过了十几分钟第三条回来了,与第一条第二条一样叼着一块肉,然后将三块肉分别放到一直把守在树下的三条大狼狗身前,紧接着,那三条大狼狗转身叼起肉走向一旁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之后就是每隔十几分钟就会有一条大狼狗归队,吴德良此时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机会,而是它们去吃饭去了,他也饿了,自打昨天吃过狗不理包子以后到现在他就什么都没有吃过,此时肚子瘪瘪的,前后背都要贴到一起去了,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大狼狗用餐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他想跳下树把它们口中的肉夺过来,只是他只敢想不敢做,只要他下去,他的命就没了,抬头看了看,忽然他感觉自己很聪明,树上有树叶,古时候人们不就是这么做的吗,饿了吃树叶,用脏脏的带着血的手摘下上边已经落了一层灰的树叶,然后用手擦一下就往嘴里塞,要知道话说起来容易事情做起来难哪,树叶入口,苦涩苦涩的,吴德良皱了皱眉,真不知道古人是怎么吃这些东西的,为了这条命,为了他那快要灭亡的希望,伸开手大把大把地抓过树叶,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地塞入口中,没嚼两下便直接咽了下去,顺着食道一直向下,都能感觉到树叶划在皮肤里的那种痛不管怎么说吃树叶总比被大狼狗分开好,有时吴德良都有那么一点错愕,是不是那些安乐死的比他要幸福的多,是不是那些乞丐都比他开心自在的多,是不是那些流浪儿都比他高兴的多,天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痛苦。
这一宿,吴德良几乎没睡,不是他不想睡,他好困好累好想自己的母亲好想自己的床好想自己的红酒好想自己的饭菜,但是他却不敢睡,他怕他睡着了不小心掉下去,那样他就真的没救了,而守着他的狼狗则是有序的守着,三条狼狗守上四个小时,而其它的则是休息,轮班守夜,很称职,很敬业。就这样天亮了,吴德良还是用树叶充饥,渴了就忍着,而狼狗则是轮班守着他轮班吃着饭,甚至还有些时候一起玩耍。
第二天的夜里,真的好渴,树下那么多条狼狗吴德良当然不敢下,可是真的好渴,嘴唇都已经裂开了几条口子,延着口子处还能看到暗红色的血,怎么办现在就算他饿不死他也得渴死,下身的一个想法让他找到了解渴的方法,他现在想尿尿,当然自己的东西谁会嫌呢,现在也没那么多可计较的了,什么都没有命重要,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只要有命在什么都会有的,反正一旁只有狗,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及的,用手接住尿尿然后倒入口中,难闻的气味顺着嗓子下去,他现在过的似乎还不如一头猪,为了活下去,一切都只为了活下去,第三天,吴德良实在是困的不行了,眼皮直打架,他怕自己睡着,用手拽了一旁的小枝条搓成两道,然后将自己绑在树上,身上的衣服能撕的撕成小布条将自己的双脚绑在树杆上,偶尔在树杆上小咪一会儿,现在的他脸色腊黄,身上大部份都光着,脚上还有碎布条,有好多处干了的血迹,总之是要多惨有多惨。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树上的树叶已经所剩无几了,而且关键的是吴德良的胃里难受的很,他也已经将近一天的时间没有尿尿了,再看看树下那十几条狼狗还在,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似乎就在等着那一刻,等着他受不了了自己下来,等着他抓不住了自己掉下来,然后将他咬成碎片,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从此再也没有那个叫吴德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