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要听他的?”
“等他真做了大事,再说吧!我可不想再来个虚有其表的头子。”想到年纪轻轻死于非命的旺其格,几个哈达大将军的心腹都觉得自己愧对老主子,虽然旺其格让他们蒙羞,但毕竟是老主人手把手带大的孩子。
最先说话的心腹部众抓起酒坛。灌了一大口后,才低声问大家:“你们说,小主子就住他邻房,小主子被人杀了,他怎么会毫发无伤呢?”
“你说他?”说话那人抬手暗指向呼其图,“老实说,我觉得大周那内奸未必有那功夫杀小主子,倒是他很有可能痛下杀手,你们看看,小主子一死。他就显摆起来了!”
几个心腹部众们讨论越深,越发觉得旺其格的死有蹊跷,看向呼其图的眼光。也就越发深沉不可解。
另一方面,西猛族人的营地里,探子也正在向西猛王世子回报大周人的异动,
“世子您看,咱们可要趁机拿下蓝守海?”
“拿下他?你以为咱们真有那个本事?”西猛王世子冷哼一声。“你们可别忘了,南猛王殷鉴不远,咱们今年的收益不比去年,莎莎儿出嫁带走了大笔嫁妆不说,后头又为了她能在东猛立足,又花了不少银钱去收买东猛那些老家伙。想要趁东猛王妃负气离家的空档,好好的挑拨一番,让莎莎儿能当家掌权。结果呢?”
众僚属不语,西猛王世子是西猛王元妃所,莎莎儿是继妃所出,继妃虽无子,但女儿极受宠。东猛王野心勃勃,正合了西猛王的心意。把莎莎儿嫁过去,虽然前头有正妃和猛王妃在,但猛王妃不甘下嫁,必不会与莎莎儿争当家大权,东猛王妃虽当家多年,但她精明有余却不够软和,族人对她行事颇有微词,西猛王觉得女儿嫁过去,只消把东猛王掌握住了,就算东猛王妃有南猛一族做后盾,也敌不过莎莎儿。
万万没想到,事与愿违,莎莎儿私下使人对付北胡公主阿月娜,阿月娜被东猛王妃所救,原要嫁东猛王为妃的,却被东猛王妃做主嫁了她娘家侄儿,北胡王居然没有大怒,竟又应允再嫁一妹为东猛王世子妃!
西猛王世子不得不佩服东猛王妃的聪慧,东猛王虽还是跟北胡联姻,但他本人却没有得到任何实惠,尤其到嘴的美人儿飞啦!再来一个却是成了儿媳妇,还让东猛王妃吃得死死的,他能不把受得这些气记到西猛人及莎莎儿身上才怪!
一名小兵畏缩的溜进帐来,世子眼尖,令他上前来,小兵抖若筛糠走过来,“什么事?”
“世子,这是王妃令人捎来的信。”他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个小滚动条来,世子没有接过手,而是命他念出来。
小兵挠着头,“世子,小的不识字!”西猛王世子一噎,怒瞪他一眼伸手抢过那滚动条,展开一看,只有短短一行字。内容无非是命他尽快与东猛王说情,让他放莎莎儿回家。
他冷哼一声将滚动条甩给心腹,那心腹接过手,大声的念出内容,帐中众人大都是支持世子的,听完后无不气愤。
“咱们在这儿吃苦受累,王妃可好,安适端坐府中,就会使唤人为她做事!”
“世子,莎莎儿郡主毕竟是王妃独女,您身为兄长,完全不予理会也说不过去。”帐中众人分成两派,一派道不必理会王妃,一派却主张不能不理。
“管当然要管,虽然明知莎莎儿理亏,但身为她娘家人,不替她说句话说不过去,毕竟是咱们西猛人,只是管还有分怎么管,现在我哪有空分心去管她的事。”西猛王世子沉吟半晌点了几个人,“就你们了,去趟东猛,跟东猛王表达一下咱们的意思,莎莎儿就算有错,罚她便是,总不好都不让她见娘家人吧?”
“世子的意思?”
“王妃既然想女儿,就命人送她去见,免得她成天在父亲跟前乱出主意,另外,再挑几个美人儿给父王送过去,就说为怕王妃不在,他一人孤单寂寞无人陪伴,特意送去给他作陪的。”
“世子,这不好吧?”这明摆着是当儿子的给父亲送妾了……
西猛王世子大笑,“咱又不是大周人,哪来这么多忌讳啊?”众人领命而去,西猛王世子这才转头对一开始来禀报大周人有异动消息的小兵道:“大周将军已然伤重,想来也没几日好活,就让他们的人把他送回去吧!”
“那,要是王问起来……”
“就实话实说啊!谁让他贪图安逸不肯来呢?”
一众僚属应诺,退出营账后,为首的白袍文士不解的道:“世子这是想干什么?”
“世子没想干什么,不过是求安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