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她和你上过了吗?”方才故意掀开柳璃面纱的男子笑骂道。此人正是天音州知州江元的儿子。
“若这女子在你身下已娇喘浪荡过,何不分享给兄弟?正所谓,女人如衣服。”正待他目不转睛的打量柳璃,咧嘴淫笑时,一阵劲风忽的划过他耳畔。
不远处倚靠各类乐器的木架横梁上,一枚银亮的小刀,深木,已没进了半个刀身。可见这力道之狠戾。
男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鬓,那本微扬的一缕发丝,此刻已没了踪影。
眼前护着女子的男人,那瞬间的动作,快的让人无法看清,只有他玄色的衣袖轻荡而下。
他眸光中,尽是沉戾的冷寒媲。
男子呆呆的看着自己靴边飘落的发丝,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抬起头,略显惊恐的看着对面男子满是杀意的神色。
那人却只是淡淡的开口道:“若再多说一句,这插进的,便是脖颈。”
男子强压住心底的惧意,扬声道:“我爹可是知州江元,你他妈居然敢动手!”
颜铭却是微扬了下颌,眸光轻敛了几分。电光火石间,又一枚飞刀从他指间迅速而出。
男子惊慌的朝后退了一步。瞬间,一名保镖以极快的速度闪上了舞台,长剑一挥,将那枚直直朝男子咽喉飞来的小刀挑转了方向。
而那枚小刀,则被方才而来的保镖挑转的直直了大厅内的横梁上。
此时,陆续又有三四名身着同样打扮的保镖跳上了舞台,将男子围护了起来。
周围客座席上的众人瞬间炸开了锅,有的吓到直接退出了月荷馆,有的则是嚷嚷着起哄,要看干架。
方才满场的人,不肖片刻,便走的只剩零星的几批不怕死的,还在此围观。
有了四周保镖的围护,男子阴沉的笑了笑,继续道:“即便你武功再好,也难敌四手,更何况你身旁还有一位娇滴滴的美人。看你如何招架!”
他冷哼,“给我剁下他的双手!”
他身旁的四名保镖,立刻便向二人发动了猛烈的进攻。一招一式间,这几人的攻击对象却并不是颜铭,而是被他护在怀中的柳璃。
倘若此时只是颜铭一人,他绝不会被这几个保镖缠住。况且从这几名保镖的武功路数上来看,也并不是泛泛之辈。
他一面要护柳璃的周全,一面还要抵挡几人的轮番进攻,几个回合的纠缠打斗下来,他已显得有吃力,但招式巧妙犹在,并未让怀中女子伤到一分一毫。
待保镖突然停手,稍作缓和之际,颜铭手臂一转,将女子护在身侧。柳璃扬起小脸,略显忧心的看向了他的侧脸。
他已有了微微了轻喘,而额际,也铺上了一层浅薄的汗珠。心中微微一动,她小手不觉抚上了他的腰身,咬了咬唇瓣,“都是因为我,若不是…”
颜铭的目光仍是紧锁着前方的几名保镖,神色颇为警觉,那轻吐而出的字句,却是打断了她的话语,“放心,有我在,我定会护你周全。”
男子看得这幅郎情妾意的情形,不禁轻佻的一笑,“这美人和你的双手,我要定了。”
缓缓朝一旁的保镖渡了记眼色,那几人迅速领命,再次向二人发动了更加狠戾的攻势,招招毙命。
正待颜铭极力的护着身旁女子承着各方的攻击时,只见一袭身影轻踏二层的雕花栏栅,盈跃而下,他绛紫色暗纹靴一落地,便听得几许沉闷的声响传来。
那四名保镖已悉数倒地,咽喉与脑门处,各插着两枚闪着寒光的银针。
一名绛紫衣袍的男子,正款款的静立在舞台中央,他一手负于身后,而另一只轻垂而下的手,指间则嵌着三枚尚未发出的银针。
见舞台上几名武功高深的保镖瞬间毙命,原本还在围观的宾客,顿时吓的胆颤心惊,片刻功夫,这大厅内的人便散的一个不剩。
而此时,那名叫嚣着想要剁掉颜铭双手的男子,也正痛苦的跪伏在地,轻轻颤抖着。
他的手肘与膝盖处,同样也被扎入了数枚银针。
连澈眼梢轻轻一挑,微扬了下颔,蔑视着这个对他来说,性命如蝼蚁的男子。想到方才这人的一系列行为,他指间嵌着银针的力道,又不禁微微收紧了几分。
他盯向男子眸光中,除了鄙薄与不屑,便只剩寒戾浓沉的肃杀之气。
男子颤颤巍巍的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紫袍男子指间那晃眼炫目的银针。他只觉有湿意正从自己的双腿间缓缓而出。
连澈轻抬手腕,衣袖微动间,一道温婉轻柔的嗓音缓缓从他身后透来,“瑾公子,且慢。”
此时,一名绝美清婉的女子走上了舞台,她关切的问了问颜铭,颜铭则是笑了笑,示意自己无妨。
她回以一记浅笑,随即行至了连澈面前,看了眼伏地的男子,她开口道:“瑾公子,这江知州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莫要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吧,看在陌妍的面上,请你饶过他吧。如今,他也因自己的过失而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连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将银针收了起来。关陌妍低头看了看跪伏在地,神色异常痛苦的男子,他的四肢已被银针钉入,已是动弹不得。
朝一旁的伙计渡了记眼色,她示意众人将他搀扶起来,并继续道:“这几日,我正巧要去知州府,倘若问起缘由,我不会说你是在月荷馆以武力争抢一名女子而受伤。”
天音州的百姓人人皆知,这位江大人,对自己儿子的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