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为何如此动怒,那花公子不是与你交好吗?”

“这是我的私事,我想没有必要在二位大人面前明诉吧。另外,我此番前来并不想见任何人,今日这酒宴就谢了二位大人了。罗胖子,咱们走。”说着宁芷就站起了身,径直走了出去。

“姑娘还请留步,留步啊。”

“是啊,我看今日也不早了,姑娘何不歇息一夜,再走也不迟。”

宁芷不顾二人口中的挽留,毅然决然站起了身,步伐没有丝毫停顿。

原容和邱常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可怎么办是好,那请帖已经命人送去了,人没来还好,若是人真来了,可这边却走了,那你我岂不是……岂不是要倒了大霉。”

“哎,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你我还是尽量挽留吧。”

“嗯。”

二人忙从桌案前站起身来,迅速走向宁芷。

“姑娘还是再等等吧,花公子既然将那么重要的信物都给了你,想必不日便会前来的,若是姑娘到时候不见了,我二人可如何向公子交代呢。”

“这是你二人该忧心的事儿,而不是我。”

宁芷见他们二人还是不肯离开,挡在那里像是一棵大树一般。原本的柳叶弯眉,此时越蹙越深。

“你们若是再阻拦,就是花离笙真的来了,我定也是要告上一状的。”

宁芷看着他二人互相交流的眼神,嘴角微弯,“怎么不信?呵,若是不信大可以等等,到时候不会让你们得好的。怎么样,想好没?是放我走好,还是把我强行留在这儿好?邱大人,可别忘了,我这颗脑袋差点就死你的手上了。”

那原容和邱常天也不是傻子。浸淫官场久了的人,早已学会察言观色。

见宁芷这副表情和语气,再回想起之前差点把她杀了的事儿,邱常天不禁有些后怕。

“我看原兄,莫不如就让她离去吧,就怕留来留去留下来的不是福,反而成了祸,保不准到时候花公子来是来了,但这小娘子要是在面前说你我的坏,万一真恼了,那你我这个脑袋可就……”邱常天贴着原容的耳边道。

“也是,邱大人说得在理,在理啊。”

二人交头接耳一番,最后笑着对宁芷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好多留了,若是以后有什么用得找本官的,姑娘且吩咐一声就是,之前真是对不住,还请姑娘海涵。”

“嗯。那我就先行告退了,二位大人……”宁芷顿了顿,“不见。”

说完就跟罗胖子迅速向行馆外走去。

“我说姑娘,我就说你是财神吧,打从第一眼看到你起,就觉得你头顶冒财气。我就说我罗胖子的眼怎么会出错呢。果真没错。嘿嘿,姑娘,那北燕国的左贤王,您似乎也交好,要不要去打声招呼再走?”

“不用了。现在就走。你要是再多耽搁一分,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好,这就走。嘿嘿。”罗胖子脸上肥嘟嘟的肉因为笑意而一颤一颤的。

南陵花家。

南楚创立之初,疆土北不过澜沧江,西不及扬,勉强守住荆、卫二州,为天下藩翼,再加上蛮夷小国纷纷来绕,司马闫、坤玉中原拉据战日甚惨烈,没有余力南下,南楚于江汉摇荡之际,守住了秦家最后的一份家业。而楚王秦昭之所以能顺利在江东开创局面,除了天时地利之外,更重要的是人和,南下的北方世族和南方的本土世族均拥护秦昭,其中以南下的南陵花家拥楚之功最大,最著名的就是花泛州,史称“楚中兴之功,州实居其首。”

南陵花家素称南楚第一世族,名第高贵,非等闲世族可比。而如今,南楚虽立秦昭为王,但花泛州总驭朝政,边余地方唯其他三大家族把持,牢牢控制住了南楚的统治权,当时天下有言:“南陵花家,秦昭王室,共主天下。”

可想而知,花家的地位是何等显赫。

在花家偌大的宅院内,一名富贵公子亭亭而立,远远看去,似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

“花公子真是好雅兴,竟在这里弄鸟。”

“不过是无聊罢了,何来的雅兴?”花离笙丝毫不顾那人脸上尴尬的表情,挥了挥衣袖道。

“呵呵,花兄连无聊都无聊得这般有姿态,果然不是凡夫俗子所能够相比拟的。”来人继续道。

“看到你,我顿时觉得我不是那无聊之人了。”

“哦,这是为何?莫非看了小弟,会让花公子排解内心的郁结?”那人脸上顿起兴奋。

“因为你比我要无聊得多。”花离笙道,随即转过身子不再理来人。

“那是,那是,小弟怎能跟花兄比,花兄说小弟无聊,小弟自是无聊。只是小弟今日有一事相求,还请花兄能够略施薄恩,帮衬小弟一把。”

“可惜为兄独不跟无聊之人议事,更何提帮衬二字了?”

“这……”那男子还在愣怔之际,花离笙便已冷声道,“池韵,送客。”

“是公子。”

说着便走到那男子面前,“张公子,咱们这边请吧。”

“花兄,我张家好歹也是世族之一,你竟然这般待我。”

“我这样待你,你又能奈我何?”花离笙嘴角微勾。冷光中透着寒意。

“花兄……”那人继续嘶喊道,却被池韵拖着往下拽去。

“慢着……”花离笙吩咐道,男子立刻面带喜色,“我就知道花兄不是这般无情之人。”

“下一次不要称我为花兄。我还没有熟到可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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