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从没想过秦易天有一天会动手打人早安,检察官娇妻。打得还是他已经嗤之以鼻的徐含香。
同秦易坤回家的路上玉莲道“易天是怎么了?”
秦易坤对他这个堂弟也不甚了解,此时他比玉莲还要震惊,当然也说不出什么来。
玉莲因没有料理过丧事,进门便吩咐叫几个上些年纪的老婆子进来会话。等到玉莲跟秦易坤换了素服出来。已有四个老婆子垂首立在当院了。
玉莲道“你们谁料理过丧事?”
当地立着的老婆子相互瞧了一眼,其中最年长的出来道“回少夫人,那年老爷去了,咱们四个全在府里。所以都经历过。”
玉莲听了心中并不好受,秦易坤上来道“要不算了,徐府里必定有人知道。”
玉莲摇头道“我用惯了自己人,何况瞧姑奶奶怎么对咱们,就知道她对府里的下人怎么样了。估摸着咱们要不跟着姑姑一起回去,她非得被那些个下人使计,丢进棺材里一起埋了。”
秦易坤觉得玉莲的话也有道理。就冲着刚才含香要打死玉莲的架势,也不能少带人过去。于是吩咐好儿道“柳琴同门上婆子在家看家,其余凡无差事的,全都跟着过去。”
玉莲连忙道“哪里用得了这么多人,叫外人看见了还以为咱们去抢家产呢。”
秦易坤道“管他们怎么想,别让姑姑伤了你才正经的。”
“有易天这两巴掌,两个月内,她必不敢伤我半根指头活金。”玉莲伸出两根手指道。
想起那事儿,仍觉不可思议的秦易坤道“看来我得同易天多亲近。”
玉莲笑话道“只怕人家嫌你一身铜臭,不愿跟你亲近。”说完撇下秦易坤,叫上好儿等随行丫鬟,出了自己家院子。秦易坤快步跟来,吩咐门上老妈子看好门户,追上玉莲道“说真的,你信管家说的吗?”
“什么?”扶钗弄裙的玉莲道。
“就是姑奶奶的死因?”秦易坤道。
玉莲笑着道“这要看老祖宗信不信了?她是你亲姑奶奶,你都不关心,我何苦费神想这些。”
“你又逗我!”秦易坤道“刚刚要是被姑姑拦着,这会子你早去瞧了。别的不说,就说翠竹受惊得了失心疯。你就不会不查。”
玉莲抿嘴轻轻一笑,因秦易坤懂自己儿而高兴。
“我是想查,可不能在秦家查。”玉莲道“老祖宗叫咱们送姑奶奶和姑姑回家正是机会。到了徐家还不是咱们说怎么就怎么。”
秦易坤点了点头“这倒是,现在只有姑姑和绣梅两个未出阁的小姐了。”提起绣梅。秦易坤突然笑着道“你也有想不到的地方。”
玉莲不解道“我什么地方没想到?”
秦易坤道“绣梅呢?姑奶奶和姑姑虽然待她不好,可却也是徐家的小姐。”
玉莲笑着道“你才想起来啊?我早吩咐人送她过去了。”
玉莲的话引得好儿和福儿偷笑。
秦易坤不耐烦道“笑什么?这要是叫老祖宗知道了,看不打烂你们两个的嘴。还不快去二门上准备着,我跟夫人去老祖宗哪儿接了姑姑,就出来。”
仍是满脸笑容的好儿拉着福儿飞快地跑向二门。
玉莲跟着秦易坤再一次来到秦家老祖宗房内,此时含香和绣梅已经换上了孝服。
辞了老祖宗,玉莲领着含香和绣梅出了二门。秦易坤则领着人抬着已经简单收敛的徐夫人从角门出了秦家。
徐府离秦家有半日的路程,晌午才出发的玉莲等人天色渐黑时才抵达。
早接到通报的徐府管家早将府内外挂上的白灯笼,灵堂设在了堂屋内。徐夫人一直担心自己身后,所以棺椁衣裳全都的现成的。重新收敛后,请来的和尚老道也来了。玉莲也将一应都吩咐了下去。这一夜,诵经声嗡嗡一宿。玉莲和易坤因没事先安排住处,只在还为来得及打扫的客房里忍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微亮,玉莲便起身执事。早饭后,秦夫人同李氏王大夫人等,秦家地三代媳妇也被秦家老祖宗打发来了。紧跟着徐家亲眷,徐老爷生前旧友也有来祭拜的,却没有多少人。
玉莲早就料到会这样,于是请了多一倍的和尚道士。外头人看着热闹,还以为徐家来了多少亲朋。到也没有失了脸面。
因为徐夫人是意外身亡,不宜大办丧事儿。秦易坤早起就带着金哥并几个小厮去寻徐家祖坟,又做了一番法式后,才破土将徐老爷的坟墓挖开。
隔天出殡,将徐夫人跟徐老爷合葬在了一起。
下葬时,含香和绣梅哭的声嘶力竭,从徐夫人发生意外,到现在,只在秦家老祖宗面前哭了那一回的玉莲这会子觉得心头酸酸的不是滋味儿。
徐夫人入土为安后,众人又返回徐府,当着含香和绣梅的面儿,玉莲接徐家全部的产业的契约和账册。叫来秦家两个账房先生当场核算。将葬礼所需费用一概扣除后,徐夫人留给含香和绣梅的家产,只有乡下几个田庄和这座宅院以及临街的几间店铺。另有现银一百多两,古玩玉器三箱。
玉莲手里拿着那两个账房最后核的账簿,心道“徐家为商做官也有几代了,就算徐夫人不善于经营。徐老爷过世才几年,她们母女二人也不至于将家产败得只剩下这么点儿啊!”
含香过来一把夺过账本道“怎么你还想抢我的家产不成吗?”
玉莲白了她一眼,转过脸去,目光正落在徐府管家徐福的身上。玉莲看着眼前这个胖管家,嘴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