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妃娘娘,开阳郡主并无大碍,但为防风寒侵体,下官开了预防风寒的药给郡主服用。”紫云宫大殿上,正跪着刚从瑶池宫看诊的胡太医。
“嗯,有劳太医。”蓉太妃扬了扬手,身旁的一名嬷嬷便递给胡太医一个小锦盒。
“这怎么使得,为宫中主子看诊是下官的义务,下官实在受之有愧。”胡太医并没接过锦盒,立即跪下谢礼。他自进了紫云宫,那朝服内的衣服早就湿透了一身。如今只是询问郡主的情况,太妃娘娘却赠礼。先不说盒子里的物品贵重与否,单是他并非是为太妃娘娘奔走的人,这礼一收,很有可能他从此就失去一颗平凡心,和一个自由身了。
蓉太妃当然看出了胡太医的想法,心中不禁赞许此人。此人看来光明磊落,芙儿交给他也无不可。
“胡太医,本宫从你这儿打探郡主病情,本就不太合规,这点小礼品就当做给你尽心照顾好郡主的酬劳吧!”容太妃一边说着,一边走下了台阶,站在胡太医面前。
她那雍容华贵的气质,威仪不输于帝皇的气场,直让胡太医脑筋短路,只能胡乱地点了点头。
容太妃看到他全身绷紧,拘束的模样,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胡太医听到那宛如银铃般好听的声音,早已忘了君臣之礼,忍不住地抬头看向容太妃。那张保养得彷如双十年华的绝色娇颜如今彷如绽放中的芍药,瑰丽而高贵。
就为着这惊鸿一瞥,胡太医那颗平凡的心已不禁沉沦。“太妃娘娘日后有什么吩咐,尽可直说,下官必定赴汤蹈火效命娘娘。”胡太医恭敬地低下头诉说着自己的决心。
蓉太妃有那么一刹那的错愕,随后笑意直达眼底。没想到事情可以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也好,多一个这样清明的人在芙儿身边,也是不错的。“那有劳太医以后但凡郡主交代下来的事情,定必完善处理。”
胡太医心中打了个突兀,但既然他都愿意效命她了,她让他听命于谁不是都一样吗?
“是的,太妃娘娘。”胡太医叩首。
“太医请起。”蓉太妃已经坐回主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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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昨日若芜不慎落水,不知道原因为何?”当南书房内只剩下君臣两人时,洛延渊不咸不淡地问了出来。
东方思睿心下好笑地想着,他既然能知道开阳落水,便应该知道他已经处置了那个立心不良的女人了么?于是,东方思睿从容地将事情及处理说了一遍。
“皇上不觉得若芜继续留在宫中等同于留在危险中吗?”洛延渊一丝都没有放过的继续纠缠。宫斗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无所不在,都是充斥着风腥血雨的。昨天那一幕无非就是皇上的女人争宠的表现。
“爱卿不用担心,朕会加派人手保护开阳。何况昨日皆因她独自一人时才被人乘虚而入。”东方思睿淡淡地说着。龙袍下的双手微微握了握拳,洛延渊这番逼问,无非就是说他无法保护好开阳。但是,他不是已经封了她为御妹了吗?已经表明了他的心迹了吗?自他从她口中得知她想要的所求的,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给予时,他便已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远远观望着这么一朵散发着迷人气息的睡莲,他也一直只是在做着一个哥哥做的事情,难道这样都不能让他再多见她几面呢?好让他下半辈子可以有一个短暂而美丽的回忆呢?
“皇上,不知道微臣与郡主的婚事……”
东方思睿顿了顿,他可是知道只有在洛延渊有所求的时候,才会不自觉地用“微臣”,平时,他都只自称“臣”而已。
“爱卿放心,钦天监说了根据你俩的时辰推算,四个月后的九月初十是好日子。待普罗国的使节一事过了之后,朕便为你们颁下诏书便是了。”东方思睿依旧优雅地回应着。
“微臣谢过皇上。”洛延渊会意地跪下谢恩。既然日子都定好了,这次就轮不到皇帝再推三推四了。
“微臣还有个不情之请。”洛延渊单膝跪地继续说着。
“爱卿请说。”
“微臣的女护卫弄舞自幼跟在微臣左右保护微臣,为人聪明伶俐,有些小功夫旁身。微臣希望皇上能允其入宫保护郡主之安危。”
“准。”
“如若无事,下官告退。”
“记得安排好使节来朝一事。退下吧!”
“臣遵旨。”说着,洛延渊拱了拱手便退出南书房。
东方思睿看着消失在门边的硕长身影,心中不免好笑,如果刚才他不应允他的护卫入宫,不知道他会不会动用他的力量潜藏在皇宫来保护开阳。虽然他不忌讳他的能力,但是做得过了他心中也不好受,仿佛连他都被监视一样。不过,开阳那边看来也得派个心腹多盯着点,以防再有人对她下手。
“小李子。”东方思睿那如清泉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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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韩若芜刚走回大殿,便唤道。
“郡主,奴婢在。”巧儿立即应声上前搀扶。
“本郡主有点累了。”韩若芜眼角的异光,巧儿立即会意了。
“郡主,让奴婢扶您回房歇息可好?”
“嗯,本郡主需要清静些。”
“你们先退下,有我伺候郡主便行了。”
随后,韩若芜身后的一串宫女太监便跪安退下。
进了房间,韩若芜示意巧儿关好门窗,才小声地说道,“我们被强监了。”
屋顶一名黑衣人差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