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媛坐在自己母亲身边,遥遥看着对面那个众星捧月的女子,心里泛着别样的情绪!
她自小生活在大宅院里,她十分清楚那道赐婚圣旨意味着什么,尽管她万分不愿,可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她不得不妥协!她不屑和人共侍一夫,更不想成为插足别人夫妻的小妾,从小到大,后院里那些腌臜事她也见过不少,不说远的,她也曾经数次看到自己的母亲是如何伤心失望的。
她早就听说昱王和昱王妃夫妻情深,她不想成为被人憎恨的小妾,尽管是王爷的侧妃,可那还不是小妾,还是她从来都看不起的小妾!
沫沫看着宋媛眼里的挣扎和无奈,十分不解!按说这上次宋大夫人和温夫人一起来昱王府,虽然宋夫人没说什么,可是其中的意味很明显的,也就是说宋府对这场赐婚很积极,不过今天看着宋媛的样子,好像并不乐意啊!也许想要推掉那赐婚,可以从这个宋媛身上下手也说不定……
另一边,北辰晔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强大的气场让那些想上前套交情的人望而却步!今日是休沐,朝中接到请柬的官员来了大半,他们也是想趁此机会和其他官员攀上交情,以便在未来的官途上能走的平顺些。
尤其是之前投靠庆王的那些人,现在庆王明显不得皇上的喜欢,他们不得不重新考虑到底要站在哪一队了!现在信王也邀请他们过来,自然是给了他们重新选择的机会,可是看着这昱王,他们心里直打鼓,十分纠结到底要支持谁,毕竟现在皇上的态度也不明朗,他们也在观望呢!
信王十分谦和的跟来客说着话,一点王爷的架子都没有,获得了不少人的好感,觉得这信王比昱王容易说话多了,如果将来真的是这位坐在那个位子上,说不定……
那些人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跟信王攀谈之间更加热络了,信王面上依旧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可是仔细看却能看出笑意不达眼底!
那些人打得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不过没关系,虽然那些人如墙头草一般不能信任,但是利用好了,何尝不是一颗好棋子?
抬眼看着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北辰晔和北辰暄,信王笑了笑说道:“今日二位皇弟给皇兄面子,亲自过来,皇兄实在是太高兴了,若是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二位皇弟莫要见怪才是!”
北辰晔扯了扯唇角,冷淡的说道:“皇兄见外!今日是皇兄的大喜日子,皇弟过来时应该的,我们兄弟也没有好好地聚过,这次倒是借皇兄的光,兄弟几个才能聚在一起!”
安王笑着点点头,十分赞同。
信王闻言,十分开心,端起酒杯说道:“二位皇弟说的好,今日我们哥儿几个可要好好地喝上几杯,唉,二皇弟不在,五皇弟正在筹备大婚,也没时间过来,我们几个更应该来个不醉不归才是!”
北辰晔和北辰暄没有拒绝,也笑着端起酒杯,掩下了各自心中的算计。
几个大人物都一派和乐,其他人也放松下来,气氛一时达到了一个热潮。
酒过三巡,信王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对着北辰晔和北辰暄道:“以前为兄腿脚不便,也没有和二位皇弟走动,虽说我们不是一个母妃所出,可到底是兄弟,以后还得相互扶持,守好北雪的江山,定不让那些狼子野心的东西侵我疆土!”
北辰晔一时之间摸不透他话里的意思,含糊道:“这是当然,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自然要保卫北雪的疆土!”
北辰暄没有说话,但实际意思很明显。
信王似是十分感动,回忆一般的说道:“说起来我们几个年纪差不多,小时候我们还时常在一起玩,那个时候王皇后还在,贤妃娘娘和如美人的关系,我们几个,唉,不说了,都过去了,我现在腿也好了,总算能为父皇,为北雪效力了!”
信王一提起从前,不禁让二人同时记起了那些难以忘却的事,北辰晔脸色顿时就变得不好看了,那些事都是他不愿意想起的,每想一次,就对那人的怨恨增加一分。
北辰暄脸色有些发白,手指死死的握着酒杯,关节都凸起来了。
信王神色不动的观察着他们的反应,心里有了计较,连忙面带歉意的说道:“都怪为兄,这高兴之下多饮了几杯酒,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若是惹得弟弟们不快,你们骂为兄几句都可以,可不许折磨自己!”
北辰晔闻言,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收敛了心绪淡淡的说道:“皇兄不必自责,正如皇兄所说,事情都过去了,我也忘得差不多了!”
北辰暄勉强的笑了笑,也说道:“皇兄还记得那些事,说明把我们当兄弟,我们哪里会怪皇兄!”
信王看似无意间提起以往的事,却是他们二人都不想回忆的,北辰晔不必说,而北辰暄的幼年更像是一场噩梦!父亲不疼,母亲不爱,日日忍受着他人的欺凌,幼时的遭遇也许磨练了他,但是如果可以,他宁愿那真是一场噩梦!
信王许是觉得此时不适合说那些伤感的话题,于是又说道其他事情上了,都是少儿时期发生的一些趣事。
北辰晔和北辰暄时不时的说几句,气氛倒是融洽,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很好的,兄友弟恭!
北辰晔想,如果不是自己的妻子曾经在这里遭到暗算,估计他真的要被信王那精湛的表演给感动了!
其实彼此都十分清楚,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兄弟情义可言了,现在这番场景给别人看,不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