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晔听了他肯定的回答,脸色越发的阴沉,搁在书桌上的手在书桌上留下了一道半寸深的痕迹。
他仿佛能看到那个印在心上的人儿,正深情的注视着另一个男人,听到那个魂牵梦萦的娇俏的声音坚定的说:“是,我喜欢你,很久以前就喜欢你!”
“嘭!”
一声巨响,金丝楠木书桌终于完成了一生的使命,在北辰晔的怒气、心痛交加中,寿终正寝!
黑衣人心头一跳,可是严酷的训练早已让他的自制力强大到了一个高度,所以,纵然心里再怕,也没有表现出来。
“你说,她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喃喃的低语声透露着无限的茫然和哀伤,骤然间,那个意气风发的昱王,变成了一个为情所困的普通男子。
黑衣人此时只恨不得将头低到地底下去,这问题让他该怎么回答?
北辰晔只是无意识的有此一问,根本也没指望他会回答,得不到答案,他再次闭上眼睛,疲惫的挥了挥手。
黑衣人得到示意,露在外面的眼睛担忧的看了主子一眼,暗叹一声,出去了。
烛火将北辰晔的脸照耀的忽明忽暗,突然,他睁开眼,凤眸里迸发出灼人的光,弯下身,捡起落在地上的画卷,目光坚定的看着画中人,声音轻柔的说道:
“小丫头,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
思沫阁里,沫沫捂着棉被,兴奋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一丝睡意!
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好似做梦一般,没想到她和暄就这么表明了心迹,他们这样子,算不算是恋爱了?暄会一直喜欢她吗?会不会嫌弃她还太小,嗷,好希望快快长大……
想到这些,她自己都有些好笑,也许是经历过失去的痛苦,所以才会如此的患得患失,完全没有前世那样自然欢畅!
“怎么,这样就兴奋的睡不着了?”
一个低沉的,略带讽刺的声音蓦地想起,将正在沉思的沫沫吓了一跳。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循着声音的方向,背对着月光,一个黑影缓缓地向她靠近。
“你是谁?”沫沫懊恼不已,房间里有一个大活人,她居然都没发觉,伸手将枕头下的一包药粉紧紧地捏在手里。
“才几日不见,连本王的声音都忘了吗?”
北辰晔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嗖的被她轻易的挑了起来。
沫沫原本没注意,哪里知道是他,再想他半夜三更的跑进她的闺房,纵然她接受过现代的教育,也对他这种形同sè_láng的行为极为不满,现在见又他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更是生气。
于是不假思索的讥讽道:“我为何要记得一个半夜三更乱闯别人闺房的淫贼?”
北辰晔被她一噎,说不出话来,可是,他又岂会轻易承认?邪笑一声,再度提起脚步,缓缓地靠向沫沫。
“既然你说本王是淫贼,若是不做淫贼所做的事,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
“你想干什么?”
沫沫不喜欢睡觉时,穿那些宽大的xiè_yī,于是自己让人做了两套吊带衫和短裤,又来不及穿衣服,她只好拢了拢身上的被子,下意识的往床里面靠了靠,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她第一次发现,北辰晔竟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一面。
北辰晔不理会她,见她想溜,一个箭步上前按住了她。
“你这混蛋,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沫沫被他的举动吓得一跳,紧张的出声威胁。这家伙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如果被人发现了传出去,她还怎么见人啊!
“你喊啊,最好将整个云府的人都喊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本王有私情,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敢觊觎本王的东西!”
北辰晔紧紧地抓住她不停挣扎的双手,双目赤红的在她耳边低吼。
沫沫敏感的脖子被他呼出的热气熏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没有被束缚的腿,狠狠地朝他踢了过去。
北辰晔早就察觉到她的动作,飞快的伸出左腿,将她的右腿压在了床上,连带的她的左腿也压在了最下面,动弹不得。
“谁是你的东西啊,你才是东西!”沫沫气愤不已,脸上憋得通红。但也不敢大声,害怕真的将人招来,低声说道。
“哼,你不是东西,因为你是本王的女人!”语气狂妄而骄傲。
这话听着咋这么不对劲呢?
北辰晔的气息迎面扑来,沫沫觉得万分别扭,身子又被控制住,只觉得十分憋屈,只得尽量讲头向后仰,听了他这不要脸的话,又羞又怒。
“你的女人?你别自作多情,本姑娘这这辈子都不会成为你的女人!”
从窗外拂来的微风撩起沫沫披散的头发,北辰晔觉得脖子痒痒的,鼻息间,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的清香,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夜能视物之下,很轻易的看到近在咫尺的她似怒非嗔的模样,绯红的脸和红润的双唇,好像正在诱惑着他。
似是被蛊惑般,他将头慢慢凑近,正待吻上他思慕已久的分唇时,却骤然被手上传来的痛楚唤醒。
北辰晔本能的要松手,却猛然反应过来手里还抓着她,见她居然如此凶狠的咬他,理智再一次走向崩溃的边缘。
将她的两只小手用右手紧紧的抓住,腾出左手捏着沫沫的下颚,沫沫吃痛,不自觉的松开嘴,只见他的右手的食指已经被她咬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