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自找的!”
北辰晔受不了她厌弃的目光,薄唇就要狠狠地欺上去,却不想,身体突然动弹不得,随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正好倒在了沫沫身上。
沫沫小小的身板被他重重的身体压在下面,十分的难受,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推开,看着他昏睡时,那副人畜无害的英俊面容,谁能想到就在刚才他企图不轨。
“你丫的,就是一qín_shòu、变态!”
沫沫气愤不已,碰上这么个人,真的倒了八辈子霉,亏她之前还对书韵说他不是很坏,哼,是不是很坏,那简直是坏透了!
她才十二岁,这死混蛋竟然就起了色心,幸好她之前有先见之明,将药粉洒在了空气中,不然,她肯定吃大亏!
过了半天,等她的怒气稍稍平息之后,她才发现这厮倒在她的房间,她的床上,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她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啊!
心里的火气又起,想着该怎么处理,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她可没有能耐能悄无声息的将这么大个活人运出去!
无奈之下,沫沫只好垂头丧气的去了安和院,将好梦中的老爹找来,等她和老爹再次回到思沫阁时,床上已经不见北辰晔的踪影,甚至床上连褶皱的痕迹都没有。
若不是地上残存着白色的药粉,她几乎以为刚才的种种,只是她做了一个噩梦!
看样子是被救走了!沫沫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她没有将事实告诉老爹,不然还不知道老爹会做出什么事来!
第二日,日上三竿之时,北辰晔才匆匆的骑着踏云,脸色异常难看的奔出昱王府,直直的赶向皇宫!
臭丫头,你又暗算了本王一次,这一次,本王不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就不是北辰晔!
等北辰晔到了宫门口,早已经下了早朝,那些大臣三三两两的走出宫门,见到迎面而来的昱王爷,纷纷行礼,见他脸色不善,连忙站到一边,等他的过去。
一路来到上书房皇帝处理公务的地方,不等通报,他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皇上听见声响,看都没看就知道能如此放肆的,就只有是他第三个皇儿了,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仍旧批着折子。
北辰晔站在那里,没有像往常那样不吭声,而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若以后有人请你给云将军的嫡长女赐婚,你不要答应!”
语气硬邦邦的,谈不上恭敬,更没有半丝温情!
皇帝握笔的手一顿,抬起头,看着已经长大成人,愈发像心爱之人的儿子,眼里的冷酷消弭了许多。
“为什么?你总得给父皇一个理由!”
皇帝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仿佛将他心底的念头照的无所遁形!
“你只管答应就是,反正不会影响你的江山社稷!”
皇帝闻言,脸色一僵,目光突然黯淡下来。
北辰晔看着两鬓早已生了白发,再也不复平日里威严的九五之尊,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父皇答应你!”
皇帝看着他,缓缓地说道:“只要是你想要的,父皇都可以给你!”
补偿吗?可是那已经失去的,你永远都补偿不了;我现在想要的,会自己争取!北辰晔默默地在心里说道,对于父皇,他再恨,可是他始终是崇拜的,伤人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不知道是上书房太过沉闷,还是别的,他头也不回的匆匆走了出去。
皇帝看着头也不回的儿子,伸出手,张了张嘴想要喊住他,却始终没有喊出口。
北辰晔走出上书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重重宫阙,心里的沉重没有减轻丝毫,想着这宫里还有他唯一的牵挂,于是,脚步没有停留的向后宫走去。
沫沫渐渐地淡忘了北辰晔夜闯思沫阁的事情,但是为了防止再次发生,每天晚上睡前必定要将门窗检查一遍,不然心里老是毛毛的。
还好,那厮没有再乱闯,不然,这房间里她设置的一些小机关,也够他喝一壶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只有两件事是当务之急,一件就是抓出那个给佟氏下药的人,另一件,就是北辰暄了。
自从他们互表心迹后,二人的来往更是密切了许多,以前北辰暄轻易不会来云府,现在却是经常来,自然地,每次都是下朝后,同云战一起。
云战对此不可置否,心里也隐隐猜到他和自己的女儿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不想过多的干涉,对于安王其人,他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但是一旦牵涉到自己的女儿,他肯定不会视如不见。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安王刚从思沫阁出来,正要回府,却被久候在大门口的云战叫住了。
“安王可有空,同老夫对弈几局如何?”云战神色恭敬,不卑不亢的说道。
北辰暄看着眼前这个叱咤风云的大将军,眼里闪着莫名的光,轻轻一笑,说道:“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书房,近侍很快摆好了棋盘,上好了茶。
“王爷请!”云战打了个手势,请北辰暄入座。
北辰暄没有推辞,姿态优雅的坐了下来,对云战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人在棋盘上激烈的厮杀起来,不分上下。
若是沫沫在此,定然会诧异:他老爹的棋艺什么时候如此好了?
“将军好棋艺,干脆利落!”北辰暄大赞。
“王爷亦不差,能步步为营,暗藏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