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张氏冲上来解救方惠香,不过她解救的方式很特别,一把抓住方蕙兰的头发,就往后扯,方蕙兰疼得大叫一声:“啊….”
方惠婷一见大嫂竟然对二姐下了这样的狠手,怒极,冲了进来,对着张氏就是一脚:“你竟敢对我二姐这样狠,是不是活腻歪了,”这一脚踢到张氏的胯骨上,疼得她“呀哟”一声,坐到地上,松开了手。
方娟姐妹三个,一见自己娘挨了打,便一起冲上来,揪衣服的揪衣服,张嘴咬的张嘴咬,方惠婷没有防备,疼得大叫,然后,就下狠手打几个孩子。
屋里一群女人打做一团,大人骂孝哭,陈氏的腿被大女儿屁股压着动弹不得,只能厉声喊:“住手,都给我住手。”可是声音虽大,成效不显著。
这时,方会全跟方玉贵走了进来,看到这混乱的场面,怒极一吼,方让打架的女人歇了手。
一群女人从地上爬起,哭着喊着跟方会全告状,只有方蕙兰站在一边冷冷的笑着。
陈氏瘸着腿走过去,狠狠给了她后背两下说:“都是这个死丫头惹起来的,哎呦,气死我了,怎么养这么个不省心的,”说完坐在炕沿大哭起来。
方蕙兰与方老爷子对视,眼光带着狠毒带着眦睚必报带着无所畏惧的决然,这让方会全心里一下沉到底,他这才了解到二女儿的另一面,不由得胆寒。
他脑子迅速转动,最后决定还是打出亲情牌,希望将二女儿先笼络住,省的没有出嫁在惹出什么事来。
没有理会孙女女儿的告状,而是推开她们,直接走到方蕙兰身边金牌翻译。用疼惜慈爱语调说:“蕙兰,爹知道这个婚事让你委屈了,要怪就怪爹,是爹没有本事,才不得不为之,你看看,这一大家要生计,你哥又这些年一直没有考中举人,战事不知要打多少年,难道你就看着你大哥蹉跎岁月?咱家无权无势。你大哥考不上举人很难出头,这次来了机会,只能借你的光让你哥走上仕途。等咱家将豆干技术收回,挣了钱,给你哥捐个官,到那时咱们才算是踏实了,全家人都会记着你的恩情的。等金蛋长大也让他好好孝顺你,报你的大恩。”
方蕙兰没有被打动,只是将头发理了理,语气冷淡的说:“我可不敢当,嫁到孟家就那些女人还不知将我怎么生吞活剥了呢,我得留出后手。嫁过去可以,豆干挣得钱必须要有我一份,还有大哥那。必须立下字据每年给我多少银子,我才嫁,否则谁也别想得好。”
她算想开了,凭什么自己去吃苦,让你们享福?孟家财产是孟家的。自己过去还不知怎么样呢,自家的先分一份再说。省的去孟家没有什么底气,受人白眼。
“你个死丫头,你真要跟娘家决裂啊,白将你养这么大了啊,我可是真苦命啊….”陈氏又哭咧开了。
“你别做白日梦了,还想在豆干上分钱?告诉你吧,豆干秘方已经没什么多大用了,现在那边又将豆皮推出来,即使是抢回豆干技术,人家还会有新的东西出来,哼,别在那想得美了,”方惠香一边拾掇一边讥讽说。
“什么?玉生家又出什么了?”方会全惊愕的问道。
“我不信,你胡说八道,”方蕙兰揉着胳膊说。
“蕙兰啊,现在满大街都在说这事,原来还有人信豆干是咱家的秘方,现在可好,你就是到天亮,也没人信了,更别说亭长夫人了,只要别怪罪咱家骗她就阿弥陀佛了,你还惦记分豆干钱,是不是掉进钱眼里了?”张氏很生气,玉石刚刚上任,还没见拿回银子呢,这就有人惦记上了,还立字据,一个嫁出去的姑娘犹如泼出去的水,还算计哥哥的钱财来了。
说完,又朝惠婷看一眼:还有这个小蹄子,竟敢踢我还打我女儿,你等着,我一定将你嫁给一个莽夫,天天打你,以消我心头只恨。
“他爹,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啊?”陈氏也不哭了,满目急色的问。
“娘,那是三嫂自己想出来了,你们怎么总惦记别人的东西啊?”方玉贵这时才插上话。
“你给我闭嘴,赶紧去磨香油去,这里没你的事,”陈氏恼怒的说。
方玉贵生气的一甩衣袖,从屋里走了出来,后面响起惠婷的话:“四哥,你跟四嫂别往人家那边贴,人家富了也不会让你沾着一点光的,你趁早死心吧。”
“我那是为了沾光?我是为了这么多年的情意,干嘛为了银子伤了一家人的和气啊?”方玉贵站在门口大声说。
“还情意,你靠情意吃饭穿衣?那情意值几个钱?等以后你吃不上喝不上看那贱人还跟你讲情意?哼,年龄都这么大了,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赶紧干活去,我告诉你啊,要是那边听到点咱家的什么风声,看我不撕了你婆娘的皮,听见没有,”陈氏不顾腿疼站起,指着方玉贵骂着。
方玉贵看了自己娘一眼,怒气冲冲的走了。
方会全这时在想:“豆干还没有动手,怎么就又出现豆皮了呢?看样子原来的策略不能用了,就像大媳妇说的那样,亭长夫人别生气追究老婆子编的谎言就行了,要是想分一杯羹,不仅没有理由,也太难了,只能从方家家族这边盘算了,对,找远房会赞大哥,跟他商议一下怎么将技术偷出来。”想到这,立刻站起说:“都给我消停点,”然后就要往外走。
“爹,我的事还没有解决呢,你怎么走了?”方蕙兰忙站起说。
“好女儿,爹亏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