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气哼哼的跺了跺脚,“这个王爷,真是越来越讨厌了,现在想想,我倒是宁可水姑娘知道了实情以后,能对王爷死心,然后一走了之才是最好!”
“嘘,这种话以后还是别说了。”白茶连忙捂住了桃枝的嘴,一脸严肃的看着桃枝的眼睛,“王爷对水姑娘强硬的态度你也瞧见了,要是因为我们的多嘴,而生出了什么事端的话,那怕真到了那个时候,连嬷嬷都保不住我们了。所以说,我们还是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保持一个奴才该有的本分和心态,懂了么?”
桃枝眨了下眼睛,有些黯然的点了点头。
客堂里,燕王讲桌上的碗碟几乎都扔的七七八八了,这才喘着粗气,只手伏在桌面上,凶狠异常的瞪着已经被打了满头包的花想容,“本王看你这对招子长了也是白长,不如索性让嬷嬷给你剜了最好!”
花想容捂着高高肿起的脑袋,不断嘶嘶抽着气,根本不敢靠近燕王,只得躲在了柱子后头,时不时的探出头来,目光哀怨又可怜的望着自家爷,“属下已经知道错了啊,爷您就不能大人大量饶了属下这一次嘛时空中少女!”
“你还有脸抱怨了你!”燕楚把眼一横,刚好捕捉到探出脑袋来的花想容,“还说一次,你坏了的好事,又何止是一次!”
真是要气死他了,好不容易难得和自家媳妇儿有个平和安静用膳的时候,这混蛋突然闯进来不说,还在那里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就是个不长眼的蠢东西!
反正不管自己媳妇儿到底为什么突然改了性子,他就是不想失去这样美好的光景,哪怕只是个都别有目的的假象。
可现在被花想容这蠢货一闹,还不知道自己媳妇儿现在是怎么想自己的呢!
万一她突然又不理他了,甚至又要闹着离开王府,或是和他决裂,要大闹一场,那他不是要欲哭无泪了?
花想容被说的心虚,把头赶紧又缩回到了柱子后面,眼珠子乱转,张口结舌,“大……大不了属下……待会去给玉公子,啊不,是玉姑娘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呗……。”
想起刚才慌忙中,惊鸿一瞥穿了一身女装的花想容,这才觉察自己该改口了。
不过。
“诶,还别说,这玉姑娘穿女装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呢!啧,男装又是另一番英姿飒爽,清俊贵气,哎呀,真真是男女通吃,可塑性强大啊——”向来对美丽的东西过分执着的花爷,一想到刚才水玉的模样,就忍不住唏嘘喟叹起来,一下子就把自己身处险境的事情给抛诸脑后了。
咣当一声,又是一个茶杯砸在了花想容躲着的那根木柱上,茶杯里面还有的滚烫茶水,随着茶杯被撞的迸裂的同时,水花四溅。
茶杯自然是摔不倒柱子后头藏着的花想容的,但是这四溅而下的茶水,却有遗漏的不少,都往完全没有防备状态的花想容身上溅了过去。
“嗳哟我去!”花想容连忙拿衣袖擦起来被茶水溅到的脖子,几乎是跳了起来,“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看着慌乱从柱子后无心主动跳了出来的花想容,燕楚还不解气的冷哼一声,眼底尽是寒鸷,“再敢肖像本王的女人,本王就直接砍了你的狗头!”
前儿个晚上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的很呢,自己媳妇儿宁可让花想容这混蛋搀扶,也不让自己碰一下,要不是他机灵聪明,不然可就真要让花想容这臭小子给占了大便宜去。
这个仇这个怨,他都还没找这臭小子算账,这臭小子倒是先在他这浮想联翩起他的媳妇儿来了,狗胆的东西当真是活腻味了!
“我靠王爷,你丫要不要这么小气啊你!”实在是被打.压的太厉害了,花想容不由有些也火了,真是过分憋屈的可以,“要不要这么重色轻友啊您嘞——”
什么叫有异性没人性,他这会子总算是体验了个清楚明白了。
“那又如何!”燕楚仰着下巴,十分嚣张的抛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花想容又是一噎,真是痛哭一场的心都有了,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没义气的主子兄弟,有了女人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把自家兄弟都当臭狗屎来踩,简直过分,过分至极!
一时,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了,各自怀揣着各自的心思,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唯有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这陡然寂静了下来的客堂里,此起彼伏的流转着地球生存笔记。
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开始渐渐的平静了下来,面色已经缓和不少的燕王,当先开了口。
“说吧,来找本王到底何事。”脸色虽缓,但燕楚的语气仍有些不耐和焦躁。
花想容哼哼唧唧两声,翻了翻白眼儿,这才没好气儿边揉着头顶的包,边擦着残留在脖子上的水迹回话,“上回让宫里边儿办的那件事,已经办成了。”
燕楚正整理着身上略显凌乱的衣服,本打算听完就走的,但是一听到花想容话中内容,手上抖着衣领的动作一顿,有些来了兴致,“说说看。”
大概是要说的这件事情确实有点儿意思,这花想容本来都已经提不起什么精神的双眼里,顿时有了些许光彩,“话说这回那胭脂灵是真的栽了大跟斗了诶,居然把您那好弟弟好不容易得了身孕的贤妃给害的小产了,啊哈,这可是您好弟弟的第一个皇子啊,就这么没了,您那好弟弟就算是再怎么娇纵胭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