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到后面,花想容就越是有些兴奋起来。
燕楚确实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甚至还微微蹙起了眉峰,“到底是我皇家的血脉子嗣,这个姑苏蓉,做的委实过了些。”
他确实需要一个有能力够聪明的女子,能在后宫有所建树,以后不管是情报消息也好,平衡后宫也罢,这都是一枚不可或缺棋子。
甚至,他可以里应外合,帮她上位夺权,可以动用任何的手段,在后宫之中扶摇直上。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乐见看到,自己的这么棋子,在毁坏皇家燕氏一脉的后继子孙。
花想容听罢,这顿时就笑不出来了,笑容有些讪讪的,“王爷……说的是,说的是……。”
别人不知道自家爷的想法,他这个跟了十几年的兄弟属下,自是心里清楚明白的很。
王爷是需要像淑妃姑苏蓉这样有用的棋子能在后宫之中有所作为,能在适当的时候对燕王府有所帮助,但,那也仅仅限制与此而已,再多的东西,自家爷根本就没有想过。
不然,当初也不会把好好的一国之君的位置,直接拱手让给了自己的五皇弟燕陌。
只可惜自家爷这个皇弟并不是个好相与的,又是多疑,又是冷酷无情,自家爷要淑妃这类棋子儿,无非只是想培植一个能帮到能稳住燕王府不倒的左膀右臂罢了,当然,要是后宫出了什么有异心的妃子嫔妾,或是什么他国的细作探子,一旦闹出什么风波来,王爷也会动用淑妃这类棋子,将其铲除殆尽。
说到底,自家爷都是在为燕王府能有个保障,为大燕皇室的后宫安宁能尽一分未雨绸缪的心思。
所以,他花想容现在,自当是认同自家爷的观点的,这个淑妃有无数的点子计谋可以用,却偏偏用这样伤害皇室血脉的方式来打击胭脂灵,确实已经超出了自家爷的底线。
燕楚对花想容的心虚半点也不买账,冷冷的横了花想容一眼,“哼,你挑的人,这心思的机敏程度,未免过了头了吧?一招借刀杀人,既让胭脂灵在本王那好弟弟跟前失了寵,又铲除了一个还未出世的皇子,好一个一举两得客身入梦。”
这皇室血脉一事儿可是正经的大事儿,花想容这会子是真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心虚的额头直冒冷汗,“是,是……爷说的是,属下待会儿就让人到宫里边儿传话,让淑妃悠着点儿,别再做出这种出格的手段。”
“她要听话最好,她要是不听话……。”燕楚抿了抿唇,眼底杀机涌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棋子这个东西,一旦越界,一旦不听话了,便就是养虎为患,后患无穷。
花想容神情一正,“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前去安排。”
说着,这兴高采烈而来的花爷,却是蔫头耷脑的转身离开了。
望着花想容垂头丧气满腹心思离开的背影,燕楚揉了揉眉心,直叹气,“臭小子,怎么就一点都没长进……。”
神经粗,看事情永远都只看到表面,他这个主子,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教育自己这个心腹属下,能再多长出几个心眼儿来。
就拿淑妃这件事来讲,明明仔细一想,那根本就是一件非常伤脑筋的不好之事,偏偏这小子像个笨蛋一样,还兴冲冲的来找他这个主子炫耀,这下好了,气跑了女主子还不够,什么炫耀也都成了要防备起来的噩耗——
淑妃既然敢把心思打到了皇嗣的身上,那更大的野心,分明就已经昭然若揭了,而这种女人,通常都是不可控制的,甚至总有一天,一旦掌控到了一定的实权,那就不仅仅只是不听话那么简单了,更甚,会反过来咬他这个饲主一口!
这种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自顾叹息了好一番,燕楚这才收敛了心思,整理好了衣着之后,推着轮椅,出客堂,往主屋的方向而去。
现在,真是有个更伤脑筋的事情,摆在了他的面前。
虽然生气恼怒花想容冒失的口不择言,但是,他的心里却又矛盾的,多了一丝期盼,期盼她能够有所反应,能够有所负面的情绪,因为这样,才能够证明,她还在乎着自己。
念及此,燕楚不禁有些好笑,觉得自己,当真是一把贱骨头。
这想着想着,很快,没多少的路程,没多少的时辰,他推着的轮椅,就已经到了主屋的门前。
没想到的是,房门并没有关上,而是只放下了厚实的织锦毛绒帘子,来挡外头的风雪。
燕楚眸子一动,这可无外乎就是一种无声的邀请,邀请他,进到屋中去。
他不知道她这是有意还是无意,或是根本只是忘了关门,但是,这种无声的邀请,却不得不令他感到心动。
本来,他还打算想个什么说词,来好好的哄哄她,让她开门放自己进去,如若她不依,或是所幸不予理会,他反倒没有继续舔着脸赖在这不走的理由了。
可这下倒好了,不需要理由,不需要甜言蜜语的说辞,他可以直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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