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撅了撅嘴,孩子气的又涌了上来,不但不松手,反倒更加收紧了抱住燕煜的双臂,“不嘛不嘛,让人家再抱一会儿嘛,小鱼鱼就这么同人家的玩具娘子说话,难道不好嘛?”
“这……。”这么高深的问题,还真是让燕煜无法回答,难道还要让他把话说清了,他只是要支开他燕楚不成?
胭脂雪几乎已经看到了燕煜嘴角微小的抽搐,再见两人现在相拥的姿势,未免也太……
莫非,燕煜这混蛋才是这傻子的真爱?
这个突如其来的见鬼想法,真是让胭脂雪有些哭笑不得魍。
“皇嫂……。”燕煜求救般的看向了胭脂雪。
诚然,胭脂雪还从来没见过燕煜的此般模样,半点心软并无,恶心感和恶劣感,倒是油然而生,面上整肃,语气却透着若有似无的戏谑,“难得王爷如此高兴,如此欢喜殿下。殿下让王爷多抱抱又有何妨,毕竟都是亲兄弟不是。”
“……。”燕煜被此话堵得哑口无言,面色却阴沉了几分,嘴角微勾的弧度有些发冷,“既然皇嫂毫不介意,臣弟便要当着皇兄的面与皇嫂商讨了。檎”
“殿下但讲无妨。”胭脂雪混不在意的扶了扶髻上要掉的海棠步摇簪。
看来,燕煜似乎很不喜被人提及他和燕楚是亲兄弟的话头,跟皇后一样,似乎都很不喜欢燕楚,即便,燕煜掩藏的很好。
“皇嫂是不是……还对前日碧水湖的画舫上,臣弟的多有冒犯,而耿耿于怀?”对上胭脂雪愈加冷淡的蓝眸,燕煜视若无睹,笑的极其友善,“如果皇嫂不能介怀,要让臣弟如何赔罪,皇嫂才能原谅臣弟?”
原来他以为她是因为那日他的咄咄逼人,所以才有了今天这状纸的一出?胭脂雪讽刺的扯了扯嘴角,“殿下如此会待人,嫂嫂我怎么会那般不知好歹,去对殿下耿耿于怀?那原谅不原谅的,就更是愧不敢当了。”
“既然如此,皇嫂今天为何要与臣弟的落妃生出嫌隙?”燕煜危险的眯起了乌紫眼眸,“皇嫂不觉得自己,过于口是心非了么。”
如果不是母后早先做好了准备,让得喜干预了那张状纸,他不敢想象,今天本就因大臣夜会谋反一事而盛怒的父皇,一旦看到状纸,只怕不管状纸内容的真假,都会对落妃施予可怕的惩戒!
明明已经心死,明明已经对眼前这个男人恨之入骨,可听到这样的话,胭脂雪仍觉心如刀绞,寒冰彻骨,“呵,殿下对落妃的寵爱,还真是令人感动呢。”
说罢,一脸动容的伸手拭去了眼角果真溢出的眼泪。
“皇嫂何意?”见到胭脂雪拭泪,燕煜有些许错愕莫名,不禁脱口而出的问道,他可不认为她会真的感动到流泪。
莫非……她是在吃醋?
所以才会有构陷陵落一事,才会对他冷漠如冰?
想到这里,燕煜眼中燃起斑斓星光,“皇嫂你……。”
未等燕煜说完,一旁听话听得满脸疑窦的燕楚见到胭脂雪落泪,不由的终于松开了燕煜,急忙凑到了胭脂雪的面前,抱住了胭脂雪的胳膊,关切的询问,“玩具娘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什么,只是你太子弟弟对他爱妃的寵爱程度,真是感动天感动地,令人叹为观止,妾身才不禁潸然泪下而已。”胭脂雪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心脏却在撕裂。
在他燕煜的眼里,就只有水玲落,水玲落哪怕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他燕煜都认为是对的,说不定还会拍手叫好呢!
“寵爱是什么?”燕楚懵懂的仰脸问向胭脂雪,露齿一笑,眼底却有阴鸷浮动,“玩具娘子要是喜欢,楚儿也给玩具娘子好多好多就是啦!”
这该死的女人昨天那般羞辱落妃,当真只是为了一报还一报,还是为了争太子的寵?
现在落泪,又是不是因为太子对落妃的爱护,令她伤心,才会如此?
该死的……
明明燕楚说的傻里傻气像个孩子,明明不知燕楚的根底,可胭脂雪听到这话,看到眼前的燕楚一脸纯真无邪的笑脸,心头就是忍不住的一暖,手指不由自主的捏起了燕楚的脸蛋,“你呀……。”
“想不到,皇兄和皇嫂的感情如此甚笃,真令臣弟艳羡。”因为胭脂雪和燕楚竟然如此‘恩爱’的画面过于刺眼,燕煜心情晴转多云,难掩不快的打断道:“不过还请皇嫂,能先解决了臣弟的疑惑。”
“殿下既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又何须来多此一举问我。”胭脂雪面露了不耐,收回了颇带溺爱意味捏住燕楚脸颊的手,一把勾住了燕楚的臂弯,“很抱歉,王爷在外等了许久,该是腹中空空如也,需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了。”
说罢,也不等燕楚反抗,便强制的携着燕楚,一道转身上了软轿。
看着二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燕煜捏紧了袖中的双手,眸底阴鸷乍起,薄唇几乎要抿成了一条线,“胭脂雪……。”
这时,水玲落身边的贴身宫女青禾,突然提裙着急忙慌的朝燕煜跑来,“殿下不好了,落妃又不舒服了,还请殿下快些与落妃一道回宫,召了张太医赶紧瞧瞧!”
“既然不舒服,就该早些回宫找张御医瞧,非得等本宫作何?本宫又不是御医!”燕煜不耐烦怒斥一声,甩袖离开。
青禾愣在了原地,有些莫名的看向怒气冲冲离开的燕煜,“殿下,这是怎么了?”
以往殿下一听到落妃只要有半点不好不快,都会心急火燎的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