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可能,青禾面上一白,紧忙往来时的路小跑了过去。
皇宫中有多条甬道岔路,自有其它内路近道可通东宫。
软轿中,燕楚赌气的甩开了胭脂雪,愤愤哼声,“玩具娘子好坏,都不让人家同小鱼鱼叙旧情!人家不要给你寵爱了啦!!”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再不许去那些秦.楼.楚.馆里,听到没?”胭脂雪冷嗤一声,她才不稀罕呢!看看这学的都是些什么腔调,句句话里都带了那些妓.子才会有的矫情言语,真是够了!
燕楚捂着耳朵,把头扭到了一边,鼓着腮帮子像条金鱼一样,装听不见的掩耳盗铃,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微微上翘,适才还为她流泪的不快渐渐逝去。
秦叔果然没有骗他,这个女人昨晚果真是为了他去那些妓.馆,而生气了……
见燕楚如此闹孩子别扭,胭脂雪自顾抱起软座上的小白,轻抚着皮毛,垂着眸,发自内心的喟叹,“还是你最乖了……。”
从今天看来,燕楚对燕煜的感情很是不一般,显然,以后她不仅为了得到皇帝的助力而要讨好要寵着这个傻子,还得要防着点才是。
小白舒服的眯着眼睛,发出惬意的呜呜声。
明明听见了却还要装听不见的燕楚哼哼两声,捂着耳朵偏头斜眼睨向了在胭脂雪怀里发嗲的小白,眼光似寒光利刃。
吓得小白故意害怕的直往胭脂雪的怀里更缩的厉害……
这诡异的气氛一直僵持到了回府,也没有丝毫改善的样子。
胭脂雪虽有心想去哄那傻子,可是她现下还在气头上,怎么也无法做到,故而到了王府,便自顾回了自己偏僻的偏院,不与那傻子同桌用膳,也不与那傻子多说一字,小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原本府内见风使舵的奴才们还以为她这个厉害的王妃从此就要失寵了,本来按照他们拜高踩低担是再不会将胭脂雪放在眼里的,可无奈,有一种东西它就是来的那么快。
就是流言。
胭脂雪在华清宫公然大胆挑衅批判皇后,却反倒惹皇帝龙颜大悦,不但不怎么惩戒,还得到了非比寻常的宽恕之事,简直闻所未闻!
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现在还有了皇帝撑腰的燕王妃,岂是因为不得寵了燕王,就可以任人宰割辱没了?
这些奴才们不笨,自然拎得清。
闲来无事,午膳用罢,胭脂雪便抱着小白去了王府的兵器库里,闲庭漫步观花赏景般欣赏着燕王这个昔日战神用的宝刀神剑。
秦管家倒是没有阻拦甚至还陪同在侧,自从胭脂雪回来后,也没有过多的惊讶表现,像是很早就知道了她会平安无事一般。
兵器库的宝刀神剑确实不少,有很多都还是在江湖上甚是有名,却已经销声匿迹的神器。却不想,竟都被燕王收到了府中,束之高阁在了兵器库里。
“如此利器,却被当成供人赏玩的物件摆放在这里,着实可惜。”胭脂雪发亮却又很快黯淡下的目光,落在了一把摆放在兵器架上的蓝玉剑鞘紫金剑刃的银剑上。
秦管家立刻取下了这把外观精美的长剑,捧到了胭脂雪的面前,“这是麒麟阁开阁的阁主蓝玉,自制的紫霄剑。王妃若是喜欢,便拿去使用就是。”
胭脂雪扫了一眼面上无甚表情的秦管家,视线随之落在捧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精美绝伦的紫霄剑上,红唇微弯,“本王妃当真可以随意使用?”
“您是燕王妃,王爷的,自然也是王妃您的。”秦管家回答的理所当然,滴水不漏。
伸出纤纤素手,胭脂雪便要拿起秦管家手中的紫霄剑,只是碰到剑身时,却只是随意的轻抚了一下,“很可惜,本王妃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只懂得欣赏,却不懂得使用这些粗鲁的利器。”
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言,艳容上便露出了惋惜之色,手指也收回了袖子里。
“王妃说的是,是老奴思虑不周。”秦管家二话不说,便捧着紫霄剑,放回了原处。
再随性的四处看了看,胭脂雪便出了兵器阁,摇着团扇,踩着懒散的步子逛起了整个燕王府。
燕王作为皇长子,当初又是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府邸自然不是寻常的王爷皇子可以比拟的,光是占地面积,已经是大的惊人。
所以只是草草逛下来,胭脂雪就已经觉得累得慌,便很快回了偏院,开始翻看起了秦管家送来的账本。
王府书房的密室内,玉桌前。
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手里波斯进贡的透明水晶杯,幽幽看着杯中荡漾的血色酒液,斜躺玉椅上的燕楚,面无表情,“阿容,你说,昨晚太子.党密谋造.反一事,究竟是他们迫不及待,还是有人蓄意陷害。”
“依属下拙见,太子向来多疑,太傅胭博渊向来谨小慎微,去万花楼那种龙蛇混杂之地密谋造.反,根本就是愚蠢至极的行径,他们绝做不出来。”抿了一口杯中血红酒酿,坐在燕楚对面的花想容,十分享受噙着笑,言简意赅的分析道:“至于陷害嘛,现如今燕国朝野,也就只有王爷您和二皇子与太子做着对,虽然这次事情表面是二皇子的旧部沈徽军侯出手抓的,可二皇子现在还被幽禁在府内醉生梦死着呢,除了您被抓以后,秦叔出面请求二皇子令沈徽放了您,就再无与沈徽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