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是不是还留着后手啊!”白宁带着狐疑的神色看着独孤云傲问,“不然你不会放弃将四国的局面搅浑的机会!”
“白老,我们来南燕的目的本来就只是收复玄门,那搅混水只不过是顺带而已,不要本末倒置了!”独孤云傲吹了一口豆浆上的热气慢悠悠地说。
“合着主子你就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就直接冲上这玄门来了!”白宁的脸彻底垮了下来说,“主子,你怎么能这么意气用事呢!”
“我只是一个小孩子嘛,做事当然欠一点考虑!”独孤云傲似乎对手中的豆浆非常感兴趣头也不抬声音有一些闷闷的说道。
“主子这不是理由,你别忘了你的身上还背负了那么多人的命!”白宁难得拉下脸来说。
“我本来就是随心所欲之人,何时把人命放在心上!”独孤云傲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说,“白宁,孤注一掷不就是我的作风吗?”
白宁哑然,但是总觉得哪儿不对,他一直认为独孤云傲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而且他相信独孤云傲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但是不敢把心中的猜测说出来,可是眼下这样位置的危险让他感到不安,但是他现在也清楚了独孤云傲的话中意思,不可违逆,她所说的话所下的命令不可违逆!
“主上,你已经把这一群人的生命当作你玩弄的儿戏了吗?”白宁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是又不敢质疑独孤云傲,在他的心里他还是相信独孤云傲的,他始终牢牢的记得那个孩子成为他的主人时说的那句话:“你们的生死只有我能掌控哪怕是苍天也休想夺走我的权力!”
“就算是一成不到的胜算你也不该对你家主子这么没信心吧!”独孤云傲懒懒地喝了一口豆浆说,“真是的,这么不放心我!”
“主子,我只是不想背上耻辱的污点!”白宁闭上眼睛声音有一些沉痛地说,她难道还不明白吗?他们不惧怕死亡,他们惧怕的是背着耻辱的烙印死去。
“你什么心思我非常清楚,但是白宁你我的想法可以说是南辕北辙,我这个人是非常的卑劣,为了活下去,或者说为了更好的活下去,我可以忍受一切屈辱。”独孤云傲慢悠悠地说,“所以不用担心我会输,因为在我的愿望还没有实现前,我不会输,也不能输,哪怕使尽一切卑劣的手段!”
白宁垂下了眸子,心里稍稍安定下来告罪了一声,静静地立在独孤云傲的身后,风静静地吹过,将杜鹃花海翻起了一阵花的浪花,传言杜鹃啼血方才有了这一种至亲至孝之花,但是在独孤云傲看来,它再红再美终究抵不过曼莎珠华那一抹妖。
独孤云傲摘下一朵花手指缓缓的滑过,却终究不耐,嫣红的花汁染红了她白皙粉嫩的小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自己也不清楚何时自己再也不痴恋那象征着正妻的一抹艳丽又端庄的颜色,反而开始执着于那惑人心的妖与魅,再然后呢?就此恋上了玄黑龙衮上的那一抹压抑的跳跃的罂粟红,从此以后,从此以后她的骨子里就流动着那燃烧着不羁与野心的血液,那血液一直在她的体内燃烧,不断的叫嚣着野心与*,至死方休!
“属下!”白宁望着这个孩子说不出话来只是跪伏在她的面前,独孤云傲很清楚,这个老人不是拜自己而是拜他心中的那份信仰,是拜那流在她骨子里的能焚尽天下的鲜血。
“这天下平静的太久也该乱起来了!”独孤云傲闭上眼睛说,“白宁你知道吗,有的时候天下人压根就不希望听到独孤这个姓氏!”
“主子,你?”白宁听出一点不对劲来,他不知道独孤云傲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来,但是这些话让他莫名的觉得很不安。
独孤云傲见他忐忑不安的模样微微一笑:“白老,将早餐吃好后就去看看九幽吧,我看他的情绪有一些不对头!”
白宁压下狐疑说了声是后,走了,反过头来看着微风中那孤寂的座椅不知为何有一种悲凉的感觉。直到后来白宁才知道,从独孤云傲找到暗部的那一天起,她的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永享着那盛世的孤寂!
独孤云傲闭起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座椅,静静地打成了拍子。苦笑,暗部这群人果然是对历代强者盲目崇拜,连他们一生的污点都看不到。
第一任独孤女帝独孤瑚琏谁都敬佩她以一介女子之身推翻秦朝分裂山河,可又有谁知道这个女子是利用了秦皇对她毕身的执念,用那个被秦皇深深伤害的孩子分裂了河山?独孤,独孤,那个女人一生孤独。而这睥天睨地三百余年的云氏,独孤氏,二族有谁知道是独孤女帝与与自己的兄长*的结晶。那个女人分裂山河,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残暴而是因为她的孩子,谁都不知道在那个残酷的真相摆在她面前时她的心都已经变得粉碎了,余下的只是那能焚尽天下的怒火。这个只有云族的主子才知道的一段历史,这一段充满着黑暗与兽性的历史是那个女人没有丝毫隐晦的记录了她的一生得来的:痛的,残忍的,令人恐惧的一生。当初她接管云氏后当她翻开那泛黄的书页她就震惊于那个女人的不做作与真实。她的狠与毒,她的决绝与冷漠。
与她相似的人生,与她相似的经历,一切与她那么像又与她那么不像,像的是她们都曾经做过一个狠毒男人的妻子,不像的是独孤云傲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那个男人,而独孤瑚琏却付出了她少女时最纯真的爱情。像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