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样,他只能臣服,因为这个孩子是他唯一能臣服之人,司马昱匍匐在金雕之上:“属下参见主上!”
耀阳下的金雕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金光,但那一抹白衣却显得分外扎眼。独孤云傲懒懒的勾起唇,也不回答只是招呼着金雕朝那阶梯飞去。
司马昱在暮年时偶尔想到他臣服的那一幕,都禁不住一阵恍惚他只记得在那一天他的白衣就不再是纯洁高尚的颜色,从此以后臣服于那抹神秘的玄色之下,跟随着那个孩子游走在死亡血色的边缘。从此渲染成了刺目的艳红。他亲眼见证了那个孩子是怎样踩着强者的血肉走向那骨做的皇座。又是在那寂寞的日子中辗转反侧独自品尝着盛世的孤独。
所有人都没有搭理司马昱,只是紧随着独孤云傲的步伐飞进了那神秘的黑洞。
当他们走近时只见原本漆黑的楼道腾的一下亮起了火苗,细弱的光芒微微跳动着指引着前方的路。
独孤云傲看着墙壁幽幽一笑,白宁好奇地观看着墙壁惊叹一句:“这画工当真是不俗!”
所有人都微微转头,只见一女子身披凤服,神情冷淡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她像是指挥着什么,而她的下方是痛哭流涕的俘虏。这一副线条十分简单的画,却将女子的威严,俘虏的卑躬屈膝尽情表现出来好像他们就是活的一般。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你们看着俘虏有什么特点!”
白宁仔细一看有一些惊奇,只见男子身着玄上衣、朱色下裳,上下绘有龙纹。此外还有蔽膝、佩绶、赤舄等物均是天子制式。
慧远肯定的说:“他是一名帝皇!看其服制应该是秦皇!”
“如果他是秦皇的话,那这个身着凤服的女子岂不是…”玄静不敢置信的说。
“周朝第一任女帝,独孤瑚琏!”翟墨沉声说,“这应该是她未称帝时,还只是摄政长公主的模样!”
“没错,我们来这儿就是来拿她给我留下的东西!”独孤云傲笑着说。
但是独孤云傲心里并不轻松,现在跟着她下来的人都是个中翘楚,损失任何一个都是损失。独孤瑚琏这一代女帝他可以肯定是一个比她狠心绝情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女人。她对继承者的要求非常的严苛,所以接下来面对的危险可是比面对云族考验难多了,她都不是非常有信心能够在短时间内通过这一关。
独孤云傲看着独孤瑚琏那一张凤仪万千的脸,心里直叹了一口忍不住咒骂那个被独孤云傲下令处死的秦皇,真是好人不长久祸害遗千年,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畜生逼出了一个这样疯狂的女人连累她这个独孤瑚琏的子孙后代一块遭殃!
但是看到独孤瑚琏那一双极尽传神的眼睛,不难看出他的眼睛就是被再多的冷意和冰霜覆盖都抑制不住那隐藏在背后的焚天怒火。
独孤云傲别过脸来,叹息一声响起独孤瑚琏的手录中对秦皇的处罚:剜双眼,悬于城门之上。行凌迟之刑。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狠绝与残忍。她就是要让秦皇这个极重视他江山霸业的男人看着,看着他的山河如何四分五裂,看着他一直珍视的皇族如何像狗一样的求饶,如何卑贱的任人宰割…。
就这样让他的魂魄永世不宁。
可是,独孤云傲弯唇笑到,她又与这位先祖有何不同?
接下来她真的很好奇,好奇这个留着与她同样血脉的女人如何考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