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猛、蒋奇去了常山郡,鞠义、赵云又获得了先锋大将的职务,四个人都相继离去。同样身为冀州大将的高览、张颌心中其实十分急切,但是脸上却只能装出一幅无动于衷的模样。可惜,他们那坐立难安的神情,还有眼眸中不时闪过的渴望都完全出卖了他们的内心。
韩枫虽然将这一切都已经看在眼里,却似乎故意吊他们胃口一般,转而对耿武说道:“耿武将军,公原本是牧府的长史,如今却屈就于水师裨将之职,实在是令枫心下有愧。”
耿武哪里敢受此大礼,急忙连连拱手作揖道:“少主切不可如此,虽然末将曾任牧府长史,但是能成为一方将领一直是末将心中的期望。虽然水师不是末将的强项,但是经过半年多的训练,如今也算初具规模。”
韩枫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扬声说道:“命水师裨将耿武、校尉关纯为水师正副都督,统领水师和魏郡郡兵驻防河水一线,在我大军北伐渤海之时,切不可让任何人渡河进犯冀州。”
“喏!”耿武和关纯急忙起身应道。
韩枫这才笑着对高览、张颌二人说道:“两位将军是否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末将不敢!”高览和张颌虽然看似有些惶恐,但是心里却不由暗喜,既然奋威将军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想必马上就要下达作战任务了。
果然,韩枫立刻扬声命令道:“知道你们等不及了,高览、张颌听令,尔等立刻率领先锋、磐石两营协助则注先生筹集粮草、调集民壮送往界桥一线,不得有误!”
“喏!”高览和张颌急忙起身应和道。
韩枫这才满脸郑重的对沮授行礼,口中说道:“则注先生,我知道公孙瓒十分难缠,故而将鞠义、赵云、高览、张颌这‘冀州四大战将’尽数交予先生,希望先生能给公孙瓒一记迎头痛击,待某平了黑山贼之后,再一举将幽州军赶出冀州,收复渤海之地。”
沮授当然不会怯场,当下慨然应诺道:“有四位将军相助,授当令公孙瓒不得踏过磐河半步。只是,少主将四位将军都交予我,又准备带哪支人马去攻取黑山?”
韩枫顿时笑了起来:“先生莫非忘了先登营?我有八百先登营勇士足矣。再说,这太行山脉地形复杂难料,若是出征的兵马太多,那张燕等人定然将兵马龟缩起来。届时,想要剿灭这些贼人岂不是要靡费时日?所以我决定亲自带领先登营实施‘斩首行动’。”
高览对于韩枫嘴里的名词倒是十分感兴趣,随即问道:“少主,何谓‘斩首行动’?”
韩枫毫不迟疑的解释道:“擒贼先擒王,那些黑山贼人虽然人多势众,但其实良莠不齐,打打顺风仗也许还可以,一旦遭遇变故定然立即崩溃。这黑山军若是一条毒蛇,那蛇首便是张燕、张白骑等头目,这‘斩首行动’就是针对这些‘蛇头’,只要将他们斩去,黑山贼人就‘群蛇无首’,不战自乱了。”
“原来如此!这战术果然高明啊!”高览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斩首行动啊!
能不高明吗?这斩首战术可是后世经过千锤百炼的特种战术,就连牛气熏天的山姆大叔也将之奉为经典,多次在局部战争中运用自如。在二十一世纪都奉为经典的战术,到了这个时代那简直就像天方夜谭一般了。
“主公这‘斩首’战术确实十分精妙,可是‘家累千金坐不垂堂’,主公身为冀州少主,手握一州兵权,岂可轻身犯险?”田丰再次直言相谏道:“况且,黑山贼寇不过是疥癣之痒,那公孙瓒才是我冀州的心腹之患,主公何不趁此时机调集冀州精锐将他一举击败?我冀州兵将并未占优再要分兵拒敌,主公此举甚为不智。”
面对田丰的质疑,韩枫满脸微笑的回答说道:“先生所言不无道理,不过这‘斩首行动’乃是本将专门为先登营设计的战术,这第一次实施自然是马虎不得,本将岂能不亲自前往?至于先生说黑山贼不过疥癣之痒,本将却不能赞同。攘外必先安内,黑山贼虽然危害的只有常山一郡,但能随时危害整个冀州,让我时刻如芒在背。”
缓了缓,韩枫又继续说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若是那张燕不识时务,本将这一次就将他们全部剿灭。那公孙瓒确实是冀州大敌,只可惜幽燕乃苦寒之地,又毗邻北疆时时面临异族袭扰,故而地广人稀、贫瘠不堪。幽州铁骑确是百战精锐,但却连供给粮秣都难以保证,只要我冀州境内平靖,想要光复渤海,进取幽州实在易如反掌。”
“主公高见,臣等不及也!”田丰虽然性情乖张,但是对于自己的错误却从来不会刻意掩饰:“属下愚钝,竟然没能想到幽州的贫瘠,若是急于决战反而于我冀州不利,这战事迁延日久,幽州必定粮草不济,主公果然英明!”
呃……韩枫微微一愣,我有这个意思吗?貌似没有想得那么详细,只是知道后世黑山军给冀州、给袁绍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所以才急于想去处理他们而已,没想到居然让田丰想到了那么多。
不过,既然被属下想得这么英明神武,韩枫当然不会傻到出面否认。于是,他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点点头说道:“那公孙瓒远道而来,定然不会从幽州运粮,而是指着渤海郡供给。渤海郡刚刚经过一番动乱,如今又正值青黄不接的时候,要供给三万铁骑的人吃马嚼,定然十分吃力啊。”
“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