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倾城的花如墨,不知能否接受浑身是刺、伶牙利嘴的花如墨。

花如墨温柔而不温弱,从来都是个坚强的人,但她在夏子夜眼里是个温柔而又柔弱的女子,这不符合她的脾性,二人早晚得有分歧,只是感情这回事向来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夏子夜却意识不到这个问题。

“眼神。”冬儿虽然胆小怕事,却自小长在宫中,机灵而又灵巧。

静白水灵灵的大眼睛流转,看向冬儿,不解地问道。“什么眼神?”

冬儿捂着嘴巴成小扇状,凑过来小声道。“我觉得王爷看王妃,和看其余夫人的不一样,虽然都是冷冰冰、寒冽冽的,但每回他看向王妃时,眼底总是溢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静白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戳戳冬儿的脑门,“呦,你还懂什么叫说不出的情绪,那你来说说,这说不出的情绪是什么情绪?”

冬儿揉揉脑门,视线一角瞥到厢房门前站着的、气宇轩昂的男子,不厚道地笑了出来。“那种眼神就像是清风侍卫看你的时候一样。”

静白的脸轰得一声炸成了番茄色,恼羞成怒的俊俏模样,在冬日里的阳光下显出几分暧昧,咬咬牙,露出狠然的微笑,扑向冬儿挠她痒痒。

冬儿怕痒,一会儿就开始求饶,静白越发得意,特意露出爷们粗狂的笑。“小妞,来给爷笑一……”

话还没说完,视线内撞入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黑色虎皮战靴干净整洁,深灰色锦袍勾勒出男子近似完美的身材,腰间一把佩剑衬得整个人越发俊朗飘逸,再往上是清秀柔和的五官,透着淡漠的冷然,一双清眸微眯,淡浅的眸光底下掩饰不住的笑意。

趁着静白发愣之际,冬儿连忙挣脱魔爪,对着清风盈盈一拜,算是打过招呼,谁知清风紧绷的面容不为所动,眼神直愣愣的,似没有听到她的话。

冬儿也不恼,只是推了一把同样愣住表情的静白,捂唇笑着离去。

纷纷扬扬的梅花瓣落了清秀灵动女子满头,微微荡漾着波光粼粼的清眸溢出一抹叫做紧张的情绪,看在清风眼里映出别样的美。

清风率先回神,右手握拳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刚想说话,谁知那宛如盛开在池中的百合花一样的女子竟捂着脸跑走了,留下他一人站在门前,蚕眉微蹙不知所措。

厢房内,只剩下花如墨与影逸寒二人,气氛显得尴尬而古怪。

花如墨有点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气氛,抬眸,清灵灵的水眸溢着冷光,望进影逸寒眼底说不出的冷漠与疏远,皱皱眉头,冷声说道。“戏已经演完了,王爷还有别的事情吗?”

一句话,宛如冰刀,影逸寒感觉自己这无情的冰刀刺伤。

眼底的寒气越发凛冽,凝着危险的暗光,声音低沉宛如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演戏?你觉得本王在演戏?”

花如墨秋水目微潋,看向影逸寒,回道。“难道王爷不是在演戏吗?这样耍着妾身很好玩吗?惩罚了林妙师,让其余妾室们以为王爷很宠妾身,引起她们的妒忌心理,日后更加恨妾身,更加讨厌妾身,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

影逸寒冷峻的面容沉了一分,深邃宛如黑宝石般的冷眸愤怒地盯着她,那分压抑着情绪的模样,好像被人狠狠地伤过一般。

“花如墨,看来本王真的是太宠你了!”

花如墨清灵灵的眸光微微一怔,布着疤痕的左边脸与完美无瑕的右边脸形成鲜明的对比,然她的表情仍旧淡淡的、不起波澜,看在影逸寒眼里无端有些刺眼,有些心疼,有些不知所措,莫名地恨起自己在那个上午为什么没有及时出现。

花如墨外柔内刚,逼急了是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觉悟,影逸寒甚至不敢想象如果那天影逸尘没有及时出现,这个柔柔弱弱,让人爱不得恨不得的女人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冷寒的视线移到她的手指上,入鬓的剑眉再次拧起,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宁肯受刑到手指残废也不愿顺从纪灵的意,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哪怕可能是假的,至少算是个缓兵之计。

花如墨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小手下意识地扶上小腹,冷冰冰的表情终有松动,带上一分警惕,仿若如临大敌,比夜空还要黑上几分的墨眸,一瞬不瞬地凝着他,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般,咬咬牙,吐字含冰。“宠?何为宠?王爷觉得掰断别人的手指是宠妾身,这样做只会让妾身觉得更加害怕。”

“害怕?你害怕我?”影逸寒只觉一股无名的、无处宣泄的怒火冲上头顶,不明白自己闲着没事为何要来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看着她这般小心翼翼地护着小腹,哪怕是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也想要生下来,这样保护他?

又想起那日毫不犹豫地推开夏子夜,以身挡箭,影逸寒只觉心头一紧,疼得厉害,妒忌、失望、悲伤、无助。

绝美的唇角弯起,扯起一抹冷笑,“本王等着你来求我的那一天。”

花如墨淡然无波的眸子动了动,凝着那样怒气冲冲消失的身影,心底无端升起一丝酸涩,没想到求他的那一天来的这么快。

木质的门扉被大力关上,初冬的寒风灌入无端感觉有些冷。

静白守在门口,直到影逸寒的身影消失在院子内,才轻轻推门而进,撩起水晶珠帘,看到的是坐在桌前,表情愣愣的的自家主子,皱皱眉头,走了过来。“王妃,你又把王爷气走了?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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