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你要我也不会怀上孩子,等治好了再说。”
谷一冉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她能清晰感受到,顾景墨对她是纯粹的男人对女人的yù_wàng,跟协议无关。她承认,不管心底多恨眼前这个冷情男人,他的外貌是女人所向往的。她也是个女人,面对熟知她身上敏感地儿的顾景墨,没多少抵抗力。
如果不是理智跟耻辱心还在,她说不定会厚颜无耻的缠上他。
“我怎知你口中所谓的病是不是为了糊弄我而编出来的?”顾景墨面色微冷,“自己进去,我抱着,选一个。”
“我自己走。”她是砧板上的鱼,横竖都是一刀,挣扎无用,谷一冉识时务的吼了句,越在他前面,试图甩掉他。
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顾景墨握住她的手腕,手顺着她的手心滑下,穿插进她的指间,在她抽回时,用力握紧。谷一冉低头望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时光流转,好似回到曾经,他们手牵着手走在校园中,夜市中,商场中,记忆如潮涌过,眼眶有些热。
她抬头轻瞄了眼顾景墨,精神的短发上阳光流转,泛着光泽,身子挺拔,熨烫妥帖的西装包裹着他精壮的身子,步伐依旧如往昔般沉稳。除了时间让他敛起张狂,时间沉淀令人抓狂的成熟韵味,眼神冰冷中多了凌厉与几分狠意外,他似与曾经没有多大改变。
她却老了很多,外貌上眼角多了些不太清晰的鱼尾纹,心更是好似步入暮年,对周围的一切似乎提不起任何兴致,很想稀里糊涂过一辈子。
“倘若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当年你会等我回来吗?”
“当年的形势由得了我?”
提到当年,谷一冉眼中面上冷意尽显,她被举报参与援交,唯一可以还她清白是把孩子的父亲叫过来,她一遍遍联系他,他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以为他出事焦急万分时,郝馨慧告诉她,他正在筹备婚礼。她最初不信他会背叛的那么直接,直到郝馨慧给她直播了当年的婚礼现场,她陷进无尽绝望。
深知他新婚燕尔就算是把他叫回学校,他也不会承认孩子的事情,不想面对他的无情,她选择接受郝馨慧的建议,不去打扰郝馨慧姐姐的幸福,辍学离开学校,她利用郝家的人脉替她摆平学校的事。
曾经白眼鄙夷谩骂历历在目,谷一冉用力欲甩开顾景墨的手,这些不能全怪他,很大错在她,是她认人不淑,把真心付错人。
“你父母逼你的?”
谷齐是个小商人,利益为重,逼她不是没有可能。
“自己做错的事情不要推给别人。”
明明是他始乱终弃,还胡乱怪别人,没有担当的孬种!
“说清楚,我做错了什么?”
她语气冲,顾景墨的脾气也被撩了起来,捏着她的胳膊。不给他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这事没完。
“是,你没错,是我的错,行了吧。”
是她不知廉耻,没结婚跟他发生关系!谷一冉拿着瓷盘对着他的手狠狠砸去,撇开他的胳膊,跑进客厅,上卧室销上门。靠在门上粗喘着,听到床上窸窸窣窣的声音,谷一冉快速抹了下脸上被风吹的冰冷的眼泪,勉强扯着笑来到已经醒过来小念身旁。
睡饱了,小念舒展懒身,对着谷一冉甜甜笑着,张开双臂索抱。谷一冉紧紧把她抱在怀中,如果不知小念还活着,她会后悔。现如今,庆幸超越了悔。
“阿姨······”
谷一冉仿若用尽全身力气,箍的小念有些喘不上气,她反手扒着谷一冉的肩膀,软软的叫了声。谷一冉察觉到弄疼了她,慌忙说了声对不起。
“饿了吧,想吃什么,我下去帮你做。”
“青菜鸡蛋面。”
“等我一会。”谷一冉戳了下小念脸上深深的梨涡,小家伙很好养活,吃的方面不挑,要求特别简单。
“我跟阿姨一起下去。”
房间暖和,小念不赖床,摸过放在床头上的外套套在身上,趿着拖鞋伸手拽住谷一冉风衣衣角,屁颠屁颠跟在她的身后。
厨房,陶婶过来帮忙被谷一冉拒绝,她亏欠小念太多,最大的愿望是,小念以后的事情,她在有生之年都想亲力亲为。辍学开始,谷一冉一直独居,厨房对她来说并不陌生。
洗菜择菜先下锅绰下青菜,热好油,呛下葱花,放水煮沸,面条下锅,鸡蛋随后,最后是青菜必备作料,出锅。时间不长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放在小念面前。
“尝尝。”谷一冉坐在小念旁边,手肘支在桌上,双手撑着下巴,鼓着腮帮子帮小念吹着面上的热气。
“好吃。”
小念饿了,塞了满满一大口,被烫的微微发红的唇油光光的,谷一冉抽出纸巾帮她擦了擦。
从昨天把她从板溪村带回来后,小家伙情绪好了不少,也没提过她的父母。谷一冉知道她不是不想而是太懂事,不想表现出来让别人跟着她难受。
“谷小姐你真心善,把小念当成自家闺女一样疼。”
陶婶正拿着胶带粘着绒毯上的头发,那头发又黑又长,小念头发偏黄,不是她的。陶婶跟王妈头发一丝不苟的用发网挽在脑后,脱落的可能性很少,头发的主人只能是谷一冉。
小念本来就是她的女儿,谷一冉被这么夸的有些心虚。望了望陶婶手中沾了不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