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我发现,是不是真打算永远不告诉我?”容墨琛淡问,黑眸却带着尖锐。
靳橘沫无言以对,因为她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容墨琛轻哼,“就这么怕被我知道?”
怕!当然怕!
靳橘沫低头,“从一开始,容先生就提醒过我,安分守已,不要有什么歪念头。要是告诉容先生我怀孕了,容先生恐怕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别有用心吧。而且,我不知道容先生知道孩子存在以后是什么态度,就更不可能告诉容先生......尤其是我决定生下孩子后。”
容墨琛静静听完,黑睫微微垂下,好一会儿,道,“傅木蓝那时便怀疑你怀孕,所以每餐都拿鱼肉试探你?”
靳橘沫苦笑点头,“应该是。傅小姐不愧是容先生的特助,对容先生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说到最后,连靳橘沫自己都意识到语气有那么点不同寻常,酸得很......
靳橘沫一下子皱紧了眉,低着头不去看容墨琛。
容墨琛先是一愣,盯着靳橘沫的黑眸浮现出玩味儿,薄唇浅勾,“说起来,傅木蓝跟你倒是有点关系。”
跟她有什么关系?
靳橘沫不解的抬头看向他。
“文博知是她的父亲。”容墨琛说。
“......什么?”
靳橘沫惊愕。
文博知是新锐影视的董事长,只不过两年前文博知突发心脏病成了植物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不省人事。
只是,文博知姓文,傅木蓝却姓傅......
文博知和文齐越有个女儿,圈内的人都知道她正在加拿大游学深造,英文名叫wendy,中文名,文忆。
除了文忆,没有听说过文博知和文齐越还有儿女。
容墨琛本不想多说,但见靳橘沫双眼晶亮好奇的看着他,只好道,“傅木蓝随母姓,两年前才认祖归宗,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归祖籍,文博知便突然心脏病成了植物人,也因此,傅木蓝是文博知女儿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所以,傅木蓝是文博知的私生女......
呵呵,好一出狗血剧!
靳橘沫抽了抽嘴角,笑眯眯的看着容墨琛,“不愧是容先生,连下属这么隐秘的事都知道。”
“......”容墨琛扬眉,似笑非笑的盯着靳橘沫,“吃醋了?”
靳橘沫双眼微眯,“我从不吃醋的。”
容墨琛从鼻尖发出一声低哼,冷瞥了眼靳橘沫,“我不可能找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做我的特助。”
靳橘沫耸耸肩,一副我并不在乎的模样。
容墨琛皱眉,忽的用力拽紧了靳橘沫的手。
靳橘沫疼得抽气,抿紧唇怨愤的看向容墨琛。
容墨琛眯眼,“你这个女人,矫情得很。”
靳橘沫脸大红,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她矫情!
总归矫情这词在她看来,就不是什么好词!
正要开口说什么时,简凉彤和霍邵筠先后走了进来。
靳橘沫闭上嘴,怨念的将手从容墨琛手里抽出来,看向简凉彤。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怎么感觉两人的身份对调了般。
简凉彤拉着一张小脸,一副翻身做主扬眉吐气的模样。
而反观霍邵筠,剑眉紧拢,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简凉彤,欲言又止。
靳橘沫一脸黑线。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啊!
.......................
几人在御龙居吃完饭已经快凌晨。
临离开御龙居前,靳橘沫却突然让大厨又做了几个菜打包了。
“橘子,你没吃饱么?”简凉彤奇怪的问。
靳橘沫摇头,“吃饱了呀。”
“那你?”简凉彤不解的指了指她手中打包好的餐盒。
靳橘沫抿唇,“这是给别人带的。”
“谁啊?”简凉彤纳闷。
靳橘沫不说话,拿眼角瞥了眼同样沉凝盯着她的容墨琛。
简凉彤就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靳橘沫越不说,她越是好奇,越要问,“橘子......”
“应大哥做了一天的手术应该也没有吃东西,我给他带点吃的。”靳橘沫只好硬着头皮道。
“......”
简凉彤表情变了又变,不多嘴了,乖乖闭上嘴.巴,耸肩抱歉的看了眼靳橘沫,便溜溜去看容墨琛。
容墨琛还是那副淡然样儿,让人窥不见一丝他那张冷漠面具下真实的情绪。
“那个,明天一早我们还要飞别的地方赶通告,那我们就先走了哈。”简凉彤干笑道。
靳橘沫瞥了她一眼:这没义气的家伙!
简凉彤舔了舔唇,拉着霍邵筠跑了。
“你们没开车,怎么回去呀?”靳橘沫看着两人的背影道。
简凉彤头都没回一下,“打车。”
“......”
看着两人上了出租车,靳橘沫不太自然的看向容墨琛,“那,容先生你......”
容墨琛没说话,接过靳橘沫手中的餐盒朝那辆世爵走了去。
靳橘沫表情僵了僵,只好跟了过去。
坐进副驾座,靳橘沫往后看了眼被他放在后车座的餐盒,回头坐直了直,当车子启动时,她转头看向他,“我只是想感谢应大哥。他从早上八点一直手术到晚上十点,中间没有时间休息吃东西,他又是为了我爷爷。所以我才想给他带点吃的表达我的谢意。”
靳橘沫话音刚落,车子便猛地停在了路边。
惯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