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完,没有等到季七月的回答。
安然顺着季七月的视线看过去,眸子一暗。
季七月在看电视柜空了的地方。
那上面原来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混血宝宝的照片。
季七月和安然在电视上看见这个萌宝,都很喜欢,就打印了他的明星照放在家里。
安然还开玩笑说,看多了混血宝宝,没准生下的孩子也有点混血的样子呢。
可现在,那上面是空的。
其实不仅是照片不见了,所有两个人买的关于宝宝的东西,衣服,鞋子,袜子,玩具,安然都给收起来了。
收回目光,季七月微笑:“有点累了,我去睡一下。”
“好。”安然点头,看着季七月走进卧室,她抱起松子,对它说:“七月发生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陪着她,哄她开心知道吗?”
松子“嗷嗷”叫了两声,仿佛是在答应安然。
将松子放下,安然挽了袖子进厨房。
她准备给季七月熬点粥,再煲个汤。
忙碌了一个下午,粥熬好了,汤也煲好了。
安然摘下围裙走出厨房,准备叫季七月出来吃饭。
推开卧室的门,一室寂静。
大床上,只有一个小小的鼓包隆起。
“七月?七月,你这样睡会呼吸不好。”安然说着,走过来。
靠近大床,她却听见很小很小的抽泣声从被子下面传出。
心神一慌,她伸手,猛地掀开被子,然后,愣住。
被子下面,季七月身体蜷缩在一起,正在捂着脸哭泣。
“七月。”温柔的抱住她,安然咬牙在她耳边低语:“乖,七月,不哭了,不哭了。”
*
又是一周过去,就算是安然怎么变着法子给季七月做好吃的,她瘦下去的肉都没有再长回来。
汇都那边,安然帮季七月提交了辞职信,这么久不工作一直请假的话,就算是能力再强,也无法继续。
这一天,季七月躺在阳台的椅子上晒太阳,松子安静的趴在她脚边午睡。
安然看了眼季七月,准备出去买菜,手机就在这时响起。
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人,她微怔。
“喂,成唤?”
“是我。”成唤应声,“安然,你能联系上七月吗?我打不通她的手机。”
回到美国这边,成唤就埋头工作,刻意的,不去联系任何人,包括季七月。
可是,时间越长,思念越无法抑制。
就在他终于下定决心给季七月打电话的时候,她的电话却打不通了。
“我和七月在一起。”安然低声说道。
成唤立刻敏感的察觉到了问题,急声问道:“出事了吗?”
“呃……”安然语塞,不知道这件事情该不该告诉成唤。
成唤却已经急的不行,握紧手机,他请求道:“拜托你,安然,七月出了什么事吗?请你告诉我好吗?”
深吸一口气,安然看了眼季七月,咬唇,她说道:“七月她,流产了——”
很久,成唤都没有回声。
就在安然以为他不会再说话,要挂断手机的时候,成唤的声音终于传来。
“安然,好好照顾七月,我马上回国。”
挂了电话,安然犹豫着,还是走向阳台。
蹲在季七月身边,她双手搭在她腿上。
“怎么了?”季七月睁开眼睛,轻声问道。
安然望着她瓷白甚至近乎透明的脸颊,低声说:“刚才成唤打来电话,他说,他要回来了。”
“哦。”季七月情绪并没有起伏,淡淡应声,她望着某处,幽幽说道:“安安,我想离开这里了。”
……
“喂!滚开!”扒开围上来的女人,郑岩蹙眉瞪着吧台上,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
“他这样多久了?”何嗣炀问酒保。
“三天了吧。”酒保皱眉说道。
郑岩和何嗣炀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夹起人往外走去。
好不容易把人塞进车里,郑岩开车,何嗣炀坐后座方便照顾。
剑眉蹙在一起,衣服上都是酒渍,他这一身,狼狈至极。
“难得臻少也有这失态的时候。”何嗣炀冷笑,拍了拍顾臻的脸颊,“死了没有?”
只是触手上去,却感觉到湿润。
他的第一反应就知道,那绝对不会是酒液。
可如果不是的话,那会是什么?
……
宣大,体育馆。
又一个三分球,左爵完美的以一敌三。
“靠!不打了!”刘超低啐一句,走向球场边,拿起毛巾擦汗。
“你小子,输了就怂了?”陶源冷嗤道。
刘超撇嘴说道:“连个观众都没有,老子打球都没劲儿!”
“这个倒是啊。”岳峰然说着,蹙眉看向左爵,“咱们左大帅哥在这里,哪次打球不是一群女生叽叽喳喳助威,怎么今儿这么安静?”
“费什么话!”左爵冷哼一声,抬步往休息室走去。
三人对视,一头雾水。
这事,奇怪了。
等他们四人走出体育馆,就看见好多女生成群结队的往礼堂那边跑。
刘超拉住其中两个问道:“你们干嘛去?”
“有个新来的留学生在礼堂弹钢琴呢,他好帅啊!”
“还很萌!”另一个女生补充,“是韩国偶吧!”
说完,两人快步离去。
刘超耙了耙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