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怎么会这样,那不是应该和房子廷死的时间差不多吗?”
“可是苏府婢女不是说看到房子廷楼的时间并不长吗?而且当时和房子廷住在一起的房客都说看房子廷出去到听到房子廷出事也才半个时辰,若是走过去耗掉一刻钟的时间,房子廷就算进彩屏住的房间呆足一刻钟,也不至于将彩屏先那个了再杀掉吧……”
“彩屏不是房子廷杀的会是谁杀的?”
“难道房子廷真的成了‘替死鬼’?被人杀了不说还惹了一身不好的名声?”
仵作继续说道:“我等已确定彩屏非烧死或者呛死,而是被人一掌打中腹部而死。这就是彩屏胸腹为何会有一道‘轻痕’的原因。”
“哪有人这么厉害,可以让人一掌毙命?”
“而且一掌下去只留下一个轻痕?”
“我不信……前面说的我信,这点我不信……”
很多人摇头,普通百姓能接受飞檐走壁,却不能接受内功出神入化。
尤其是像某人一样,堪比鬼怪妖魔……
桑为霜低垂下头,目光阴寒。
“但彩屏确实是被武功高强者一掌毙掉的。”桑为霜自信又肯定的说道,她望向苏晴,“想必苏秀应该很清楚这个人是谁,她是苏家的幕后主,还是给你们这种‘毒’的人?或者,你们才是帮他产这种‘毒’的货商?”
桑为霜冷笑,旁人听着一头雾水的话,苏晴绝对能听懂。
看着苏晴那双“会泄露心思”的大眼睛,她就能明白。
“你……”苏晴一咬牙,抬起头来,强装出冷笑,“大人不是会编故事,而是会‘一派胡言’,初十那天,全苏府的人都听到彩屏的咳嗽声,大人却说彩屏死在初四?难道仵作就不会验错吗?”
闻言仵作面上一红,想开口反驳却听到站在堂外的百姓中,几个苏家的老婢大声说道:“对啊,那天晚上确实是听到了彩屏的咳嗽声。”
“那声音就是彩屏的,我们怎么可能会听错呢?”
说来,那咳嗽声今日他们能搬到这公堂来“对簿”,也是因桑为霜给他们“争取”了一下。这咳嗽声是她第一个听到的,当时就“入套”了。但是话说回来,就算不是她听到,苏晴也会有办法让所有人都听到。不过桑为霜早就知道她们会提出这一点,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如果说是有人装的呢?比如说一个声音极其类似于彩屏的人,或者……”桑为霜回看苏晴,“或者一个能模仿彩屏声音的人?”
苏晴闻言冷笑:“这世上哪里有模仿人的声音百分百像的人?就算有,一时间要找到也得费工夫吧?况且彩屏在我们府上住了这么久还没有听到谁说和她声音很像的。”
旁观的人也有点头赞同的。
“这世上声音相同的人有是有,也是突然之间会觉得像,乍一听不像的这种最多了。”
“学一个人的咳嗽声很难学?要学的让人一下听出辨别出来也很难啊?”
桑为霜突然走向县令爷,朝县令爷道:“陈县令,您不若咳嗽几声。”
“我?”陈县令没有料到桑为霜会找他,“桑大人是想要我咳嗽了,您学吗?”
“不是我学,是要某个高手学……”桑为霜侧着眼锋利的眼刀扫向某个古铜色皮肤的人。
某个人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咳咳咳……”
县令咳完了。
众人望向桑为霜,想听那个学县令咳嗽的声音。桑为霜眉头一挑,朝那“江公子”身后的某人望去,“魏老六,你非我点你名吗?”
魏老六,古铜色的身子顿时一僵,头顶的冷汗往外冒。
“咳咳咳……”
县令先是一惊,又咳了几声。
魏老六也跟着咳……
底下炸开锅。
“完全分不出来!”
“这太神奇了!”
桑为霜望着大伙道:“都安静。不过是娱乐一下,还真以为一个咳嗽声就能证明死者的死亡时间了?死者尸体是最好的证据,彩屏是在初四前死的,仵作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且彩屏是被人一掌,不对!准确的说是掌风劈死的!”
桑为霜说“娱乐”,某老六心里不好受了,老六的主人心里更难受了。这明里是“娱乐大众”,暗里是阴阴险险的告诉他们两个:我桑为霜什么都知道了,你们当我桑为霜傻瓜耍,我就在公堂上将你们二个当驴耍,先是让老六玩咳嗽,等下又会要主子玩什么?
光是想一想,就冷汗丛生……这“人皮面具”都要“泡”掉了。不行,可不能再流冷汗了,他们若再流下去,这戏是演不下去了。
但是……他们怎么就被人发现了?桑为霜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桑为霜自然不会管江公子和他的侍卫现在在想什么?她蹲在两个女人面前,那双清冽的剪水眸子盯住苏晴。
“苏家秀,彩屏非你所杀却因你而死,不光如此你还想将彩屏的尸体用一场蓄谋的大火毁掉,据我所知,彩屏那丫头也是跟了苏秀十年的丫鬟吧?苏秀何其狠的心,让那丫头毁了名声不说还想将她的尸体毁掉?”
“证据,你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你的猜错,口说无凭,再说你凭什么这么猜测?”苏晴瞪大双眼,继续狡辩。
桑为霜深看了这个女人一眼,摇头冷笑:“想必苏秀比我更清楚……苏秀你真以为我没有证据吗?我不光有证据指正你们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