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为霜见苏晴恐惧的眼里带着不敢相信的质疑。
继续道:“苏秀若是聪明人,这案子可以到此结束了,我不是什么大官,为官的操守我没有,这案子该怎么办,苏秀心里清楚?”
公堂上安静无比,过了好久才听到那跪着的红衣女人抬起头大声吼道:
“我不信,我不信你什么都知道!”
桑为霜眉目一冷,心里冷笑,她本以为这女人是聪明人,她该说的都说了,本来不想扯出公仪音,就算最后苏家垮了,也是苏晴逼她的。
桑为霜双手一摊,笑了笑:“既然如此,我要结案了。”
她从怀中拿出一摞书信来,一壁打开,一壁说道:“我手上的是苏家当家苏敬与姚国某个‘大臣’来往的书信。”
桑为霜一说完,堂前堂外又是一阵争议声。
桑为霜不理会那些议论声,继续说道:“根据我的估算苏敬和这个大臣来往已有十年,我手中是苏敬八月至十月和那个大臣的通信。”
“苏家家主不是出去做生意了吗?”有人大声问道。
桑为霜摇摇头,道:“不,十月,甚至是十一月初苏敬都在梧桐县,而近日确实是不在梧桐县了。”
陈县令大叫一声:“快将那信纸呈给本官……”
苏晴见桑为霜拿出她大哥保管的妥当的信件之时,就已经全身瘫软了。
陈县令看完信,大拍一下桌子,怒道:“好你个苏府,竟然还和姚国有来往!”陈县令又将那信件小心翼翼的呈给“江公子”。
桑为霜接着说道:“苏家这十年来帮着姚国将南方的铁器,大米,还有……”她凛冽的目光扫向早已瘫软的苏晴,“还有一些药材,呵呵应该说是‘毒’,运往姚国……”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桑为霜继续说道:“不光如此,苏家还借着一道商人‘祖训’,收留从各路来的商人,留他们住在苏府,这些商人有的真的是商人,也有的却是打着商人名号,为三国卖命的‘政商’,这种人和苏家一样,房子廷就是一个例子。”
桑为霜说道这里很多人都明白了。
桑为霜又望向陈县令,笑道:“县令大人,您可看到十月二十那天的那封信?”
陈县令点点头说:“这信中说有个西秦的玉石商人十月末要来东洲,大概而立之年,身高一尺八……要苏府‘务必留人’。”陈县令一说完,双眼幽沉了许多,好像有点明白了,大拍了一下桌子,叫到:“我明白了,这个人就是房子廷,死者房子廷就是替西秦卖命的玉石商人!姚国的大臣要苏府‘留人’的意思正是要苏府想方设法杀掉房子廷h然下令是说这个商人十月末要来东洲,那十月十五来的江大人,和其他房客自然不在计较之中,只有那房子廷正是十月最末的那一天来的,所有这房子廷理所当然是苏府要找的人了!”
桑为霜唇一勾心道,这草包县令爷有可爱的时候,他也能想通了。
“陈县令和苏家人之前想的一致。可是这个玉石商人不是房子廷,苏府杀错了人!”
桑为霜笑了笑,在全场震惊中再度望向苏晴,她看着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力气似的撑住身体,那张本来明艳的脸,也惨白的没有血色了,她的额头上的刘海像被水泼过一样贴在了脸上,就像是重伤后失血过多的虚脱之兆。
“苏秀,我想那个大人,就是苏家效命的秦国大人,甚至他也不知道这个势力纵横三国的玉石商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吧?但是因为这个人太重要了,所以他在命人寄来这封信之后,也因为他的事情办的比较顺利(桑为霜猜的是公仪音楚州战事后的安顿工作)才得了时间亲自赶来这里,可是这中间却发生了一件让他大大扫兴的事情,当然这个扫兴之事正与彩屏之死有关,他毫不留情的杀了那个彩屏,而且是掌风所杀,足以见得这个人武功了得,冷血无情至极,而他也再也没有兴致待在苏家,这个神秘的姚国大人要走,你的大哥自然觉得难辞其咎,于是跟着去‘安慰’,却留下你一个人处理后事,可那神秘大人前脚一走,后脚就真有一个商人来了,那商人就是从咸阳来的房子廷,正好这人符合神秘大人所说的身份,于是你们设计了这一场阴谋,想将彩屏之死嫁祸给房子廷,顺便除掉房子廷,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在苏秀的掌控之中,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不光算错了药效,更算错了,这房子廷是个真君子!他死亡的时间太短,苏秀措手不及中又设计了第二场案子……”
“苏秀为了让仵作检查不出彩屏的死亡时间,才想着制造一把大火将彩屏给烧掉,又制造出火场之中彩屏的咳嗽声,让在场的捕快,我,江大人,还有苏府的上上下下都以为彩屏就是死在火海中的!可是苏秀还是算不过老天爷!大火没有将彩屏给烧掉,因为李捕快的果断冲进火海救出了被害人的‘尸体’!一个半焦的尸体却足以让仵作检查出彩屏是死于之前!我可以再补充一点,如果是呛死的人,她的鼻腔,喉管中会吸入大量的灰尘,而彩屏没有,她鼻中的灰尘几乎没有,这足以证明彩屏之死,不是在火海!”
陈县令早就听的热血沸腾,其实这案子本不是他破的,可他就觉得他已经看通了整个案件了。
他从县令爷的椅子上站起来,朝苏晴走去,带着官威,怒道:“苏秀,你还不承认吗?这案子全都指向你苏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