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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天国际顶层,英俊挺拔的男人一手捏着雪茄,一手插着裤袋,站在明净的落地窗前冷冷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办公桌上静静躺着一份文件。
“夫人除了问过沈逸如关于那个模特的事还打听过什么?”殷煌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响起,显得格外迫人。
邹秘书:“夫人还打听过叶芝林的情况。不过怀特夫人对叶小姐不熟,所以也不太了解。”
“李枫锦呢?”深吸一口雪茄,淡淡吐出烟圈。
邹秘书顿了顿才说:“他在帮余永宗做事。”这也是他不知道要怎么操作的原因,所以拖到现在这人仍留在s市,有负董事长所托。
烟雾缭绕中,殷煌回过身来,在烟缸里按灭红光,冰冷的目光染上一层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那次,安以默差点被安以诚掐死,他的怒气无处宣泄,不仅端了青焰堂,送严青去吃牢饭,更决定要对余永宗痛下杀手。派人仔仔细细查了他的底,结果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这个跳梁小丑一样的存在居然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
殷煌恨极了自己的母亲。恨她的水性杨花,有了丈夫还出去勾引男人,恨她的冷血无情,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抛夫弃子,还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子。母亲这个词在他心里如同仇敌,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满脑子想的是让那个贱人过得生不如死。
十四岁那年,他偷跑回国亲手阉了那贱人的男人,就在他们的床上,当着他母亲的面。对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来说,有什么比得上让她的男人不能人道更可悲的?当时那贱人完全吓傻了,连哭叫都忘了,直到他从容离开之后才尖叫着报警。
殷煌当晚就回了美国,由于他入境时用的是假护照,又化了妆,所以他的母亲控告他蓄意伤害因证据不足,罪名不成立。
听说那阉人一年后就死了,他的公司落到了贱人手里,不过那贱女人不善经营,公司很快支撑不下去被人收购了。
从此以后殷煌便将那女人连同她的一切抛诸脑后,彻底驱离自己的生命。
余永宗,原来是贱人和阉人的儿子,真有趣不是吗?他的母亲果然没有辜负贱人本色,当年公司被收购时居然勾搭上收购企业的总裁,还让自己的儿子跟了那男人的姓。
半年前查到余永宗的底,那时安以默还躺在病床上让他心有余悸。为了泄愤,殷煌抢了他几宗大买卖,又派人去他工厂闹事,更让原本同意放贷的几家银行收紧银根,搞得余永宗的志力公司差点倒闭。
不知是他不想余永宗太快完蛋让自己没得玩,还是真的顾念什么狗屁手足之情,总之最后殷煌放手了。志力公司也得以苟延残喘至今。
“看来他还没死心,上次受的教训还不够吗?这回该怎么玩呢?”殷煌自言自语,眼底的冷意让邹秘书都替姓余的捏把冷汗。
敢把手伸到他的女人身上,就先剁掉手脚好了。
殷煌到家已经晚上十点,累了一天,只想把心爱的妻子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推开门,室内柔和的光倾泻而出。安以默闭着眼歪在沙发上,肚子上盖了本书,看样子已经睡着。
轻轻关上门,脱下外套挂在架子上,走到沙发边坐下,着迷地盯着她的睡颜,移不开眼。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细腻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身边强大的存在感让安以默缓缓睁开眼,落入一双魔魅深邃的眸。
“醒了?”殷煌贴上去,覆在娇嫩的唇上细细tiǎn_shǔn。
“嗯——这么晚,吃饭了吗?”彻底清醒过来,安以默推开他坐起来,替他解下领带。
“还没。”殷煌顺势抱住她,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好舒服。
她皱眉推他:“怎么不吃饭呢?小心折腾出胃病!你等着,我叫人送吃的来。”
安以默站起来又被他扯回怀里。
“我不饿。”殷煌无所谓地说,专注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淡淡问,“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她挑眉:“还能做什么?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咯!”
随即又皱眉抱怨:“不过现在的工作真无聊,每天除了整理书本还是整理书本,书倒是看了不少,但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是吗?”殷煌似是而非地笑笑,“工作轻松还不好?”
轻轻挣开他的怀抱站起来走到床头按下服务铃,吩咐佣人送碗面上来,接着又倒了杯水走回去递给他,自己则坐到沙发另一头。
看他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到手边的小圆几上,安以默状似随意地问:“有赵校长的消息吗?”
握着杯子的手微微用力,又松开,转过来神色自若:“听说去云南支教了。”
她垂下眼帘,摆弄衣角:“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多月前。”
“你怎么没告诉我?”
“忘了,怎么了?”他抬头看她。
“没什么。”她摇摇头,看着沙发扶手上精美繁复的花纹,轻咬下唇,“听说,赵展程和安尚源被双规是有人故意告的密。”
“那种贪官就算没人告也迟早被抓,现在只是时间提前了而已。”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殷煌展开双臂倚着靠背,神色自然放松,毫无异样。
安以默知道他说的有道理,说到底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这两人奉公守法,身家清白也不怕人查到头上来。如今罪证确凿,被判刑也是活该,不值得同情,只可惜赵俊宇被无辜连累。有那样的父亲,就算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