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佣人送面上来,女佣把面碗放下就迅速退出。
殷煌端起碗:“是鸡汤面,挺香的,你要不要吃一点?”
安以默摇头:“你赶紧吃吧!我不饿。”
看着他安安静静吃掉一碗面,而自己绝不可能在吃面时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安以默无力地想,教养这种东西真是可怕,每每在细节之处彰显天差地别,贵族平民立竿见影。
“还记得名模玛丽吗?听说被人封杀赶出娱乐圈。”她直视他说。
“玛丽是谁,不认识。”他放下碗和筷子,拿起托盘上的餐巾轻按嘴角,半开玩笑地说,“你最近听说的事还真不少。”
“我也就随口一说。”她牵牵嘴角。
殷煌略一点头,捏捏鼻梁,显得疲惫:“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
“不好意思,我洗过了。”她起身把浴袍拿给他。
“真可惜,明天我会早点回来。”他意有所指,在她脸上亲亲,转身步入浴室。
“殷煌……”关门的瞬间,她叫住他,然后抬眼与他直视,“不是你做的吧?”
他斜倚着门框,眼神慵懒:“你在说什么,宝贝?”
她深吸口气,手握成拳,定定凝着他:“送赵展程和安尚源去坐牢,逼叶芝林出国,封杀玛丽。这些是你做的吗?”
殷煌看着她,两人之间的气流在他淡淡的目光中变得凝滞。她渐渐垂下视线,心口砰砰直跳。
突然,大笑声在头顶骤然响起,他几乎笑不可遏,甚至眼角都笑出泪来。
“宝贝,我是人不是神!我做正经生意的,你当我是黑手党教父?哈哈哈——”他还在笑。
她笑不出来,喏喏地说:“是我糊涂了。”
“这么荒唐的事谁告诉你的?”他似笑非笑地问。
她微微一顿:“没有谁啊,只是道听途说,加上我自己瞎想的。”
“道听途说?你在路上听人说的?”他逼近一步,目光深沉。
“嗯?”她紧张地退后一步。
他紧紧盯视片刻,忽而一笑,伸手刮她鼻子:“有时间胡思乱想,嗯?看来我最近偷懒了。”
夜里,他狠狠占有她的身体,疯狂粗暴。她咬牙承受他近乎野蛮的侵袭,昏昏沉沉。她知道他在惩罚,忍着疼痛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他直来直去的进出,远远退出,再凶狠撞入,狂野的程度几乎令她昏厥。
“殷煌,轻一点。”实在受不住,她求他。
“叫老公!”他更正,又给她狠狠一击。
“嗯啊——老公……”
他咬着她耳朵,哑声质问:“如果我说那些都是我做的,你想怎样?”
她怔住,是啊,就算知道是他做的又怎样?吵架?冷战?那些人里面除了赵俊宇一个都不值得同情,一个都与她无关,她没有必要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跟他生气,不是吗?就算李枫锦说的都是真的又怎样?能证明什么?殷煌心狠手辣,手段狠毒?还是更证明他爱她,容不得别人对她一丝一毫的侵犯,欺侮?
重重的撞击扯回她的思绪,身上的男人在等待她的回复。
低叹一声,她伸手勾住他脖子:“如果真是你做的,我会劝你以后别做得那么绝那么狠,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他撑着手臂停在她身上,眯着眼睛:“然后呢?”
“然后?”她挑眉,“然后就没有然后啦!”
“没有然后?”他压下来一点。
“是啊,乖乖给你做老婆还有什么然后?”她满眼无辜。
薄唇一勾,邪魅的眸透着星星点点,覆上玲珑的身子,舔上圆润的耳垂,性感低哑的音色带着诱哄:“信我吗,宝贝?”
侧头主动吻上男人好看的唇,盘腿环住他腰,弓身相迎,以实际行动证明她的依赖与信任。
狂野驰骋的速度变成温柔的进出,绵密的亲吻落在她的嘴唇,脸颊,眼睛,鼻子,额头……
“乖宝贝!”男人带着鼓励与奖赏把她带上云端。
周末,殷煌在公司加班,安以默一个人在家无聊,想问问安以箴的情况,又不愿再热脸贴上去被冷冷嘲回来。而且听妈说姐姐已经飞去阿拉伯结婚了,都快过去一个月了也没一个电话打回来。
午餐厨师煮了咖喱牛腩,又香又浓。
殷煌虽然一点辣都沾不得,可不知道为什么对咖喱却情有独钟,当然咖喱也不能太辣。厨师按照殷煌的喜好煮出来的咖喱带着浓郁的奶香,十分诱人。
安以默独自坐在餐桌前一手托腮,身边的佣人忙忙碌碌布置餐桌。
不知道他吃午饭了没,最近那家伙好像很忙,常常早出晚归,连周末都要加班,有时打他电话,接听的都不是本人。常常听邹秘书在电话里说董事长在开会,董事长在视察业务,董事长在会客……
这不,打殷煌手机又是邹秘书接听。
“董事长正召开董事会,夫人有什么事吗?一会儿我替您转告。”
“哦不用了,我没什么事。”安以默顿了顿问,“他吃午饭了吗?”
“之前董事长跟几个客户在酒店里谈合约细节的时候略微吃了一些。但点的菜可能比较迁就客户的口味,董事长只吃了几口就没动过筷子。”
“董事会还要开多久?”
“这个不好说,可能一个小时,可能更久。”
接着,邹秘书听到殷夫人在电话里自言自语嘀咕:“那家伙又不好好吃饭!”
“好吧,我知道了,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