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靠她近,她就越排斥,别说想她会有哪一日对他好起来,她没让自己在一看见他时就落荒而逃,他就该满足了!
脚步挪了下,瞬间醒悟过来,竟气恼自己还想着到她屋里去。
他狠狠地一捏拳,闭眼忍下了。
去干什么?大眼瞪小眼吗?总不会还奢望她抚琴一曲消他心中愁闷?
认真想想,她还真是啥才情都没有。琴棋书画原是陶冶情操,增进风雅的一帖良药,于夫妻间,也并无害处。可她读女诫,习礼法与妇道,就视这些如洪水猛兽,认为一旦沉迷便玩物丧志,一旦用这妖邪技工虏了丈夫心,就是让自己和丈夫**于声乐,不思进取,是谓大罪。
说实在的,就因求而不得,他经常在想,她到底会不会抚琴奏乐?
印象中似乎从未见过这样一幕?!他又不禁咬牙切齿,这个死女人,什么都不会?白长这么大正欲往书房方向去,走出去没几步,便听见身后有人跟随,回头看去,果然是蟾宫那小子,他没好气的瞪他,“站在这里干什么?”
蟾宫急忙一揖,垂低眼眉,严肃道,“爷,末将什么都没看见……路这么宽,末将走来走去散步罢!”
赫炎晋冷笑睇他,“可你偏偏就走着跟我对眼了……”
听着他正要发火的语气,蟾宫暗自冷颤了下,他确实无辜,正料得王爷今晚站在路边踌躇不前。
他急急抢话,“爷,末将有事禀报!”
赫炎晋敛了神色,转弯,绕个弯子往花园去。
蟾宫跟在身后,上了水榭,视线明朗,见周围无异,王爷也停下了脚步,他忙迎上,在他身后轻声道,“爷,这几日京城有异动!外地来的客商初到京城半日全都离奇失踪!”
“有这事?找这些人干什么?查到什么可疑人物?”他懒懒问。
“末将已派人去打听,都是……”
蟾宫突然断了话去,不知当讲不当讲。
良久,他茫然转头问蟾宫,“自己人?”
“不是,是宰相大人的公子们暗中作的手脚……”
他嗤了一声,“那你还忍着不说?怕什么……”
他转开眼,嘴角噙着一抹玩味而了然的笑,“那老匹夫还有空闲管这事?他们又是得了什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