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是这样啊!嘿,答得好!哈哈哈!答得真好!于仁在笑了。
这笑不虚伪,打心底笑出来,但不是快乐的笑,是胸有成竹的笑。
君弃剑即问道:于堂主如此笑法,是否有对付他的方法?
于仁在的笑容忽然住、屈戎玉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他们入堂就坐之后,谈到的人只有叁个,君弃剑所说的他,指的不会是屈兵专或神宫寺流风,死人不需要去对付。既非此二人,馀下的即是仲参。
于仁在之笑,当然不是因君弃剑的回答而笑。君弃剑曾经与流风是朋友,对於流风理应有一定的了解程度,在这种知己知彼的条件下,却无法达成和解或不战而胜,他一时认为已经探清了君弃剑的底限。他觉得以这样的君弃剑来说,想要对付仲参是完全不可能的。
君弃剑无法对付仲参,但于仁在自觉可以,至少在他的设想中是可以的。他忽然觉得林家堡不可惧了,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去注意了,要专心对付的该是目前躲到了川中的仲参。而对付仲参的方法,早在当初合作时即有腹案,他觉得胜利在望,这才发笑。
不料君弃剑却看出了这一笑的内涵,这让于仁在认清了:林家堡还是必须要去对付的!
屈戎玉则想:你真的是来找死的吗?
屈戎玉知道,师父这一笑其实是试探,正从发笑而眯起的双眼中发出犀利的目光,要从君弃剑的神情变化中彻底看清他的底限。
这种时候,君弃剑表现得愈是无能,则于仁在就愈不会将他放在心上,林家堡自然也就愈安全。最好的情况是压根儿完全不知道于仁在因何而笑,即使知道了,也该装作不知道。
但君弃剑知道,不仅知道,甚至点破,这是最烂的一步。
说最烂又非最烂,屈戎玉觉得是最烂,但于仁在不这么想。
他感到更疑惑了,这小子既然有本事查觉我因何而笑,焉能不知我是在试探他?明知我在试探他,却又刻意点破,这到底是非常聪明、还是极端愚蠢?
于仁在愈来愈觉得荒谬了 ̄这两个极端的词儿,为何会在同一人身上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