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洛离,恐怕更加无能为力。”一语双关,却是深深的无奈。夏洛离低下头,不想去看见慕容羽离深不可测的眼睛。
“因为,她是我的母妃。我那时候才八岁。我什么都为我的母亲做不了。我在父皇的寝宫前跪了三天,父皇就整整一年没有见我。洛离,母妃死的时候,我都不能握住她的手。”
原来,让他那么痛心的人,是他的母亲。夏洛离有些震惊,抬起那张和夏姬酷似的脸,怜惜的看着慕容羽离。
原来,天下间,最尊贵的王子,也有着这样的痛楚。夏洛离第一次见到,那深不可测的眼睛里面,两行晶莹的眼泪流出来。
隔着将近十年的光阴,那一张脸,在模糊里面,恍惚间就是夏姬。慕容羽离曾经很不喜欢夏洛离,因为他怕见到和他的母妃相似的脸。
“殿下,夏洛离只是夏洛离,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更何况,殿下思念的人是夏娘娘。恐怕,夏洛离无能为力。”
夏洛离却是挣开了慕容羽离抓着他的手,眼中冰山的一角慢慢融化。
“我爱的人,是夏洛离。我想要和夏洛离在一起一生一世。洛离,开始,我并不了解你,以为你和夏家的女子一样,但是时间久了,我才发现,我爱的人就是夏洛离。你的一颦一笑,都牢牢的在我的脑海里面。”
真心一个人,就是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七拐八拐,都能和他联系上。而慕容羽离,却是心里时时刻刻惦记着夏洛离。
他已经了夏洛离,可是夏洛离,还没有他。
黛妃总管整个府中的事宜。取了蜜桔,做了些三鲜汤,知道了慕容羽离还在洛神居。便是自己带着画未,提着锦盒巴巴的送了过来。
除了秀成院是离王殿下的寝室,她进去必须通过禀报。其余人的院落,只要是在没有下钥的白天里,她都是可以随便进出,光明正大。
站在洛神居正房的门前,还只是深秋,没有挂上层层叠叠的帘幕。还能清晰地听见里面的人说话。黛墨本来已经从画未的手中拿过了食盒,现在却是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画未暗自觉得不好,虽然她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但是,这位黛妃娘娘的听觉,可是比一般人都要好的多。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要是,我的一张脸毁了,殿下还能像现在这样,在乎我,想要见到我吗?”夏洛离逼视着慕容羽离,可是慕容羽离却是没有害怕或者是反悔的意思。
“洛离,你在我的身边,怎么会毁容?你实在是多虑了。”慕容羽离觉得夏洛离小小年纪,总是在想些不找边际的事情,有时候,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殿下,夏姬娘娘是洛离的姑姑,可是,我从没有听我到有人谈论过她。只是小时候,知道她入宫了,很受先帝的爱重。此后,便再也不知道了。”
夏洛离的心里其实也是非常的好奇,这位谜一样的夏姬,到底是怎样从显赫的高位上面不见了。
“天灾**,总有人难以预料和掌控的事情。我的母妃不曾做过错事,我以我的母妃为荣。”想要在知道一点,慕容羽离却是不说了。
宫闱秘事,很多都是沉默在了很久的从前,真相恐怕是很难浮出水面,慕容羽离明明知道真相,但是不能把它公之于众。
“殿下本就是清明的人,想来姑姑无愧于天地。还请殿下保重身体,夏洛离是你的夫人,自然很难再走出离王府上。”
夏洛离像是安慰,可是,实在没有多少感情。男女之间,未免,未免太快了。
慕容羽离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人打断。宫中来了圣旨,召见慕容羽离即刻进宫面圣。夏洛离恭敬的行礼,算是送了慕容羽离。
慕容羽离已经出了府,马车已经进了街区,却又是返了回来。正巧夏洛离在前院的花厅,慕容羽离一把抱住了夏洛离,想要和她一起走。
在宫门前,夏洛离留在了外面的一间茶坊,等着慕容羽离从宫中出来。慕容羽离蓝袍玉带,锦衣华服,虽然不是正式的朝服,却是比慕容羽晟的蟒袍好看多了。紫金束带,映衬着一张脸,宛如梦幻。
“我等你,赶紧去吧。”
夏洛离看着慕容羽离还没有走,便催促了一番。
目送着慕容羽离进宫,整个天空铺满了晚霞,映衬着高高的城楼。夏洛离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壮阔的晚霞,想来,站在那高高的城楼上,俯视芸芸众生,将会是一种壮志凌云的感觉。怪不得,所有的人都想要做皇帝,因为只有皇帝才有资格坐在那里,接受整个天下的朝拜。
夏洛离叫了一杯茶,茶的味道苦涩。以前不觉得有什么,想来是这些天,在离王府上,就连口味都被养的刁钻了。干脆就什么也不做,从袖中拿出了珠络打着玩。
送君同心结,恩爱情意长。
宫中,九州清宴。慕容羽熙正在看着一封奏章发愁。
“臣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羽离俯身下拜,却是慕容羽熙虚虚的扶了一把。
“南疆有变,朕想要派你去领兵。”慕容羽熙单刀直入,丝毫没有试探,也是,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互相瞒过。
“皇兄,最合适的人,是夏洛戟。”慕容羽离想到了南疆的局势,也是头疼的。夏家那么多骁勇善战的将军,却是大部分都在南疆。
甚至,就连夏老将军都是在南疆的任上去世的。眼下,夏洛戟却只是因为给妹妹主持婚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