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闻远眉头顿时一皱,他盯着李沧海,琢磨了片刻,忽然问道:“你还懂得青乌之术?”
“在下曾遇到过高人指点,对青乌之术,倒是学了些皮毛。既然张员外不欢迎我二人,我等就此告辞便是。”李沧海语气平和,说完之后,便招呼柯南推着木轮椅车离开。
“且慢!”张闻远背着双手,走到李沧海跟前,冷声道:“你方才满口胡柴,说我这别院藏有煞气,今日你就要给我说个清楚,否则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沧海眉头微皱,他看着张闻远,叹道:“罢了,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放肆了。”
故作高深的沉思了一番之后,李沧海说道:“这别院位于龙剑岭龙首之下,得龙脉之护,可以说富贵无边。在此建宅,必将福荫万代。然而,这宅院在建造之时,却被人暗中做了手脚。这宅院负阴而抱阳,本是冲气为和,但是却暗藏七星之煞。”
“何为七星之煞?”张闻远问道。
“七星者,武曲,廉贞,文曲,禄存,巨门,贪狼,破军。七星本用来挡煞之用,但若布局于阴阳二气之中,就会化祥瑞而成煞气。在来此途中,我观此院临湖而建,湖中亭台水榭,正是七星之局。此局之中,其余星门皆尚有挡煞之用,唯独破军煞气充盈!如若我没有猜错,破军所指的方向,必定发生过血光之灾!”李沧海脸色严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三人如今都在珍宝阁之外,听闻李沧海所说,张闻远下意识地朝东南方看去。
李沧海眼睛微微眯起,心中顿时了然,他接着说道:“破军,化气为耗,司夫妻、子女,破军化煞,则指子女抱恙。然而,这格局却不仅于此。”
“还有什么?”张闻远沉声问道。
“东南方的那处宅院,正好位于北斗星之上,南斗本应直指北斗,如此形成祥瑞回流,生生不息之气,方才能够挡住煞气。而如今,南斗七星偏离本位,破军煞气充盈,反而形成煞气回旋之局。正所谓‘南斗主生,北斗主死’,破军煞气回旋,使得死气全部聚于北斗星位,这种格局却是异常凶险啊!”李沧海叹息道。
“会发生何事?”张闻远皱眉问道。
李沧海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深深地道:“居于此处,必见血光,断子绝孙。”
张闻远脸色瞬间变得一阵惨白起来,他喘了几口粗气,盯着李沧海道:“那可有化解之法?”
李沧海皱眉道:“要说化解之法,这倒不是没有。不过,此局复杂非常,想要破解,非一时半刻所能办到。”
说完这些,李沧海笑了笑,说道:“这些都是我胡说八道,张员外莫要在意,告辞了。”
“李先生留步!”张闻远忙走了过来,语气也客气了许多,他对着李沧海拱了拱手,道:“方才张某多有得罪,望李先生莫要怪罪才是。”
“张员外这是何故?”李沧海愣了下,问道。
张闻远咧了咧嘴,道:“实不相瞒,我张家确实如先生所说,虽大富大贵,却留不住子嗣。今日听闻先生一言,方才醒悟过来,原来是这宅子风水出了问题。先生既能看出其中问题,想必定然有化解之法,万望先生不吝慈悲,帮张某化解此劫!事成之后,张某必定重金酬谢二位!”
李沧海语气平静地道:“张员外相求,在下本不该拒绝。只是在下才疏学浅,难以担当重任,员外还是另寻他人吧!”
“哎,先生目光如炬,实在是令人钦佩,是张某眼拙,得罪了先生。这些年我不知请了多少能人异士来家中做客,但从未有人发现其中端倪,像先生这般能够一眼就看出其中问题之人,实在是不可多见。张某已年近不惑之年,膝下却无半个子女,望先生大发慈悲,帮张某一把啊!”张闻远急忙说道。
柯南见状,似乎有些不忍,便说道:“李兄,既然员外如此客气,不如咱们就帮他化解此劫,这也算是一大功德啊!”
见有人帮忙说话,张闻远顿时连连点头。
李沧海犹豫了片刻,叹道:“罢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姑且留下一试。不过,却是要叨扰张员外了。”
张闻远闻言,忙连连点头,道:“先生客气了,张某这里别的没有,就是房屋众多,两位想在这里住多久都行,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人去做,千万不要客气!来人,速去摆宴,我要宴请两位先生!”
两名家丁立即躬身应是,随即离开。
李沧海和柯南两人相视一笑,同时点了点头。
这时,一名婢女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她走到张闻远身边,对他轻轻说了些什么。
张闻远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随即对着两人道:“两位,我有些事情要办,恕不能奉陪了。午时请两位前往湖中心的听风亭,我给二位先生接风洗尘。”
李沧海和柯南两人,微微拱手,道:“张兄请自便。”
张闻远对着两人拱了拱手之后,便急急的离开了。
张闻远离开之后,柯南忍不住称赞道:“没想到李兄竟然还懂得青乌之术,李兄可真是博学多才啊!”
李沧海笑了笑,淡淡地道:“柯南兄误会了,其实我并不懂得什么青乌术。要说懂得,也仅仅是皮毛而已。对张闻远说的这些,都是我信口胡诌罢了。”
柯南闻言,不禁愣了一下,他诧异地道:“李兄若是不懂青乌之术,如何能将这园林之事说的如此准确?”
李沧海摸着下巴,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