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驶进一个小区,停在了一幢小型别墅门前,随后,两人下了车进了别墅。
路宏思为母亲和妻子介绍了孟子涛,并描述了孟子涛医术的神奇之处,虽然路宏思说的信誓旦旦,但母亲和妻子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原因也就不用多说了。
孟子涛这此也是见怪不怪了,客气几句之后,先让路宏思带着他去见病人。
一家人带着孟子涛走进老人的房间,由于常年卧床,再加上老人已经八十岁了,身体异常的虚弱。不过好在家里人照顾的好,看起来到没有骨瘦如柴。
孟子涛做了仔细的诊断得了结论,斟酌了一下说道:“路先生,老人年纪毕竟大了,而且得病的时间比较长了,所以治疗起来有些棘手,另外也不可能说通过治疗可以让他恢复的像正常人一样,希望你能够明白。”
路宏思到觉得应当如此,如果孟子涛打包票说可以把自己父亲治好,就算路宏思已经见识过孟子涛的医术,反而也会产生怀疑。
“孟医生,您尽管放心治疗,只要能够让我父亲正常一点,别受这么大的痛苦,我就已经满意了。”
“那就好。”孟子涛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现在就开始先针灸。”
路宏思高兴之余,马上说道:“那咱们要不要先去看看古玩?”
“这事等我针灸之后再说吧。”先前孟子涛在车上已经对路宏思的手里的几件古玩有了一些了解,所以并不担心。
“好……”
随着孟子涛展现他那出神入化的针灸手法,路宏思的母亲和妻子都开始相信他的医术,特别是针灸之后,老人的症状有了明显的好转之后,她们的态度更是和刚才相比有了180度的转变,认定了孟子涛确实是神医。
“孟医生,针灸多久一次啊?”路宏思的母亲关切地问道。
孟子涛说:“半个月吧,到时我会再来的,平时只要按时吃药,注意防寒保暖就行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尽管打我的电话。”
“好的,谢谢医生。”一家人对孟子涛千恩万谢。
这之后,路宏思带着孟子涛来到他的书房,并把几件藏品拿了出来。
路宏思的藏品有一半是瓷器,不过对孟子涛来说,基本都是比较普通的品种,现价在三五万之间,剩下的除了一件青铜器之外,全都是文玩,文玩也只是马马虎虎。
路宏思一一对自己的藏品做了介绍,他对唯一的那件青铜器特别的喜爱,介绍的篇幅了也长了一些。
这件青铜器是只四足鼎,方唇外折.双立耳,直壁四隅有棱脊,腹壁饰兽面纹,四足作长鼻兽形。器底阴刻铭文“周公作文王鼎供”。
然而,孟子涛一眼就能看出,鼎身通体布满的铜锈显然是化学腐蚀而成的,这只鼎其实是仿作。
不过,这只四足鼎仿作的也算可圏可点,而且还是清晚期制作的,到也还有些价值,但充其量也就几千块钱而已。
路宏思说到最后又沉默了片刻,心中暗下了决心,这才说道:“孟医术,等治疗结束,我想把这只鼎送给您,还请您务必接受。”
孟子涛暗叹一声,本来他是不想多嘴的,但路宏思居然想到把这只鼎送给自己,那他肯定不能让自己吃了亏,于是间接说了此鼎有问题:“路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西京造’这个词?”
金石学在我国再度兴起的道光、咸丰年间,翰林院的金石学者搜集青铜器注重铭文。而有的不识金文的官僚,选购铜器也要有铭文的。传说当时西京有位知府姓刘,他买铜器没字的不要,有字的多加钱,西京古董商便设法在无铭文的真器上錾刻文字,以投其所好。
另外,1852年卖给老翰林、金石学家陈介祺“毛公鼎”的西京古董商苏亿年,在卖掉“毛公鼎”之前,拓下了鼎身上的铭文从而进行摹仿錾刻,成为西京錾字作伪的名家,渐渐地也就诞生了青铜器仿制流派“西京造”。
一般来说,“西京造”的仿铸三代铜器,以錾刻伪铭见长,而真器上的伪铭,也大部分出自西京。
路宏思当然也听说过“西京造”,他马上就反应过来,愕然道:“您的意思是说,这只鼎有问题?”
孟子涛遗憾地点了点头,接着就指出了鼎身的问题:“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四朝,西京錾刻名匠是‘凤眼张’、苏兆年、苏亿年等人。这只鼎就有苏亿年的风格,但是不是他制作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听了孟子涛的解释,路宏思不由苦笑起来:“难怪当初我买这只鼎会那么便宜,搞了半天还是我贪便宜吃了大亏啊!”
古玩打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个时候孟子涛除了安慰几句之外,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两人不过刚认识,他。
路宏思振作了精神,道起歉来:“孟医生,实在抱歉,不过我真不是故意的,还请您不要误解。”
孟子涛摆了摆手,表示不会的。接下来,他在路宏思的劝说下,挑选了一条价值数千元的108颗沙汀珊瑚手串,算是作为治疗的先期费用。
这个治疗费高吗?说起来还真不高,别的不说,像老人这种情况,上一次医院要多少钱,至少也要几千块钱吧,又能有孟子涛这么好的治疗效果吗?
所以,路宏思给的理所当然,孟子涛拿的也是心安理得。
眼见快要中午了,路宏思邀请孟子涛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