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嫣已经吓的哆嗦却还是坚持跑着,似乎只要还有力气跑便有希望活,而身侧不时的有一柄两柄的飞刀擦着流嫣的身子没入她前方的树干内,这一刻流嫣才明白,后面追杀的人是在戏耍她,原本早便可以杀了她,只是在逗弄她而已,这样想着流嫣居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四周漆黑一片,流嫣顾不得喘息,只是冷冷的看着四周。
“怎么不跑了呢?”不过片刻,树林内便走出一位身姿不算高大的少年,虽然穿着粗布麻衫,嘴角叼着一根杂草,步履优雅的走到流嫣身前。
虽是夜晚,但借着月光,流嫣还是一眼便瞧清了他的长相,果然没有猜错,正是那个跟老头在院子内说笑的少年,流嫣早便感觉奇怪,明明是晚饭的时候,一对祖孙却跑到院子内打开院门说笑,而乍然见到流嫣等人却并没有任何的害怕,而且村子虽是繁华,不过像秋歌与流嫣这样穿着打扮的定是不多见,不过他二人居然没有半分的留恋跟好奇,当秋歌提到银子做为报酬的时候若是寻常的乡野人家定是会奉为坐上宾,而他们却是将秋歌等人赶到马舍去。
马舍在院子内,没有遮挡物,而最重要的便是马舍后面的那个洞,想必为的是引开秋歌在来抓流嫣,不过没想到流嫣反应快甩了老头,只是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想杀我,又何必戏弄我,直接取我性命便是。”流嫣不卑不亢的说着,此刻心在剧烈的颤抖,流嫣却强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手指轻轻的将袖子内止血粉打开,另一侧手中紧握着匕首,抬头冷冷的瞧着眼前缓步朝她走来的少年。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先前觉得你跑的很可笑,就让你多跑一会。”少年似乎很难得的为流嫣解释了一下戏弄她的原因。
流嫣强自镇定,眼看着少年已经走到身前,短刀放在流嫣的脖子上,嘴角边是一抹嗜血的狰狞,缓缓的轻轻的在流嫣的脖子上一抹便现出血印子,随即玩笑的看着流嫣,才要说话,流嫣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止血粉一挥,趁着夜风,正正的吹进了少年的眼中,随即拿着匕首闭着眼睛也不知道胡乱的刺向哪里,只听见少年近在咫尺的一声喘息,以及短刀坠地的一声轻响。
流嫣感到脖子上的一抹冰冷,忍着剧痛继续朝前跑着,她不知道除了这位少年外还有没有追杀她的人,也不知道少年到底解决掉了没有,只是一门心思的逃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身侧闪过一个人将流嫣拽向他的怀中,随即捂着流嫣的嘴低声道:“别出声。”
流嫣才要拼死挣扎,闻着声音却突然安静了下来,是他!
见流嫣不在挣扎,男子将流嫣拉扯着朝树林里一处跑去,行的近了才发现这里有才熄灭的灌木,旁侧还有一辆马车,男子朝着马车内一阵摸索,随即递给流嫣一个水袋子,流嫣也不啰嗦仰头便开始喝。
喝了好一阵子才停下,先前的生死奔跑已经让流嫣耗费了所有的体力,而今既然碰见了他,想必是安全了,不由得失去重心一般直直的躺在地上。
“为什么会有人追杀你?”侯爷轻声询问,语气内听不出喜怒。
流嫣一愣,闭着双眼不愿意回答,侯爷也不着急只是在一旁坐着,吩咐人去丛林里查看。
流嫣这才发现,原来马车周围有许多的人,看其衣着步伐均是训练有素的,却又不像是普通的士兵,应该都是练家子,只是以前在侯府没有瞧见过这些人啊,侯爷不问政事不掌兵权,所以府内能够调遣的不过是一些家丁而已。
“在老家的时候惹的一些事,仇家追到这里来了。”流嫣漫不经心的说着。
侯爷不知可否,却也没有在询问,知会流嫣上马车便欲离开打算连夜赶路前往京都,流嫣不由得急了,“等一下,多谢救命,但是我还不能走。”
侯爷似乎知道他有此一问,挥手示意手下,便见手下两人搀扶着一个人也上了轿子,将那人放在马车内,随即二人下车将帘子拉上,虽是没有灯火,不过流嫣还是一眼便瞧出此人是秋歌。
“他。。他。。”流嫣有些不敢置信,只低呼着他他的,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没事,不过是受了些内伤,手下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不过想必他们不是冲着他去的,并没有取他性命。”说罢,侯爷有些奇怪的扫了扫秋歌又看了看流嫣,便闭口不言。
闻言,流嫣稍稍放下心,想必秋歌定是见自己被抓走想要急于解决了那十个人用了内力,却被自己的内力逼成了重伤,流嫣为他把了脉,还好,虽然断了一些筋脉,然而心脉却是完好,心脉完好在重的伤也有一线生机,若是心脉断了便是回天乏术了。
见侯爷什么也不在问,流嫣也乐的自在,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微微处理后便开始清理秋歌的伤口,一切整理完毕天也已经亮了,流嫣才打着哈气靠着马车一侧开始休息,许是太累了,不多时便睡着了。
在醒来时已经在京郊了,秋歌还在昏迷着,流嫣便是着急也不可奈何,而百里瑾在一侧真真的瞧见了流嫣眼底的紧张,不由得更加面色古怪。流嫣微微抬头正巧碰见百里谨古怪的目光,不由得嘴角一抽,想必自己喜好龙阳这一点是无法辩白了,索性也便不去在意了,只装着样子朝着百里谨拱手道:“多谢百里公子相救我二人,在下不知道该如何相谢。”
“不知道如何感谢不要紧,我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