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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萧崇今晚断断续续跟他讲的话,顾轻郎并不见得能听懂多少,萧崇大致上就是说他的母妃原本只是个小官小户选入后宫的男妃,后来一步步成了先帝的宠妃,最后生下了萧崇,也曾风光无限,可是几年过后,他的生母失宠,萧崇的生活便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一个莫名其妙失了宠的后妃,还是一个曾经是宠妃的后妃,怎么还能安好的在冷宫里活下去呢,萧崇的母妃是怎么死的,萧崇再也不愿意多说,但是他已经断断续续的点出了母妃是冤死的真相,生母冤死之后,萧崇就带着自己的弟弟成了无母的半个孤儿。

虽然最后,朱太后收养了萧崇,将他做为养子,萧崇的身份也一跃从庶子成为嫡长子,但是朱太后到底并不曾真心待他好,她只是想要一个皇嗣做为荣耀的延续而已,所以在萧傲出生之后,萧崇的生活更加的举步维艰,到最后,就连他的亲弟弟都仇视他。

顾轻郎猛然想起,萧崇曾经对他说过,昔日他的皇弟对他不满,可是最后,这个皇弟却被他亲自处死在轿撵下,笑到最后的还是他这个无宠卑贱的庶子。

“皇上,你醉了。”顾轻郎越发觉得为萧崇心痛,心想难道他当日说的皇弟,就是他刚刚提到的皇二子吗,怎么这个皇子不是如传闻说的暴毙而亡,而是被萧崇秘密处死的?

顾轻郎不敢再多问下去,他也不想让萧崇胡乱思想下去,萧崇并不是冷血绝情的人,他可以感受的出来,对于自己早逝的母妃和不存在的皇弟,他现在提起来的语气有多么失落绝望,他内心深处对他们的思念和追忆就有多么深切。

他们二人,原来都是这世上的孤儿,身份并不低下,但是却不尽如人意。

“顾轻郎,你说,朕是不是真的应该退出皇位?也许萧傲血统纯正,他是正宫所出,他比朕要名正言顺对了,是不是?”这可真是醉的糊涂了,萧崇无力脆弱的仰起了颈项,一脸哀伤癫狂的俊脸上,居然问出了这样石破天惊的话。

顾轻郎眼眸一暗,二话不说就掩住了萧崇的嘴:“皇上喝多了,这是说的什么话?昔日你在宫道上教导我的话,但是自己都忘了不曾?身份、血统、嫡庶,这些都有什么要紧的,你已经是大盛朝的天子,万民敬仰,在你当朝这几年,大盛边境稳定国泰明安,这就是你最适合为尊的证明!”

顾轻郎突然觉得自己太过无能了,他为什么好死不死的要是个男妃呢!

如果他也跟凌逍一样,是个镇守边疆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就算不是手握重兵,那也要是个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权臣,如此当萧崇需要人支持的时候,他一站出来,萧崇岂不是更有能力!

“皇上……”顾轻郎的手缓缓的摸上了萧崇冰凉的脸庞,嘴一张,咬牙暗恨的道:“我想成为你的软肋,我也想成为你的铠甲,可是我现在却一无所有,什么也做不到,怎么办啊?”

萧崇的耳垂被人吻住了,他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唔……你说什么……”

顾轻郎炙热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喷洒在萧崇的颈后,心中失落了好一阵子,他才低低的一笑,仿佛魅惑一样的暗哑道:“我说,我想帮你忘记如今缠绕着你的烦恼和伤事,你说好不好?”

萧崇觉得他已经要听不清顾轻郎的话了,身体早已经完全瘫倒在他的怀里,酒劲上来了,刚刚才发泄过的悲愤的情绪好像得到了一些些的解脱,可是又好像还没有,他迫切的需要一种更强烈的刺激,来让他忘记身份,忘记桎梏,忘记身在人前的无奈和隐怒。

“顾轻郎……”紧搂着他的手臂像是铁棍一样坚硬,几乎要让他更加酸软。

顾轻郎将对自己的失望全部化为对萧崇的渴望,低头一下含住他的耳垂,哑哑的说:“叫我的名字,不要带着姓,皇上,你再叫一次,你再叫一次,我就让你快乐。”

与其让这个男人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发泄,倒不如他陪着他,用最烈最带劲的方式,带他一起疯狂,一起痛痛快快的乐起来!一只手悄然取过了放在地上的白色酒壶,该怎么让怀里年长的男人得到彻底尽情的释放,有人的心里已经有了底了。

“你要干什么……”萧崇却还不知道危险,只是觉得紧抱着自己的人,好像已经不再认真的想听他说话了,而是一点一点的弯下身子,慢慢的有把他往宫地上压的趋势。

喝了酒的身体本来就是热的,虽然心里冷,但是格外的敏感,身旁这个年轻的身体和他靠的太近,萧崇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视线都因为迷乱而慢慢模糊了,双手似有若无的推拒着真的倾轧上他的躯体,他低喘着啊啊道:“顾轻郎,你退开,朕这样不舒服。”

“不舒服?”等一下就让你舒服透了,嘴角一弯,顾轻郎扫去覆盖在自己脸上的阴霾,换之一副狡黠的肆然。捏住萧崇的下颚,他重音霸道的逼着:“不是说让你再叫我的名字,不要带上姓氏吗,皇上怎么不听话?快点,快叫我的名字,你若是叫我,我马上让你舒服!”

另一只蛇一样的手掌,随着开始邪恶的话,已经慢慢的潜入了萧崇略显凌乱的衣下。

紧紧的盯着身下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全然失态的年长男人,看他白皙苍白的面容因为美酒的浸染而带上了红晕,狐眸撩情,这样的萧崇,也许在今晚进来的第一刻,他就应该扑上来。

萧崇挣扎了一下身体,努力的睁开了些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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