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鉴定,白瑾泽是一枚傲娇的男子。
趴在长塌上的白瑾泽明显的脸色不对,语气不对外加心情不对,琉璃在想,她若是现在过去,会不会现在被他拆骨入腹呢。
而且琉璃发现怎的大阿哥前脚走,他那痛苦的表情也就跟着消褪了呢?
想着,琉璃撵着步子,拖着长裙朝他走去,来到他长塌前,蹲下,看着白瑾泽清傲的俊容:“喂,你告诉我,是不是在说谎?”
“说谎?”白瑾泽将下颌卡在手背上悠悠的点头:“我是在说谎,若不是把他弄出去,今夜你是不是就要和他在一起住了?”
果真如此。
“喂,你吃醋了?”琉璃意识到什么,纤长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脸蛋。
“没。”白瑾泽声音平平,闭着眼睛道:“天下美食甚多,鸡鸭鱼肉,山珍海味,白某为何要吃醋,如此难吃。”
“倔强,你明明是在吃公子的醋。”琉璃捏着他的鼻子。
白瑾泽闷闷的泛着鼻音:“他还不配让我达到吃醋的境界。”
果然是傲娇男。
“原来白学士不但博才多学,而且还心胸宽广呢。”琉璃揪着帕子,水灵灵的大眼睛忽地一动:“如若不然,我和他一间房算了。”
说着,琉璃作势要离开。
离开的步子赶不上白瑾泽的手快,琉璃的轻如燕的小身板一把被他捞起来:“你敢。”
“有何不敢,你都有千落了,我为何不能再找一个。”琉璃的小嘴儿巴拉巴拉的让白瑾泽气结。
“你的心是我的,人是我的,你插翅难逃。”白瑾泽认真的说着,拉住她的小手:“离他远一些,不喜欢你们靠的那么紧,方才他抱你,你也让他抱,我要惩罚你。”
“惩罚?”
“像昨夜那般。”
“呸呸呸,不许说了,你赶紧脱衣裳我给你换药,一会儿他该怀疑了。”琉璃拍了拍白瑾泽的脑袋催促着。
白瑾泽坐起来,大咧咧的展开手臂,在她面前如此放松,任由琉璃宽衣解带,露出那狰狞的伤口。
“好好的,没事儿,不用换了。”既没流血也没流脓,琉璃贴着长塌,替他穿好长袍,展开手臂将腰封替他系上:“不要总是脱衣裳,这个天儿太凉了。”
‘吧嗒’白瑾泽淬不及防的在她唇瓣儿上啄了一口。
琉璃抿住唇有些愕然,急忙朝门口望了一眼,压低声音:“喂,不要乱来。”
“偷偷的。”白瑾泽有些孩子气。
“只许一次。”琉璃伸出一根手指。
白瑾泽点点头。
*
“公子,饿了吗?我们出去吃东西吧。”琉璃将门推开,大阿哥正靠在栏杆前若有所思的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们。
闻声,大阿哥转过身,笑容满满的餍足:“好了?他怎么样?”
“有些流血,我给他换药了,现在没事了。”琉璃淡淡一笑,白瑾泽规矩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抱拳:“多谢秀。”
三人同行下来用膳,大阿哥意识到现在他和琉璃假扮夫妻,于是主动亲昵的搂着琉璃的腰肢。
白瑾泽整张脸都黑了。
寻了个中间的位置,离门口远,能少吹一些凉风。
四菜一汤,还有一壶美酒。
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人,白瑾泽说过现在皇后的人已然出马了,大阿哥十分谨慎,绝对不能让皇后伤害自己心爱之人。
酒杯被白瑾泽捏在手里,视线落在门外,茫茫的白雪下的有些大,他只觉得酒杯里泛着‘滴答,滴答’的响声,甚至有一滴温热的东西落到他的手背上。
白瑾泽垂眸一看,血!酒杯里全是血!这是怎么回事!
这滴血是从上朝下而滴落的,白瑾泽顺着上方望去,酒楼的瓦顶不知何时被人挖了一个小洞,一只血淋淋的眼珠子就那样看着他,仍在一滴一滴的流着红色的鲜血。
大阿哥和琉璃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忽地,旁边桌的客人也看到了尖叫一声:“啊,杀人了,杀人了。”
躁动四起,众人纷纷朝外跑去。
半晌。
京城知府大人闻讯赶来。
这桩人命案不可小觑。
几个府衙爬上了酒楼的房顶,将一颗血淋淋的女子人头搬了下来,琉璃嫌那血腥别过头有些恶心,大阿哥将她护在身后。
知府大人凝着面前的三个人,道:“是你们三人报的案?请跟我回去一趟,本府想问的详细些。”
三人来到了知府中。
这个知府大人是个好官,办过不少案子,让老百姓们十分信服。
他将事情详细的问了问,这颗女人的头颅是被切下来的,刀剑看起来十分锋利,而且依白瑾泽的观察来看,这个女子应该是在寅时左右被人杀害断气的,现在天气寒凉,那时正是最冷的时候,血液会被冻住,但是当太阳缓缓升起来,到了午膳时,太阳就会将冻住的血液晒化,所以这个女子才会流出血水。
看来这个人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知府大人头疼欲裂,那崂茶山的案子还没办完呢,现在又来了个女尸分尸案,还让他活不活了。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白瑾泽捻步上前,双手抱拳,清仙的气质让人忍不撰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声音不温不火却条理清晰:“知府大人不必头痛,想来这个人是有意引起大家的注意罢了,这种人的心态有些阴暗,大人只需要现在让府衙们经常在外面巡察着,想必这几日还会陆续寻到一些尸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