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掌我的嘴,你做梦。”胸腔起伏昭示着凌宛之的怒气,雪球儿的爪子牢牢的抓着她的披风。
慎郡王仰头,在空中翻了个身:“好个泼辣的女子,三脚猫功夫也敢在我面前张扬。”
剑拔弩张的味道愈发的明显。
鞭子卷过周遭的花花草草。
它们碎掉的花瓣儿成了花雨稀稀落落的洒下。
“在宫中如此放肆!本王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慎郡王将自己的鞭子朝后一甩,解开披风,精壮的身子在凌宛之面前展露无疑。
他犹如潜伏在森林中的猛兽忽地张开嘴巴露出了牙齿。
速度如风快。
一个追,一个赶。
一个攻,一个守。
凌宛之也只是会一些防身的功夫,怎能抵住永礼的节节逼退,她有些吃不消了。
芙蓉的脸上挂上了一层汗珠儿和涨红。
忽地。
慎郡王反手一握将趴在凌宛之肩上的雪球儿拎着脖子上的毛皮就给提了起来,旋在了半空中。
‘喵’的一声。
雪球儿吓的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惊恐的看着凌宛之,四条腿儿来回的乱蹬。
“你把我的猫还给我。”凌宛之双脚落地,将鞭子卷起缠在手心里。
猫儿雪白的毛发上泛着淡淡的香味儿,想来是从凌宛之身上蹭下来的。
慎郡王居高自傲的仰着头看她,小奴才将披风捡起替他穿上,薄唇抿了抿:“还给你?我想摔死它。”
“你敢!”凌宛之的心都提到了喉咙口。
记得那年冬天。
雪下的很大,凌宛之出门玩耍的时候看到了在雪地里奄奄一息的雪球儿,她心地善良把它抱回家精心照顾。
原本想着等雪球儿好起来了把它送走,可她送出去了好几次,雪球儿都能自己跑回来,趴在将军府门口。
久而久之,凌宛之便舍不得这个小东西了。
这次答应阿玛来当他的侧王妃还提出了个条件,那就是进宫必须带着雪球儿。
看着凌宛之眸子里的惊恐,永礼觉得十分痛快,故意威胁她:“掌自己嘴,否则我的手就松开。”
屈辱。
莫大的屈辱。
她倔强的瞪着永礼。
现在,在宫中,他就是自己的头一号天敌!
眉眼凉寒,凌宛之忽地擎起玉指含在唇边。
嘹亮的口哨声响起。
慎郡王为反应过来时,雪球儿忽地将自己蜷缩成了一个球儿,四个爪子灵活的朝他的脸上扑。
“该死!”永礼愤恨的咒骂了一声,将雪球儿朝空中抛去。
“雪球儿。”凌宛之惊骇,飞身将从空中坠落的雪球儿揽在怀里。
随即,将如蛇一样的鞭子从掌心甩出去狠狠的抽在了永礼的脸上。
‘啪’的一声。
皮开肉绽。
慎郡王没有躲开。
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用手背一抹,猩红的血丝蹭在肌肤上。
此时此刻,永礼恨不得把凌宛之千刀万剐了!
深呼吸,闭了闭眸子。
那张雕刻,硬朗的脸部线条抽搐着,周遭散发着嗜血的杀意。
雪球儿也感受到了,急忙往她的怀里钻。
静谧下来后。
一道粗犷严肃的声音怒天吼的传来:“之儿,你太过分了!”
回眸。
是凌大将军。
“阿玛。”凌宛之的唇角浮现了一抹暖和一些的笑。
如小燕子似的奔到凌大将军跟前儿,凌大将军体格健壮,脸上不怒自威,弹了下凌宛之的脑门:“你在大呼小叫些什么,知不知道这儿是皇宫,不是将军府。”
“女儿知道。”
父女俩聊着。
皇后娘娘眼尖的迅速发现了永礼左脸上那长长的鞭痕,心疼的捂住嘴巴:“天那,永礼,你这脸上是怎么弄的啊,都出血了。”
小奴才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一脚踹在了小奴才身上,皇后又甩了他一个耳光:“混账东西,怎么侍候慎郡王的。”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小奴才急忙叩头:“不是奴才。”
“那是谁?”皇后瞪着凤眸问。
躲在阿玛后面也不是那回事儿。
凌宛之落落大方的捻步上前:“是我。”
“是你?”皇后凤眸圆瞪,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会打人?”
凌将军的面儿有些挂不住了:“皇后娘娘,小女会一些三脚猫功夫许是不小心冒犯了慎郡王,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哼。”皇后冷哼一声:“冒犯?凌将军,你的女儿也太不拿本宫和慎郡王当回事儿了,这还没嫁到宫中呢就胆敢这样对待慎郡王,以后进了门那还了得了。”
“皇后娘娘息怒,微臣定严格惩罚小女。”说罢,凌将军一脚踹在凌宛之的腿窝上让她跪下:“之儿,给慎郡王和皇后娘娘赔不是。”
面子散尽。
永礼冷眼凝着她,想看看她低头认错时是不是也是这么一副德行。
“我不!”果不其然,凌宛之一口否决:“我没有错。”
“放肆!”皇后厉喝:“凌大将军,看来这亲事是谈不成了,做慎郡王的侧王妃要知书达理,可本宫看来,你的女儿是一样儿也做不到啊。”
捋着胡子的皇上看气氛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凌将军,你女儿的性子也是够倔的,不过她毕竟是朕亲自挑选出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