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般想,楼下的门吱嘎一声响起,只听一声“谁都不许跟着”,随后一阵噔噔的脚步声后,傅韶璋背着手走了上来。
傅韶璋看见如斯,诧异了一下,“你怎么在?”
如斯坦然地说:“这是我家。”
傅韶璋微微挑眉,“就算是你家,衣裳都没换,就向这来?”
为什么表现的这么聪明?如斯将两只手背在身后,轻轻地搓去手指上沾着的苔藓。
“莫非……”傅韶璋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如斯一回。
如斯心提到嗓子眼,唯恐傅韶璋因傅韶琰是紧赶着那一个狄髻的狄字,就疑心到她头上。
傅韶璋眯着眼睛,向如斯略略倾斜着身子,沉声说:“那字,就写在狄髻的‘狄’旁……”
“所以呢?”如斯紧盯着他,不敢有一时片刻松懈露出心虚来。
傅韶璋眼睛又眯了眯,“墨迹虽新,但也已经有了两三天,两三天前,行宫那的人可都当是你二姐姐要献上狄髻,所以那一句诗,是写给你二姐姐的。所以,你在替你二姐姐遮掩,对不对?在行宫时,也是你不假思索,就将我引到延家去,亏得我及时醒悟,问了延怀瑾,得知你家也有,就立时来了你家。”
傅韶璋话音一落,如斯只觉傅韶璋给她的压迫感立刻全没了,好奇地看着傅韶璋,“你能随手撕了你二哥的书,应当跟他十分要好,怎么如今就查起你二哥来?”
“宫里头的事,哪是你们这些小家碧玉能听明白的?谁跟谁好,都是面子上的事。”傅韶璋老气横秋地背着手,眼睛仔细地睃过小楼里的每个角落,瞧不出哪里不对劲,又站在窗子前远眺,将四面窗子都看过了,见如斯还站在楼梯口,就问她,“你二姐姐住哪个方向?”
如斯走到窗口,伸手向沈家大房院子方向一指。
“看不见那边,莫非,是我想错了?那一句诗,就是二哥一时心有所感写下的?跟前面的画楼、桂堂没什么关系?”傅韶璋抱着臂膀,轻轻地摩挲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