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天洛冲他摇了摇头,道:“霍将军,还不快将他带到城门上交给刘宝富,他不是嚷嚷着要北越奸细吗?这就带给他!”
“陛下……”霍云生迟疑道,眼睛里满是担忧。若真如这黑衣人所言,很快北越便会派兵来此,到那时,重兵压境,他这区区两万兵士根本不可能保护得了陛下,这让他如何不担心?在他看来,眼下最为紧急的,不是和刘宝富周旋,而是尽快送沅天洛离开。只要沅天洛安全了,越彻就依然完整。
“霍将军,专注眼前事。”
沅天洛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看着她镇定的神情,霍云生满心不解,照常理说来,陛下不过是个年幼的女子罢了,为何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危险,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他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虽不能说是见惯了世事,却也是久经风雨,遇到这种事都难免慌乱,为何她却不为所动,似乎这一切的危险都全然不在意一般?一时之间,霍云生想不通。可眼下,也没有时间让他想这个问题。
陛下已经下令,他就不可以再迟疑下去。
“是!”霍云生应道。尔后命身后的兵士拖着黑衣人,将他押到了城楼之上。
沅天洛也换上了兵士的衣服,上了城楼。
霍云生站在城楼之上,看着下面的刘宝富,道:“刘将军,说起来你我也算得上是同僚,今日为何苦苦相逼?”
刘宝富一身戎装,手拿长剑,跨坐在战马上,说出的话倒也是大义凛然:“霍将军,你我虽是同僚,可我也是越彻的边境守将。你暗通北越奸细,这件事,本将军决不能忍。今日你若是将北越奸细交出来倒还罢了,若是不然,本将军定要将你这蒙城夷为平地!”
霍云生笑了笑,道:“刘将军,饭可以胡吃,但话不可以胡说,你说本将军暗通北越奸细,可有证据?”
刘宝富没料到霍云生这么问,一时之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霍云生继续道:“本将军并未暗通北越奸细,只不过昨夜却抓到了潜入我蒙城的北越奸细,正愁不知该如何处理呢,刘将军就来了。不如本将军将此奸细交给刘将军处理,如何?”
“好!”刘宝富满口应道。黑衣人给他的命令就是找出奸细,至于霍云生,不足为惧。而那个奸细,才是重中之重。抓到了她,也就胜券在握。因为黑衣人告诉他,那个昨夜潜入蒙城的人,是沅天洛。抓到了她,他就再也不用害怕自己做的事有朝一日会被发现,以后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享尽荣华富贵了。因此,当霍云生说出会将奸细交给他处置的时候,他自然是满心喜悦,欣喜若狂。
“不知这北越奸细,刘将军准备如何处理?”霍云生问道。
刘宝富激动异常,当即说得唾沫横飞:“这等北越奸细,妄图动摇我越彻国本,五马分尸都是轻的,若是你将他交给我处理,本将军必在此处命将士万箭齐发,让他万箭穿心而死!”
霍云生笑了笑,道:“刘将军说的话,可作数?”
刘宝富忙保证道:“两军阵前,岂有儿戏之言?本将军所言,句句属实,霍将军尽管将这北越奸细带来,本将军就在这蒙城城下处置了他,也好让霍将军做个见证。”
“好!”霍云生扬了扬手,命人把那黑衣人带了上来。
待刘宝富看清了黑衣人的脸,顿时张口结舌,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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