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张春阳大声说道。
“怎么不行?”赵少伟也有几分不乐意了。
“我越彻人杰地灵,气候适宜,为何要屈尊到你们东越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张春阳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吹胡子瞪眼睛的意思。
“胡说,我东越鱼米之乡,最是养人。”
刚开始,还只是张春阳和赵少伟二人争辩着,都在拼命罗列自己国家的好处,贬低对方的国家种种不好。渐渐地,两方的其他人就听不下去了。毕竟,事关国家形象,任是谁,都不能冷眼旁观。更何况,他们还是这两方的众臣,把国家的荣誉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国家不好,这还得了。
一时间,金銮殿上,一片喧闹。
“你们东越靠海,会被淹死。”
“你们越彻多山,多发地崩,会被砸死。”
“你们东越风大,吹得人直膈应,”
“你们越彻少雨,人都干巴巴的。”
“你们东越出门差不多都坐船,会被淹死。”
“你们越彻出门都坐马车,会被颠死。”
……
两方人马越说越恼,越说越气,最后,嘴上说说已经不解气了,开始动起手来。先是扯了这个的衣带,再是扔了那个人的帽子,先是打了这个的门牙,再是揪了这个的头发,一时之间,金銮殿上,帽子与衣带齐飞,门牙与头发共落。更有甚者,混乱中脸都被抓破了,直往外淌血。
看到这样,沅天洛正思量着要不要叫禁卫军进去,解决一下纷争。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洛儿。”
平静的声音中,压抑着太多的思念。不用回头,她便能知道是谁。但,她还是欣喜若狂地回过了头,看着身后的南宫逸尘,她呆立良久,许久才问出一句话:“你怎么会来?”
“这可是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都不来,这怎么能行?”南宫逸尘眉眼微弯,脸上有着迷人的笑意。在她面前,他不是那个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东越陛下,他是她的,南宫逸尘。
沅天洛迷醉在南宫逸尘的笑意里,恍然觉得这便是她寻了一生的美好。他们就这么站着,微笑地看着,不说话,便十分美好。
这时,金銮殿内的争斗明显升级了,打斗声越来越强烈。沅天洛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担忧道:“怎么打得这么凶……”
话还没说完,手便被南宫逸尘牵住了。他牵着她向外走去,沅天洛有几分不放心金銮殿内的情况,说道:“他们还在打着呢。”
南宫逸尘回头冲她一笑,露出了整齐的牙齿,道:“那就让他们打好了,反正他们早晚都要在一起共事,不打不相识嘛。”
沅天洛微微一笑,不再坚持。
南宫逸尘牵着她的手走到外面,尔后抱着她一跃而起,运起轻功急速奔走,到了宫墙外,南宫逸尘的墨云宝马已经等在那里。南宫逸尘带着她稳稳地落在马背上,尔后一夹马腹向前行去。她窝在他的怀里,满脸笑意。她并未问他要到何处去,只觉得只要有他在,去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他在身边。
渐渐地,沅天洛认出这是去山顶的路。那是他第一次带她出宫去看桃花的地方。只是,这个时节是没有桃花的,那他带她到这里来做什么?沅天洛心生疑问,却并未问出口。她知道,南宫逸尘会给她答案,或早或晚,她只要等着就好。
只是,她还是没有想到,南宫逸尘亲手给了她那么大的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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