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愤然出手,冲上前去,照着那油头粉面男子的脸就是一巴掌,那人可能没想到会冷不丁有人打他,他一愣怔,趁他发怔之时,我是抬腿对着他胯下就是狠狠的一脚踢去。
曾有一次我和阿玳在茶楼听曲时,有一个恶霸欺负唱曲的姑娘,阿玳就是给那恶霸这样一脚,那恶霸当即捂着下身在地上打滚起不来了,我也想让这个可恶的恶少在地上打滚求饶,其不是快哉。
我腿踢出去的那一刻听到阿玳的急喊,“别踢!”
别踢?晚了,只是结果和我想像的有点出入,那男子怕是也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挨了一巴掌后,早已有了防备,听到风声,本能的身子向后一跳。
我的脚只扫了个边,看来也扫中了某些地方,再加上可能我脚上的力道不够,那男子没打滚,只是捂着下身跟兔子似的乱跳,嘴里乱叫着。
我明白阿玳为什么喊了,必定是觉得我的力道不够他来踢,要不……我再补上一脚,我欺步上前还未行动,就被阿玳一把扯住,他压低声音急道,“小……少爷,别打了,这是相府的二少爷,闯祸了!”
相府的二少爷名叫丁敏行,她的妹妹丁敏仪,我曾在慕容蕤的生辰上见识过。
丁二少是盛京有名的纨绔子弟,仗着丞相丁榕的权势和宫中的关系,私下里是欺男霸女,坏事作尽,可又没人敢管。
丁二少乱跳着,腾出一只手指着我对他的家奴们大喊道:“给我打……”刚喊了这句,他看清我后愣住了,转瞬笑了,转变的过于快,这火候着实难拿捏,是哭笑混杂,看着实在难看。
他躬着身嘴哆嗦着继续指着我道:“别打……这小白脸……比那小娘子还好看……给本少爷抓回府。”
他的家奴立刻把我和阿玳围住了,早就听说丁敏行不只爱好女色,更有“断袖”之癖,没想到今日我的男装扮相竟让他打起了我的主意。看着他的猥琐样,更是火起,想冲过去打他,被他的家奴拦住,就要出手抓我。
阿玳一看岂能袖手旁观,上来就和家奴们打在一起,我和他被围在中间,阿玳教了我这么久的武功,我正愁没地方练练手呢,是把他教的通通使出,却还是被人家的家奴给打的只有招架之功。
真是应了阿玳所说了,就我这花拳绣腿也就是对付对付街上的小混混还行,尚不可实战。
我一直不服气,现在看来不服都不行,要不是有阿玳护在我左右,我估计早被人家大卸八块抢走了,可长久下去我们必定被人捉住。
阿玳一人是左拼右搏,拳脚舞的虎虎生风,让那些家奴们一时还捉不住我们,只是在对方人多的阵势下,唯有“跑”为上策。
他瞧个空子,是拉起我就向包围之外跑,那些打手似乎早就看出,我们刚跑几步就被他们忽啦一下拦住了去路,是冲着我和阿玳继续围攻上来。
我自保尚难,更何况打跑这些家奴,全靠阿玳一人招架,可再英雄好汉也架不住群狼的围攻,正当我们两人眼看就要被对方捉住时时,外围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这声音不高,却音色清亮有力,透着震慑之力,让我们双方不由都停了下来,望向声音的出处。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尔等公然扰乱盛京治安,该当何罪!”
我一时大睁双目怔住了,唯有愣愣地看着来人,他身穿一件天青色浣花锦袍,腰间一根黑色师蛮纹金带,外罩玄色狐裘大氅,一头乌发罩在镶玉翠冠中,颜如冠玉,眉似刀裁,朗目黝黑深邃,透着威严,身躯挺秀高颀,清新俊逸似傲雪挺立的寒梅,让人望而生敬。
我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移不开,看着看着心跳快了起来,面颊也发烫。
来人正是慕容拓。
慕容拓用马鞭一指场中围着我和阿玳的人,“来人,把这些扰乱盛京的人抓到衙门。”
“慕容少将军手下留情,我们是于府的家仆,适才这两个歹人打伤了我家二少爷,我们正想把二人抓到身衙门法办,就不劳慕容少将军了。”
“我若是管呢?”慕容拓淡淡地道。
“奴才请少将军还是莫要插手此事为妙,管好了再好不过,若管不妥当……少将军和我家老爷同朝为臣,免得日后见了我家老爷的面尴尬!”丁家为首的家奴虽对慕容拓拱手施礼道,语气中甚是不敬和霸道。
慕容拓冷哼了一声,说道:“这可由不得你这奴才说了算。”是看都不看说话的家奴,眼光直直看向我和阿玳,用马鞭一指我,“你……”他又一一指可玳,“还有你阿玳,本将军看你们辛苦,让你等歇息一日,胆子不小,竟然来扰乱治安!该打!把他们二人给我带走。”他后一句是向一旁跟随着的七八名亲卫吩咐道。
慕容拓只在“七巧节”那晚见过阿玳一次,竟然就被他记住了,听他这样说,我还是硬着头皮近前一步,一拱手故意压着嗓音道:“少将军息怒,请容禀。”
我激动的心砰砰乱跳,强稳心神,缓声说道,“少将军时常教导属下们莫要‘野夫怒见不平事,而‘磨损胸中万古刀’这不是英雄所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方为义,我二人正是见有人强抢无辜女子才出手教训,却反被人围杀,望将军明鉴!”
阿玳一听也忙在一旁附和道,“少将军,路不平要有人踩,事不平就要有人管,这是将军常教导属下之言。”我心中不由为阿玳喝彩,太上道了,不枉我平日对他教导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