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都是军中的神箭手,若真能点杀敌军军官,倒确实符合了自己的心愿,但周扁显然不会舍得让二人有失,于是周扁抬头望望,见那二人均是一身甲胄齐全,这才点了点头。
“也好,那你们自己小心。”
二人闻声行了个礼,便告辞而去。
在王室军中,也只有部分将领能穿全套甲衣和头盔,而这样的人还不足两千,王室也只能供应这么多了,若是有朝一日,普通士兵也能全身披挂,只怕如韩军进攻第一天那般的猛烈攻击下我军的伤亡就不会那么高了。
而这一切又都是王室穷困所致,于是周扁又思考了起来,难道还是自己发展经济的步子迈小了?比如烧酒和精盐等,生意只做到了附近的秦韩魏三国,比如铁矛等生意还未开展,还有那申不法搞出来的卫生纸,都还没有开始生产呢。看来自己还是得大量发展了,就如这投石器,开始时总想着保密,所以就造了那么几十台,而现在没有办法一下造了两百多台,果然一下就将韩军压制得抬不起头,看来自己一开始真的错了。
想着这些时,养中桥和颜高二人已经相邀着走到大殿后门,相要下城而去。虽然城墙也能到达两边上东门和平门处,但谁傻呀,韩军的箭矢可是一直没停,自然是从城下走安全些。
目送两人离去后,周扁又望向了城下,如今双方拼的你死我活,远处虽看不清,但仍能听到喊杀声传来,而周扁虽不能上阵杀敌,但双拳还是握的紧紧的,已经做到这样了,自己可一定不能输,哪怕身为大王,哪怕身为后世之人,若是一旦落入了韩侯手中,只怕也难以再翻身。
再说那养中桥和颜高二人,走到下城楼的楼梯处时,只见那养中桥拱手一笑,“颜公子,不若我们打个赌如何,看谁射杀的敌兵军官多,谁的少,就由谁买酒喝,如何?”
“某以为可以,百夫长以下不算,千夫长一人算十个百夫长,如何?”颜高答应起来也不含糊,这几天的交往,已经让这二人关系很好了。
“那若是敌军将军呢?”养中桥眯眼笑道。这个时代没有万夫长一职,统帅一万人就是将军了。
“你那边只有三个将军,若你能射杀一个,某直接买酒便是了,呵呵!”
说着话二人走到了地面,拱拱手告了个别,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匆匆奔去。以二人关系和傲气,杀了多少人,自己数着就是了,二人也压根没想过对方谁会瞎报数字。
而此时,定鼎门外又有一架望城台轰然散架,双方在南北两个城门处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烈日之下,韩兵前仆后继的顺着云梯往上爬,王室士兵也奋不顾身的倚着女墙杀敌,双方的死亡人数也都开始直线上升了。
两里之外,韩军后方大军之中,韩虎等一干将军望着那激烈的战场,均是面色凝重。
终于,韩进开口了。
“父帅,若是再不多压点兵力上去,只怕我军除了徒增伤亡之外,并无寸功可建。”
大将军还没开口,一旁的苏锐也开了口,“大将军,韩进所言极是,不过某以为,攻打洛阳东面所有城墙,还是不如集中力量攻打一处。本以为我们将大军压上后,周室将疲于防守,现在看来,周室不仅在南北两边都顶住了我军的攻击,中间的定鼎门处还有留有士兵防备,是以,我军还是多派些人攻打北边的上东门或者南北的平门为好。”
“嗯,确实有理,容老夫考虑一番。”韩虎眯眼看着前方,头也没偏的说道。
韩虎身后的公子劲却是不喜苏锐,冷声道,“都是你前些日子说要多造棚车和高台,结果你看,洛阳城飞出的石块依旧能砸垮棚车,而高台却压制不住洛阳的投石器,那操作投石器的人都躲在城墙之后,如何射杀的到?今日还是多听听大将军的话吧,免得黄口小子误了君侯大事。”
感觉公子劲的针锋相对,苏锐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争。老将军韩虎也没有做声,几人一下子又都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却是大将军韩虎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传令下去,南北两边各加一万军士,让其加强攻势,老夫倒要看看周王室能扛到什么时候?”
“诺!”公子劲一拱手,立即便按照事先的安排传令下去,大军左右两侧各一个万人阵,飞奔而去,直冲洛阳城池。
今日就要分胜负了么?苏锐转头看看那白发须须的大将军,却见后者一脸的凝重。是的,自韩军攻破新郑,灭掉郑国之后,便再也打过这样的硬仗了。虽然大将军还是那个大将军,但今日的韩军还是昔日的韩军吗?
苏锐撇撇嘴,却是再也没提要求上前督战的话,与其被同僚甚至上司见怪,还不如就看着韩军落败洛阳城下,反正在天下许多人看来,冒然攻打周王室,绝不是件英明之举。
而城外韩军的动静,很快便被城楼上的哨兵发现,城楼大殿之中的周扁,自然也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一边再上一个大阵,那么就是三万人攻打一个城门了,这个力度,和第一日没有多少区别了,韩军这是想要用优势兵力压倒王室么?
若是第一日韩军上来就如此,那么周扁的兵力可能还会捉襟见肘,但现在却是不那么惧怕了,除开预备队和民夫,这东边城墙上下便有一万七的兵力。
想了想后周扁令人传下话去,两边城门可再加人,但不可一下子将力量都加完了,想来几位将军应该都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