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不为所动,重复了一遍:“谁给我的东西?”
露卡像是被佐助咄咄逼人的语气吓到了,咬着嘴唇。“我不能说,但是卷轴里都写得很清楚,您一看便知。”
“看看这份卷轴吧?”露卡再次请求道。
这个少年一点都不懂得谈判的技巧。他把自己的目的完全暴露了出来,反而让别人起疑。你这么想让我拿起卷轴,是不是卷轴中有诈?
佐助面无表情地打量着露卡,不说话也不动。
“宇智波先生……”露卡的表情中透出点绝望,“如果先生不愿意看的话,露卡就只能……”
说着,露卡从忍具袋里掏出了一支苦无。
佐助立刻做好了防御准备,不想,露卡却用淬毒的锋利苦无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露卡即刻毙命,软倒在地。
病房外忽然嘈杂起来,倾耳细听,有人在嚷嚷着“大蛇丸的间谍溜进来了,快点找”。
大蛇丸……够阴毒的好计谋!佐助咬牙切齿,飞快翻身下床,展开了地面上的卷轴——那是个储物卷轴。佐助将露卡的尸体放进了卷轴中,然后再次躺回了病床上。
病房的门被推开,神情焦急的医忍们一愣,显然没想到佐助已经醒了。
“宇智波先生,你有没有看到什么陌生的人?大蛇丸的间谍溜进来了。”
佐助躺在病床上,在雪白的被褥映衬之下显得虚弱而憔悴,低声回答道:“没有。”
“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问题请按铃。”
佐助理解性地点点头,道:“您们先去忙吧。”
医忍们体贴地关上门离开。
确认外面已经没人,佐助从枕头底下拿出了卷轴。卷轴外层没有任何标记和说明。卷轴之中,有一具比佐助大一些的少年的尸体。
佐助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露卡会那么焦急地哀求他拿起卷轴。
佐助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少年自尽的一幕……
尽管害怕、恐惧、不舍,露卡割断自己喉咙的动作却依旧坚定、毫无迟疑,甚至称得上狠辣。
太多思绪在翻涌,脑袋又开始针扎似的疼。
无奈之下,佐助只能放空自己的思绪,看着手中的卷轴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宇智波鼬的面容再次浮现在眼前。
日向日足站在和室内,背脊挺直,额头上绑着绷带。
日向雏田坐于和室正前方的主位,旁边是日向正方和日向宁次。现在当权的一些长老也在场。
“父亲,日向家族还没有衰落到需要您到战场上去拼命的地步。”雏田沉声开口,语气中有些微的愤怒。
日向日足的目光落在坐于主位的雏田身上,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打量过自己的大女儿。
然后他在所有人惊愕地目光之中,向雏田跪下了身!
“父亲!”
日向日足双手放在地上,恭敬地向雏田叩头,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礼仪上面分毫不差。
“雏田大人……”日向日足开口,语气很是平静。
“请让我,像一个忍者般死去。”
此话一出,室内唯有静默。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忍者。
雏田脱力般跌坐下来,张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指尖不可抑止地开始颤抖。
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绝、无法拒绝、不可能拒绝!
她的父亲,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请求她给予一个有尊严的死亡。
“这是我一生中最诚恳的请求,请雏田大人务必答应。”日向日足再次叩头,语气中带着如死亡般静美的淡然。
雏田张了张嘴,努力了很多次,到最后连嘴唇都开始颤抖起来。
她吐出了一生当中最艰难的一个字——
“准。”
作者有话要说:露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死亡有什么意义,也根本就不想死,可他是个忍者,所以会毫不犹豫地割断自己的喉咙;
日足可以安享晚年,雏田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父亲的,可是他依旧坚持请战,因为他是个忍者,所以想像忍者般死去。
我记得原著中有句话说的很好:
一个人生存的态度就是由他死亡的方式所决定的
生为忍者,便要像个忍者般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