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然后将两个人推向再也无法挽回的境地……

日子就在这样压抑的心事中,一点一点的过去。很快就进入了二月。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迟,虽已是二月,也过了惊蛰,但天气却仿佛丝毫没有回暖的迹象,依旧冷的叫人心寒。

缀锦阁里的硕大银鎏金字双寿双耳鼎炉中,犹还燃着银丝细炭,将屋里烘得暖洋洋的,**头的莲花梨木小翘几上摆放了三四个盛汤药的碗盏,一色的浮纹美人绘粉彩石青宫窑瓷,夏以沫微皱了皱眉,将最后一碗汤药饮尽,半响,那股苦涩的滋味,却依旧固执的萦绕在口腔里,挥之不去。

因怕散了药性,连蜜饯都不可以吃,夏以沫不禁将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柔香在一旁瞧得心疼,不由宽慰道,“小姐,你再忍忍……太医说,再有一两副药,你就可以痊愈了,以后只是小心调养就可以了……”

夏以沫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这次小产,她最伤的不是身子,而是一颗心……所以,就算她的身子痊愈如初,但有些事情,却也终究回不到过去了……

夏以沫不欲多想。刚打算回**上,忽而听得不知何处,似传来隐隐的吹笛声。那笛声悠扬婉转,如清风碧水,缓缓吹入人的心间。

夏以沫怔怔的听了一会儿,一颗心,竟仿佛渐渐平静下来。

“柔香,你听到笛声了吗?”

夏以沫一时之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柔香似仔细辨认了一番,回道,“小姐,似乎是从院子外面传来的……”

夏以沫心中不知怎的,就是微微一动。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柔香,我们出去走走吧……”

这一个月来,她都恹恹的窝在缀锦阁里,连房门都没有出过……这笛声,还有窗外看起来明媚的日光,让她沉寂了许久的一颗心,仿佛终于微微活了过来……

柔香却是迟疑了片刻。虽然听到自家小姐不再闷在屋里,打算出去走走,是件好事,但她还是不禁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不过,转念又一想,自小姐小产之后,也过了一个月,太医也说,可以出门了,况且,难得小姐主动提出要出去走走,她自是不愿扫了自家小姐的兴,而且想来,多出去走走,对小姐的身子,也会有好处,总比每日郁郁寡欢的闷在这缀锦阁里好得多……

一念及此,柔香遂道,“好……”

然后去取了一件厚实的狐裘,又在精致手炉里,重又换过新烧的银丝炭,细细的将夏以沫打点好之后,两人方才出了缀锦阁,循着笛声的方向走去。

……

最后一个音吹尽,宇文彻放低横在唇边的碧玉笛子,忻长挺拔的身姿,却依旧顿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半响,男人方才似意识到了什么,唇边轻浅的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然后,抬起了脚步……

一把清澈的嗓音,就在他背后,突兀的响起,唤的……”

这许久不曾听过的称呼,就像是一汪清泉一般,陡然淌进宇文彻的心底,漾开丝丝缕缕的涟漪,像是无数细小的欢喜一般。

握在玉笛上的修长手指,不由的紧了紧,宇文彻暗自压下心底这一瞬间不该有的情愫,然后,缓缓回过身去,一双清眸,轻轻落在了对面的女子身上,唤道,“沫儿……”

这轻浅的两个字,却像是在他心底唤了千百次一般,如潺潺流水,荡进早春微凉的空气里。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中,却皆是不由的一热。

不过一月未见,却仿佛隔了半世岁月,再相见之时,已是物是人非。

宇文彻定定的凝视着面前的女子,短短时日,她仿佛又瘦了许多,一张小小的面孔,越发似梨子般大小,仿佛只剩下一双大眼,澄澈透亮、漆黑浓烈……

宇文彻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一瞬间被一股深深的疼惜击中。

心中千丝万缕,最终,能说出口的,也不过只有一句轻问,“沫儿……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夏以沫心中蓦然一窒。自发生了那许多的事情之后,还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好不好……

她的眼中,不由的一热。忙扭过头去,将那几乎一涌而出的泪水忍了回去,少顷,方才强撑着一笑,开口道,“我已经好……”

她精致的脸庞,仍是苍白;她澄澈透亮的眸子里,仍难掩凄楚悲苦;她的眼角眉梢之间,仍有挥之不去的哀愁;她的身子,也仍旧单薄虚弱,仿佛掠过的清风,轻轻一吹,她便会化作一缕青烟,随之远远的飘走,消失在他的眼前一般……

这样的她,怎么会没事呢?

宇文彻心底骤然一痛。他几乎想不顾一切的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抱紧她,给她所有的温暖……

他知道,他不该对她有这样的非分之想。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但即便这样想了,又能怎样?他终究也不过是只能这样妄想罢了……就像他此时此刻,无论多么想走到她的身边,他最终也只能将双腿顿在原地,不能向她迈近那一步……

死死的压抑下心底的一腔激荡与失落,宇文彻微微移开了落在对面女子身上的目光,怕自己再也掩不住泄露出所有的情绪。男人嗓音微苦,开口道,“那就好……看到你无恙,我也可以安心了……”

是呀,他本不该奢求更多的……只要面前的女子,平安喜乐,不就是他想见到的吗?

可是,这样简单的四个字,做起来,又何尝艰难呢?

夏以沫不知他


状态提示:第187章 他的剖白--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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