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洗耳恭听
“等等!”之前的几次穿越,冯二春从来都是“听天由命”你安排我穿越到什么年代,穿越成谁,都“逆来顺受”还无条件地接受,可是这次冯二春趁自己还在穿越的路上,第一次跟那个安排他命运的主宰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无论您是谁,无论您出于什么目的,让我穿越成同性我毫无怨言,可是这次明明是让我穿越成一个女人,一个陌生的女人,我完全不了解的女人,这个我不能接受……”
“难道了解了她之后,你就能接受了?”那个冥冥中冯二春命运的主宰,居然真的回应他了!
“最起码,让我她到底是谁,都经历过什么,什么性情,什么脾气,都认识些什么人,是否有过恩怨情仇之类的,我才好考虑是否接受她这个身份和身体,重生在她身上吧!”冯二春提出了最起码的要求。
“也好,念在上几次穿越你一个条件都没提出过,这次准许你的请求,我让她将她以及她家人的身世讲给你听,听完了她的故事,你再考虑是否穿越重生成她,假如觉得不妥,那就再给你换一个……”
“好吧,那我洗耳恭听……”冯二春一听,居然给了自己这个机会,很是欣慰!
“请吧……”
这个时候,冯二春忽悠一下子就到了辽南的某个地方,大片的果园正值苹果等水果硕果累累的收获季节,就在果园里,我看见了那个即将要穿越重生成她的那个女人……
不是那种“大美人型”的女人,比如范冰冰啊,高圆圆呀,李冰冰呀之类的,也不是那种“小美人型”的女人,比如周迅呀,蔡卓妍呀,杨紫呀之类的,而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没什么惊艳之处,但第二眼看上去就有某种特殊气质的女人,换句话说,就是那种自我感觉良好,且有故事的女人……
单凭印象,冯二春就对冥冥之中掌控他命运的那个主宰更加不可思议——为什么让我一个大男人,穿越重生到这样一个女人的身上呢?她身上到底有过什么样的故事,曾经都经历过什么坎坷磨难,非选中我穿越重生成她呢?
还是静下来,听完她的故事再说吧……
于是,在那大片的果园里,冯二春以一个看不见的听者的身份,专注地听了这个女人娓娓道来的,关于她和她的两个姐妹的故事……
她像是自言自语,有像是真的感知到了冯二春的存在,开口便这样说道:我说我是吃苹果长大的你一定不会相信吧,其实我真是吃苹果长大的。
我家在辽南盛产苹果的熊岳,即便是在果树还没分到各家各户的人民公社生产队的时代,苹果对于生长在那里的人们来说,也都像吃草根野菜一样方便。
甚至当人吃不了的时候,还要用苹果喂猪,因为苹果一旦落了地,不吃也就烂在地里了。
而树上的苹果,除了被风刮下来,被雨冲下来,被孩子们打下来,还要被技术员人为地给稀释下来,因为果实坐得太多,到了成熟的时候,果树就会不堪重负,一旦被压折了枝干,那棵果树就伤了元气,就等于残废了。
果树一般要五六年才开始结果,而在它年富力强的时候被自己枝头的果实给压折了筋骨,那可真是损失惨重,悔之晚矣。
所以,每到果树果实累累的时候,技术员就会毫不吝惜地将他们不顺眼的苹果从枝头给挑剔下来,似乎留下来的是少数,而被淘汰的是多数,就如同给秋白柴间苗一样,一把苗儿薅来薅去就剩下一两棵幸运的了。
所以那些早早就被赶下枝头的还没有成熟的青苹果,就只有在重重地摔在地上后,或是被人给捡吃了,或是被猪给嚼吃了,或是没人理睬,自己悄无声息地委身泥土,腐烂成果树新的营养,重新寻找成为果实的梦想去了。
而在枝头上留下来的苹果也并不都是幸运的。特别是在它们即将成熟的季节里,馋嘴的孩子们会无视大人们的恫吓,忽略农药可能带来的致命危险,用竿子或石子来打树上的苹果,打掉的,就成了他们的美餐,打不掉的就将伤口结成一个丑陋的疤痕,等待将来被淘汰出局的命运。
即便没被打下,也没被打伤,也还会有悲惨的命运。而且越是大的、红的,甜的,就越是会那些坏种一样的虫子给叮上,并且一直蛀到苹果的心里吃在那里,住在那里,满足它们的希望,完成它们的成长,有的竟因乐不思蜀,在被采摘后还沉湎于苹果的温柔乡里……
直到被一些细碎的牙齿咬开甜丝丝的果肉,直到将一个孩子吓得毛骨悚然,屁滚尿流……
我说我是吃苹果长的,更多的是想说在盛产苹果的地方。
女人也如同苹果的命运一样,鲜美的颜色只能吸引试图占有它们的石头和棍棒,甜蜜的汁液只能勾起那些一口就想吞下它们的希望。
似乎女人从她看上去像个女人的那天起,她就如同一枝树上的苹果一样,注定要经历风吹雨打,经历天灾人祸,经历无休止的骚扰、侵害、甚至践踏和糟蹋。
当然苹果也有自己的幸福,是一种说不出的,只流淌于它们的汁液或血脉之中的天生感觉,不为人知,与生俱来……
我所生长的家庭与众不同。
我一共姐妹三个。
我一说我们的年龄你就会觉得非同一般了:
我姐姐1960年前后出生,我1970年左右出生,我妹妹1980年上下出生,姐妹三个整整相差20岁!
而且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