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缓慢而小心的转头,怕自己会惊动吵醒他,也能让自己最近距离去看祝臣舟,他仍旧熟睡,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用力紧闭的眼睛,他好看而分明的胸线剧烈欺负,呼吸却格外平稳轻柔,透过窗纱有薄薄的阳光照入,为他镀了一层绚丽的颜色。
他下巴滋长出许多坚硬胡茬,头发软软趴在头顶,额头刘海有些粘连到一起,贴在皮肤上,看上去比往常清俊冷酷的模样多了几分宁静和清秀。
这样的祝臣舟,更让人着迷,他卸掉了防备阴森和冷漠,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男人,怀抱一份纯粹的时光,成为庞大的父亲大军慈祥与严厉并存的一员,他并不老,也不再年轻,他斗志昂扬,渴望征服全世界,他是耀眼而夺目的,我需要抬头仰望他,当脖子痛了,眼睛酸了,我才能确信某种意义上,他目前是属于我的。
这样的感情,也很疲惫。
我从被子内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睡颜美好的脸,然而我指尖还不曾触碰到他皮肤,他便忽然睁开眼睛,我所有动作都吓得止住,我呆呆看着他,他温柔望着我,我们这样僵持了几秒,他便主动握住我那根颤抖而胆怯的手指,放在唇上啄了啄,“你要干什么。”
我摇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就忽然产生了想要抚摸他的冲动,还不想让他知道,觉得他熟睡时是最好的机会,可能我天生就不适合做贼,以前偷偷对陈靖深下手时,也被他发现,而且还是逮了个正着,当时我刚和在一起没多久,还不算非常熟悉坦承彼此,臊得好几天都不敢和他主动开口,就怕他拿这件事逗我,没想到我时隔三年故技重施又被捉住。
祝臣舟见我不说话,脸上表情又很有趣,他似笑非笑说,“想要对我下手,是吗。”
我飞速别过头,将自己后背对着他,我把脸埋在枕头内,祝臣舟在我身后声音内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生了孩子之后,奔放到这样程度,连我睡着了都不放过。昨晚有这个打算你不肯,早晨又来撩拨我,女人心思太难猜。我是不是应该报一个课程班,好好学习一下,女人到底想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在我光裸的背上来回抚摸着,他手掌很热,几乎是滚烫,又带着一点粗糙,这可真要把我折磨死了,我往前挪试图躲开,他便将手臂再伸长,继续贴在上面摩挲,并伴随非常诱人的嗤笑,我狠狠摆动了一下身体,想要将他手甩掉,奈何他手似乎喷了强力胶,像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祝臣舟你有完没完。”
他说,“我没有打扰你继续睡,早晨男人面对一些正常又强烈的生理反应,一般都会寻求一个突破口,我考虑你身体还不曾复原,已经在压制。”
我回头瞪眼刚想骂他,门外忽然传来两下不大不小的敲门声,我所有到嘴边的话又止住,我抿着唇看向门口,祝臣舟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什么事。”
保姆听到回应才说,“先生,夫人,中西两式的早餐准备好了。是为您送上来,还是您稍后下去食用。”
祝臣舟将被子盖到我肩膀,低声告诉我可以再睡一会儿,他则拿起**头摆放的睡衣翻身下**,一边穿在身上束带一边对门外说,“我先下去,你吩咐厨师一个小时后重新做一份蔬菜粥,为夫人送到房间。”
保姆答应了一声,但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又喊了声先生,带着一丝犹豫吞吐说,“负责看守闵二秀的保镖来这边说有事向您汇报。”
祝臣舟系腰带的动作一顿,他走过去打开房门,那名保姆立刻低垂下头,一眼也不敢往里面看,祝臣舟问她,“来多久了。”
保姆说,“七点就到了,不过时间太早不敢打扰您和夫人。一直在楼下等候。”
祝臣舟问,“好事坏事。好事就直接让他走,不用和我讲。”
保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说,“是…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