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其然,石强到达的第二天,孟庭派出的人也到了济南,不过与石强不同,这一次情报系统送上来的是成沓的证据!
孟庭到兖州已经有几天时间了,到了兖州,就开始发动下面的弟兄,对兖州的吏治着手进行调查,其中的重点就是这个知府陆明松。,
孟庭对于郭烨当初怒斥陆明松的事情记忆犹新,那个胖墩墩的知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在抚台大人面前一问三不知,只怕平日里只顾着搂钱娶小老婆了。
是以孟庭一开始就锁定了目标,十多个人全部出动,将兖州知府衙门搞了一个底掉,再加上这一次的事情,孟庭已经搜罗了足够将陆明松送上断头台的证据!
看着一直多高的本,郭烨向着丁宝桢笑道:“稚璜兄,看到了,这就是我为您找到的帮手,看看这一摞证据,你就应该知道陆明松是一个什么货色了,只怕不用我催促你,你比我还要着急想要将他搞下去!”
丁宝桢面无表情,拿起了一个折子,草草看完,脸色有些难看,紧接着又拿起来另个一个,丁宝桢越看越气,一口气看了十多个,方才停了下来,淡淡的说道:“好了,子明,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明天,明天我就动身前往兖州,不将这个陆明松绳之以法,我丁宝桢就白来山东这一趟了!”
郭烨笑笑,答道:“稚璜兄,既然如此,那巡抚衙门组建的这个情报系统。就暂时先借调到您的麾下。供你驱策。不过,这个系统乃是战时为我侦探敌情的,他们也只是暂时兼管,未来,您可是要还我的……”
丁宝桢笑道:“放心,子明,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半个月。这个案子就会水落石出!”
丁宝桢嫉恶如仇,雷厉风行,现在山东出了这么一件大事,作为专司监察的按察使,正是大显身手的时候,一个知府而已,哪怕就是巡抚犯了这些事情,他也要上本参劾,直到将他扳倒为止!
丁宝桢带上了按察副使、佥事,第二天就赶奔了兖州。来到了兖州煤矿。
陆明松看到丁宝桢的那一刻,心头就像是开了两扇门。终于见到亲人了啊!
“臬台、臬台大人,张春平公然拒捕,聚众谋反,连我这个朝廷命官都给扣押了啊,大人,请您将这个煤矿彻底查封!严办张春平!”
陆明松一通哭嚎,搞得丁宝桢火冒三丈,废物,真特么的是一个废物,一点用都没有的废物啊!
“陆明松,你公然违背巡抚衙门下达的令谕,私自向兖州煤矿索贿三千两白银,遭到拒绝后又调派衙役企图直接查封兖州煤矿,该当何罪?你还敢叫冤?来人,先将陆明松的顶戴摘掉,押入兖州大牢,听候审问!”
丁宝桢怒喝一声,两旁的人上来将陆明松捆了一个结结实实,押往了兖州大牢。
后面的张春平拱手道:“草民多谢臬台大人为我等做主!”
丁宝桢怒哼一声,答道:“张春平,你私自扣押朝廷命官,也是罪责不小,如果不是两位抚台大人为您求情,本官绝对不会轻饶你,以后办事,可要谨慎着点,这是大清朝,有王法的地方,容不得你胡来,把自己搭进去事小,连累了你后面的郭抚台,你可就是罪人了!”
张春平面色略显尴尬,毕竟丁宝桢不是郭烨,也不是郭嵩焘、李俊峰,人家只不过是过来帮助郭烨的,并不是郭烨的死党,这样处理,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公然反抗,扣押朝廷命官,哪里是说了就了的?
陆明松被押入大佬的消息在最短的时间内,就从兖州城传递开来,四年多以来,被陆明松欺压苦了的老百姓们无不怕手称快,齐声赞誉丁宝桢青天。
当天就有人跑到了知府衙门前面,击鼓鸣冤,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现在陆明松已经被下了狱,正是鸣冤诉苦的时候啊,无论如何,也要讲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绳之以法!
丁宝桢坐在大堂之上,整整审理了一天,甚至都不用孟庭给他搜罗的证据,光是下面的老百姓递上来的状子,都已经够判陆明松几个斩立决了!
四年间,陆明松强抢民女七个,殴人致死四个,贪墨****白银五万余两,接受****更是多大十几万两,整个兖州都被他给弄得乌烟瘴气!
丁宝桢气得七窍生烟,一摞状子全部扔到了陆明松的脑袋上!
“陆明松,陆明松,看看你自己干的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你还是一方土地的父母官吗?你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你对得起朝廷的浩荡隆恩跟信任吗?”
丁宝桢怒吼着。
陆明松如今身体已经抖成了筛子,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臬台一到兖州,就对自己下了手啊,自己完全被困在兖州煤矿,连点应对都来不及,自己就是一堵四面透风的破墙,哪里都是破绽,那小尾巴还不一抓一大把?
光是这些状子,其中三分之一属实,自己的小命就要归西了!
“臬台大人,臬台大人恕罪,职下知错了,请大人饶命啊,京城里大学士与小人沾亲,还请看在大学士的面子上,饶职下一回……”
陆明松光顾着害怕了,在大堂之上,就将自己的后台给亮了出来,只是不要说大庭广众之下,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即便是四下无人的时候说,嫉恶如仇的丁宝桢都绝对不会在乎陆明松的后台的!
大学士?大学士是谁?当朝的军机大臣,大学士祥!那是恭亲王的左膀右臂,是恭亲王的顶级智囊,这个陆明松也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