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哲飞十岁的生日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五年的时间,项昱枫担心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生,刘安立和刘世鹏留下来的影响已经彻底的消失了。廖玉成还在医院里,只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换了一个比较便宜的医院,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让廖玉星为自己的伤势负责。

可是,躺在病床上根本就没有起身能力的他已经失去了任何人的信任。

廖玉成老得不成样子,即使心中有再大野心,如今也只是一个在床上躺的下半身的肌肉渐渐萎缩的可怜人。

廖竹思本来是不想带着哲飞来的,现在十五岁的少年身姿挺拔,面容英俊,长期的训练让他带着一股雷令风行的气质。盯着廖玉成浑浊的眼睛,抿嘴:“找我有什么事?”

廖玉成脸上闪过一丝气愤,胸膛起伏,伸出食指指着廖竹思:“我是你父亲,怎么?我见你一面还要经过你的同意?”说完用力的把廖竹思带来的果篮扫到地面上,篮子里的水果滚落一地,一些比较不经摔的水果已经摔坏了,流出了汁液。

廖竹思对于廖玉成的行为无动于衷,只是看着摔坏了的水果低低的叹气,蹲下,身,把果篮扶正,然后将滚落在各地的水果一个一个的捡回去。

廖玉成见廖竹思乖乖的捡水果,心里好受点,冷哼一声,对着站在门口的廖哲飞冷笑:“哟,见到大伯居然也不打招呼?哲飞啊,这么久没见,你越来越没用了啊?”

廖玉成从医生嘴里得知自己的一切全都被廖玉星给换成钱当做自己的医药费之后,疯狂的想要找到廖玉星当面对峙。

他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做!他还能好起来的,他还能够站在胜利的巅峰享受胜利的滋味,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有那么一点死板的存款,等到钱没了,他还没站起来怎么办?

可是,他根本就找不到廖玉星,后来就在他渐渐的绝望的时候,廖竹思来看他了。他立刻想到从廖竹思这里入手,但是很快他就被告知,廖竹思的身份被人动了手脚,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把廖竹思拿捏在手里。

之后他也不是没有起过博取廖竹思的同情,然后把孩子重新笼络回来,但是廖竹思显然比廖哲飞还难哄骗。他说的多了,直接一年来看他两次,每次来都是带着水果,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也许是廖玉星做了什么吧,他在医院里什么外界的消息都得不到,就像是一个被软禁的人一样,加上他现在根本就只是个废物,又有谁能够告诉他外面的事情呢?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会变成这样呢?廖玉成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思考这些问题,他明明应该在刘世鹏的帮助之下一点一点的踏上权利的顶峰,然后得到父亲留给廖玉星的一切。

金钱,人脉,全都是他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是在医院里做一个废人。

廖竹思把水果都装好,然后拎着果然走到廖哲飞身边:“哲飞,拿着,待会我们带回去,哥哥给你榨果汁喝。”

哲飞接过果篮,笑着点头:“好的,哥哥真好。”

廖竹思笑,用干净的手揉了揉哲飞的脑袋,然后转身看着一脸错愕的廖玉成。

廖玉成:那是我的水果!就算我把他们都扫到地上了,那也是我的!

廖竹思看着这么多年了依旧冥顽不灵的父亲,心里最后的一点养育之恩也彻底消散了:“廖玉成,你昨天见了谁。”

廖玉成的演技退步了,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点不自然,支支吾吾的说:“没有,我能见谁?现在还有谁来看我?现在还有谁记得我廖玉成是谁?记得廖玉成我还活着,在医院里活着?”

廖玉成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突然就暴躁了起来:“怎么!就不准别人来看我?你想想你多久来一次?我是你的父亲,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我见谁了,我见谁好像还不用和你报备吧?我还没靠你养活吧?”

“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廖竹思,搞清楚谁才是父亲,谁才是儿子。”廖玉成呲牙欲裂,等着廖竹思的眼神带着浓重的怨恨。

他能不恨?呵呵,这家医院就连新来的护士都可怜他,说他是一个没人要的老头子,而且肯定是之前做了很多坏事,所以才被抛弃的。

呵呵,他廖玉成坏事做了很多?不,他不认为自己做的都是坏事,他只是在为自己争取而已。

廖哲飞无聊的打了一个呵欠:“哥,我都说了大伯不会感激你的,你就不信。”聊哲飞对着廖竹思摇头,然后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廖玉成,“大伯,你真的以为你现在吃用都是你自己的?不,是哥哥的津贴呢,哥哥现在每天省吃俭用,存够了就把钱全都用在你身上。”

廖哲飞询问过项昱枫,廖竹思上辈子到底去哪里了,幸好项昱枫知道。项昱枫说,廖竹思上辈子在吴家,但是因为周玉丽,被丢到了山沟沟里。

活着罢了。

要不是廖玉成对哥哥真的没有下狠手,他才不会任由哥哥帮助他呢。

“你闭嘴!”廖玉成打断廖哲飞的话,闭眼,急促的喘着气,“廖哲飞!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学会说谎,我可不是你的废物父亲,我的钱财多得很,怎么可能会需要没良心之人的津贴呢。笑话。”

廖哲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嘲讽的看着廖玉成:“大伯啊,你的钱?你确定?不,很多都是你嘴里的废物,我父亲的,你借走的当然要还了,然后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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