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隐现亮色,红烛摇曳的新房才安静下来。
柔软的大**上,叶鹿窝在被子里,长发几分凌乱,发丝遮挡下的脸蛋儿掩不住的潮红。
身边,就是申屠夷,被子盖在他腰部,肌理分明的胸膛露在外,那上面些许红痕,极其扎眼。
搂着她,被子里她未着寸缕,光滑细腻的身体恍若最上好的丝缎,让人爱不释手。
“还疼么?”看着她,申屠夷了无睡意。连续一天两夜未休息,他似乎根本没受任何影响。
缓缓眨眼,眼角眉梢间是浓浓的疲倦,“还好。”要说不疼是不可能的,但是她还承受的住。
“对不起。”不知该说些什么表示自己的心情,申屠夷只能说对不起。
笑,叶鹿抬手搭在他腰间,手抚触他坚实的腰侧,“没什么对不起的,你情我愿嘛。唉,我有点困,我睡了,别再吵我了,否则我翻脸哦。”
那时她就想睡觉来着,结果被他又弄醒了,这厮过度兴奋。
申屠夷调整了下位置,将她搂入怀中,被子里,两人身体纠缠,便是再冷的天也不会感受到寒冷。
太阳从天边跳出来,丫鬟靠近了新房,但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她们也不敢上楼。
观礼的客人在今日陆续离开,姬先生代申屠夷相送,众人似乎也很理解,并未寻找申屠夷和叶鹿。
洞房花烛夜,人生最大的喜事之一,自是不能打扰。
日上三竿,新房之中安静的无一丝声音,大**之上,两人交颈而眠,根本忘却了时间。
许久后,申屠夷眼睫微动,下一刻他微微低头,准确的吻在了怀中人光裸的肩膀上。
吻连绵,一路游移,叶鹿自是有所感觉,由喉咙之中发出若有似无的嘤咛,顺着他的力道趴在了**上。
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吻肆意,热火燃烧。
晌午过半,等候在院外多时的丫鬟才鱼贯的走进新房之中。
清水,饭菜,陆续的送进房中。垂首低头,只看脚下,绝不斜视。
躺在**上,叶鹿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长发散乱的盖住了她的脸,也遮挡住了她的羞赧。
申屠夷已经穿好了衣服,身形魁伟,又几分轻松,动作之间完全能窥见他的好心情。
“都退下吧。”看了一眼窝在**上的叶鹿,申屠夷若有似无的扬起眉尾,心情甚好。
“是。主子,陈队长清晨时过来禀报,说上了锁的那院子里,莫名的有三个纸人被烧毁了。没有查到有人进去的痕迹,不知是被谁毁坏了。”丫鬟低头福身,将黑甲兵队长转告的尽数禀报给申屠夷。
闻言,申屠夷微诧,而后看向叶鹿,她也睁开了眼睛。
拨走脸上的发丝,叶鹿稍稍想了想,“没事儿,我知道怎么回事儿。”
“下去吧。”申屠夷淡淡的说了声,随后走回**边坐下。
丫鬟尽数退下,房中又仅剩二人,申屠夷以手指将她散乱的发丝顺了顺,“毁了三个纸人?因为我。”
“没事,只是三个纸人罢了,它们代替我受过。”很显然的,若不是有纸人挡着,遭罪的就是她了。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可能会丢掉一条命。
“许先生果真有先见之明。”对许老头,申屠夷更觉得钦佩了。
“哼,这些我也会,只不过我不能给自己做。哎呀,我饿了,拽我起来。”自己想起身,可是她身子好乏,动不了。
薄唇微弯,申屠夷动手抓住她两只手,微微施力,将她拽了起来。
随着她坐起身,后腰的骨头发出嘁哧咔嚓的声响,叶鹿高高的挑起眉毛,“我的腰啊!”
手顺着她的脊背滑下去,按在她的腰间,轻轻地拍了拍,他也不禁蹙眉,“很疼么?”
“不疼。”摇摇头,叶鹿投入他怀中,不想动弹,只想等他服侍。
她不着寸缕,拥着她,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我大概、、、可能有些不知节制,对不起。”看着她肩膀以及脊背上的红痕,申屠夷轻抚着,一边低声道。
“申屠城主,昨晚到现在你已经跟我说过无数次的对不起了,你打算说一辈子是不是?”只听他说对不起了,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笑,申屠夷低头亲了亲她的肩膀,“吃饭吧。”
“嗯。不过,先给我穿衣服吧。”光溜溜的,她好像原始人似得。
看着她,申屠夷缓缓摇头,“别穿了,这个样子就很好。”
皱眉,“为什么?还有,你不要用这种眼神儿看着我。”说着,她环视一圈,丫鬟刚刚将干净的衣服拿过来了,就挂在**左侧的衣架上。
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申屠夷起身,将那些衣服都收了起来。
看着他,叶鹿无言,“你真是莫名其妙,干嘛不让我穿衣服?你能穿得,我就穿不得?”
“吃饭。”黑眸之中尽是笑意,申屠夷也不管她的抱怨,将小桌子搬过来,直接放在了**上。
微微噘嘴,叶鹿拿起筷子,一边斜睨他,“不让我穿衣服你是不是想看我呀?看吧看吧,没什么不能看的。”嘴上这么说,裹在胸口的被子还裹得紧。
任她吵闹,申屠夷夹菜塞进她嘴里,因着那时她眼睛看不见,这些事情都是申屠夷代劳,以至于现在做的得心应手分外娴熟。
填了五脏庙,叶鹿随即便躺下,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打算再睡一觉。
她真的疲乏,即便吃饱了也还是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