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说完话,骑着快马就回到战车营了。
几个人各自散去,古北也给云雷营下了命令,等到晚上偷袭敌营,没有具体任务,就是大乱起的时候,趁乱将云雷放到匈奴人聚集比较多的地方就好。
众人天不黑都吃过干粮,收拾一下,战车营悄悄地向东而去,弓箭营和马刀营紧紧跟随着战车营,向东而去。
天上的星星开始闪烁,草原上的凉意沁入每个人的身体,古北身体打了个寒颤,似乎更加清醒了。
他算着车战营走了有一个时辰了吧,就是绕再大的弯子也该攻击了吧。
他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山坡之后的北面,天上星星密布,流星从西北角划过天际。古北有些焦急的走来走去,再看匈奴人的营地,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帐篷,外面则是一队队的巡逻兵,举着火把,不停的向山坡这边张望。大营的几个角落,几个十分高大的瞭望塔正在搭建,一旁有不少士兵聚集在那里,周围火把围做一团。
也许是夏天快到了,青蛙的声音特别响亮,“呱呱”的令人心烦,而且还此起彼伏,不肯停歇,古北心里暗骂江安办事不牢靠,怎么用这么长时间?
北面的天际又是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古北心里焦躁,正准备回头派人去查探情况。只见刚才流星的方向,一个红点腾空而起,向南面的天空划过长长的一道火线,紧接着第二道火线,第三道火线,一共五条红红的火线,先后从北面向南划过天空,飞的并不是很高,拉着长长的哨声,直奔匈奴人的营地北面边境。
匈奴人也看到了,北面天空的怪事,纷纷出来看热闹,古北眼见帐篷外跑出很多人,眼睛向北面看个究竟。
古北立刻传令,所有云雷营的弟兄,全部带着云雷,冲向匈奴人的营地,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冲,往哪里丢云雷,放火,尤其是帐篷,烧的越多越好,目标就只有一个,乱其大营。
云雷营的战士刚往前走,猛听的北面的匈奴大营里爆炸声响起,有跌落地下爆炸,有两个直接在匈奴大营的头顶爆炸的,还有一个好像冲入马群般,那马也是炸营般,四处乱窜。云雷营的看北边有了反应,更是加快速度,绕过山坡,向西扑去。
时间过了一阵,匈奴人中似乎有人在整顿秩序,刚才的慌乱没多久就制止住了,各个严阵以待,向北面望去。
这时候匈奴的北边,战车居于中间,左边是马刀营,右边是弓箭营。战车走的很慢,整个队伍也是缓缓向南推进。
江安又是一声令下,只听的最前面的五辆战车上,嘎支支的响声,那响声有好一阵,有人打起火,点燃了那飞雷,那飞雷带着长长的哨声,飞向南面的天空,划过五道火红的弧线,再次飞进匈奴人的营地,匈奴人再次乱作一团,人喊马叫,到处乱窜。
就在这时,匈奴大营的东边,南边,爆炸声连番响起,火光一明一闪,东一处,西一处,尤其是帐篷,更是火光一处处,匈奴人开始惊恐起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人开始跑起来,马开始惊慌的乱跑乱跳。
北面的飞雷也爆炸了,在地上,在空中,在匈奴人的头顶,秩序再也难以组织起来。人人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跑,到底哪里才是安全的,现在就西面和南面没有爆炸,匈奴人蜂拥着向西向南而跑,有骑着马的,有不骑马的,有全幅铠甲的,有赤身luǒ_tǐ的,没有队形,没有军官,只有乱糟糟的场面。
马挤着马,人挨着人,火光就在身后,现在虽然还没平州军马到匈奴的大营,匈奴人不知道从北面来了多少人,夜里的火光,映照出每个人的恐惧,人流犹如河水般越聚越多,突然向南的人流中,一个响亮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就在脚下生起,黑烟弥漫,周围已经有几个人当场倒在地上,没有受伤的人一边庆幸,一边拼了命的向前跑,有人摔倒了,后面的马蹄,后面的人流绝对不会心疼倒地之人,只是当地下多了块石头般,踩过去,踏过去。
战车队已经杀到匈奴人的大营,最前面的车子已经换做了真正的战车,刚才发射车弩的车现在在战车后面,但并未停止发射。现在已经不再统一指挥,全是战车之上自由射击,那里人多,就往那里打。
匈奴人的营地,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四处乱窜的匈奴兵,弓箭手们一个个看目标如此之近,各个喜的眉开眼笑,手里弓不再停歇,嗖嗖嗖嗖的破空之声连番响起,匈奴人这才知道真正的攻击力量到了。
马刀队一马当先,弓箭手边射边跑,两队都跑到了车战队前面。马刀队向南,进入匈奴大营之后,开始转向,向东而去,队伍画过一条弯弯的大弧线,弓箭队则是向西,中间的车战队一直向前,不偏不倚,直直的向南攻击。
火光之下,只见马刀队已经从刚才的一个纵队便成了两列横队,方位刚好错开,从匈奴大营的北面,东面半部似乎被他们承包似的,战马狂奔,马刀挥舞。马刀队从未有过如此多的敌人,从未见如此慌乱没有反击的的敌人,他们两列横队,反复交叉的走在前面,一开始第一队走在前面,过一阵,换第二队走前面,宛若锯子锯木头般,向匈奴人的纵深营地推进。
再看西面的弓箭手们,只是排成一列横队,犹如清道夫般,将面前的敌人一个个射下,他们推进的都不快,敌人太多,目标太多,只得缓缓的向前攻击。
战车队已经赶上来了,刚好把住